耀著神聖的光
哇!好酷,我的口水開始氾濫,目光再移向那囚籠之中,那囚犯穿著單薄的黑衣,身上纏繞著層層鎖鏈,四肢鐐銬加身,卻仍掩不住身上肌肉糾結,烏玉般長髮垂及膝腿,在黃泉路上迎風飄蕩,那面容俊美得令人雌雄難便,儘管他的形容間略顯消瘦疲憊,但那妖異無比的紫色眼瞳波光流轉,看的便讓人覺得難以呼吸,瞬間魂魄便已被奪去了七分;而他的身上不停地混合流淌著神聖清明之光和一股烏黑的妖氣;凡是他經過的地方;必是一半的彼岸花迅速生長,另一半則黯然枯萎死去。
我前面的公差牛頭悄悄地說道:“唉,這不是天界的朱雀,青龍,白虎和玄武四大神將嗎?看來,總算是捉到他了。”
馬面扯了他一下:“聽說四大神將花了近一百年的時間才捉住這個逃在人間異界的紫瞳妖孽。”
“我就說,別學人間什麼基因改良,客隆什麼的,結果整出這麼個妖不妖,仙不仙的東西,當然控制不住啦。”
“噓,別說了,等這紫浮過了奈何橋,我們就去慶祝一下。”
明明是灰暗的天空,卻因為這不速之客意外地光明瞭起來,我的腦中因為這人而完全忘記了俞長安長得什麼模樣,我直直地看著那叫紫浮的囚犯,不想那人紫瞳一閃,也瞥向了我,然後他對我轉過頭來,微微一笑。
這一笑明明是凱旋而歸的拿破崙在對夾道歡迎的民眾回報以微笑……
這一笑明明是布萊德彼特走在好萊塢的紅地毯上對著媒體大眾優雅而笑……
這一笑明明是貝克漢姆在向球迷熱情揮手……
這根本不是等待判決的罪犯遊街,然而正是這顛倒眾生的微笑,讓他身邊的四大神將也疑惑而嚴肅地朝我一併看來,我立時忍住了外留的口水,僵在那裡。
我低下頭,那囚車慢慢而過,大家又站了起來,我好奇地問著我的官差:“兩位官爺,請問那人是誰,為什麼還要讓什麼四大神將來押送呢?”
無人答話,我想了一想,解下白金項鍊,遞上前去。
話匣子猛得開啟,黑衣帥哥們搶著答話:“這位是天界新赫赫有名的紫微天王,天界第一戰將,只可惜他是仙妖的實驗結合體……。”
“你看見他那紫瞳沒有,只有純正的大妖怪血統才有紫色的眼瞳。”
啊,是這樣的嗎?腦海中看過的漫畫歷歷在目,好像犬夜叉的爸爸是個大妖怪,他的眼珠是灰色的吧?不過好像殺生丸大人的眼瞳是紫紅色的。
“於是他沒有辦法控制他的妖性,背叛了天帝,血染宮庭;他殺了很多上仙,霸佔了很多仙子,還想自立為王,與天帝分庭抗禮。”
“哦!就像當年的孫悟空吧!”
“比起當年的戰鬥聖佛,這位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而且他還在人間各空間作惡多端,搶劫擄掠,引起天災人禍,危害人間,比如說北京那場瘟疫和美國那場颶風。”
“非典,KATRINA颶風?”
“正是,那陣子人間太慘了,我們人手根本不夠,一個官差往往要引好幾十個魂魄,累得不得了。”牛頭帥哥沉沉得說著。
馬面也側身仰天長嘆兼流淚,五指上各色寶石戒指熠熠生輝。
來到終審廳,輪到我了,跪在堂下,嚴肅的閻王宣讀著我前生的種種,結論是我由於所做善事很多,所以我被判入六道輪迴中的第三道玉橋;那玉橋是給在世積聚了功德的人經過的,轉世後便會成為權貴之人,一生享盡富貴榮華。
我木然地站起來,隨著牛頭馬面飄向了麻繩扎的苦竹浮橋——奈何橋,
橋下是紅水橫流的山澗,六個巨大的旋渦狂肆地張著大口,對岸的赤名巖上,有斗大的粉字四行,寫著:
為人容易做人難;再要為人恐更難。
欲生福地無難處;口與心同卻不難。
一個鶴髮童顏的的老婦站在橋上,面容安祥地給眾鬼魂遞上一碗碗的湯藥,我想著,那定是孟婆阿奶和她的孟婆湯了。
奈何橋上歌聲渺渺,是亡魂不捨晝夜的悠唱,我的心跟著悠怨起來,我的這一生就這樣要結束了嗎?我的父母看到我的屍身該是如何傷心,而長安,他會傷心嗎?還是會和他的情人更肆無忌憚發地瘋狂纏綿……。
排在我前面的鬼魂,或半推半就,或顫顫微微,或豪氣萬千地端那孟婆湯一飲而盡。
偶有刁蠻、狡猾的鬼魂,不肯吞飲此湯者,腳下就會現出尖刀,將他絆住;旁邊的牛頭馬面便用銅管刺破其喉,令其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