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任憑嚴雯怎麼解釋求情也沒用了,毓景女帝當場就撤了她的職,收押查辦。最後又補充了一句,嚴雯的女兒強搶民男,無惡不作,處以杖斃!
毓景女帝話音剛落,嚴雯就暈了過去,而傳聖旨的姑姑到了嚴家後,聽到了這個噩耗,嚴啟頭上還纏著紗布,但是瞬間面色死灰,蹲坐在地,這才想起了那天她離開時完顏九那個冰冷的眼神。
完顏九接到蔣鴻蘭書信的時候,還在南郊新搭的帳篷裡,看著蔣鴻蘭信上的話,完顏九輕笑了聲,然後將那信放在火上燒了。
其實這件事由蔣鴻蘭去做比她更加合適,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可清楚得很,蔣鴻蘭的存在,就是女帝刻意安排來壓制楚餘琪的氣焰的。
若是蔣鴻蘭和嚴雯真的鬧得不可開交,其中如何取捨,女帝比誰都明白。
至於那些證據,完顏九重生過後就在著手查這些事了,每個官員都跑不掉。但是她相信,有了蔣鴻蘭的那番話,就算是沒有那張紙,女帝也會給嚴雯安插個罪名的。
完顏九靠在了椅子上,那椅上鋪著一塊純白色的狐裘,毛絨絨,暖呼呼的。自從完顏九決定來這裡親自監工後,就將逸王府上她吃的用的都搬了來。
她可不信奉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泛其身。她比較相信天將降大任於本王也,必先讓本王吃盡美男,享其安樂。
咳咳,說實話,她本來是想將小楓楓抱過來暖被窩的。但是也就只限於想想,這裡再怎麼說,條件都比不上府內,她可不要小楓楓來吃苦。
不過她沒讓蔣玉楓跟著來,不表示她身邊沒有男子,完顏九轉過頭看著一臉面癱的顧少桓。
這個男子是她的貼身暗衛,貼身的意思就是他隨時都會跟著她,洗澡的時候盯著她,就連出恭的時候還得看著她,至於現在顧少桓為什麼大刺刺地站在了她的後面。
原因很簡單,因為人家沒有房頂和樹枝可以躲了。
顧少桓被完顏九盯得有些不自然,微微地垂下了眼簾,又想起了王府求藥的事,眼裡閃過一抹黯淡。
“少桓啊,你給本王暖下被窩吧,嗯?”完顏九一臉壞笑地看著顧少桓,她承認她是故意的,為什麼現在一看見顧少桓她就想調戲?
“嗯。”顧少桓沒有表情,只是應了聲。然後脫下衣服,在只剩了褻衣的時候,就在完顏九的注視下,上了完顏九的床,並且扯過了被子,將自己蓋嚴。
完顏九:“……”
好純粹的暖被窩。
就在完顏九吃癟的時候,帳篷外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帶著幾分羞澀:“王爺,我可以進來嗎?”
聽見這個聲音,完顏九有幾分頭疼地扶額,卻還是說道:“進來吧。”
帳篷的簾子被掀開,木桃走了進來,手腕上挎著一個小籃子,看著坐在案桌旁邊的完顏九,嘴邊的笑意變得柔和起來,說道:“王爺,剛剛我去山上摘了一些野果回來,王爺要吃麼?我嘗過了,味道挺好的。”
看了眼木桃帶著濃濃愛慕的眼神,完顏九心裡直覺不好,於是生硬地說道:“本王才用了膳,就不吃了。”
這個叫木桃的男子,自從上次完顏九幫過他後,就有意無意地黏著完顏九。完顏九自然看得出來他喜歡自己,不過她也不好點破,木桃來找自己的時候更不能把人家趕走。
不過她雖是多情,也不至於濫情啊,對這個木桃,她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可完顏九的這句話落在了木桃的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木桃垂下了眼簾,眼裡含上了淚水,遲疑地問道:“王爺,你是不是嫌棄我,我是平民出身,又長得不貌美,還被那……那混蛋……”
木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帳篷外面響起的一個女聲打斷了:“王爺,您吃了飯沒有,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山上?”
完顏九隱隱地鬆了一口氣,她還不知道怎麼來拒絕他的愛意,這樣也好,他總有一天會明白吧,自己並不是他的良人。於是只是笑著對木桃說道:“別想那麼多了,王爺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完顏九就起身匆匆離開了。
木桃孤零零地站在帳篷裡,有些失落,但是又想起了完顏九的話,她讓自己別想那麼多,是不是就代表她並不嫌棄自己,她對自己也是有幾分感情的吧?
不過要是完顏九此時知道他的想法,恐怕就要欲哭無淚了。
大大的帳篷內,隔著一層輕紗,輕紗裡面就是床和一個洗澡用的木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