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呼。
“啊……”
她的驚呼又忽然中斷,就像是被人生生用手捂住了嘴,而發不出聲音。
霍忌的手剛觸及她的腰,她的腰很光滑,就像是世上最好的綢緞——最好的綢緞也可能不及她的腰一分的光滑。在霍忌愣神的一瞬間,門開了。門開的瞬間,霍忌的手也開了,然後陸雲徵月失去了支撐掉在了地上。她很疼痛地發出一聲叫聲,至於她的叫聲有沒有重要,已經不是重要的。
狄殺像凶神一樣,他的手在抖,他的刀也在抖,緊咬嘴唇,臉色發青。掉在地上的這個女人只有他——狄殺能碰。曾經有很多人看出她的身體,可是從來沒有人敢碰她。可現在霍忌的手卻停在了她的身上,而且好像她還呼喊著,渴望有人來救她,那中斷的呼喊現在還在狄殺的耳際旁繞,那分明是反抗時被人生生地阻斷了。
霍忌本來不想解釋,因為他覺得解釋也無用,可是他看到狄殺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看到的其實是個誤會。”
狄殺不說話。
霍忌繼續道:“她剛才好像要掉在地上,我扶了一把……”
狄殺森然道:“你扶她沒有錯,可是你扶她卻讓她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
霍忌只能苦笑,他想不到現在除了苦笑他還能幹什麼。
狄殺冷哼一聲,道:“還有,你為什麼把燈滅了,她進來的時候燈還是亮著的。”
霍忌還是說不出話。
狄殺道:“我本不該原諒你,可是……”可是什麼狄殺沒有說,可能是他還相信霍忌。可是他不能說出他還“相信霍忌”這句話,因為這句話說出來,躺在他懷裡的女人就會以為“他不相信她”。
霍忌攔住要走的狄殺,道:“我永遠都是你的朋友!”
一句沒有多少詞彙修飾的一句話,也許比霍忌剛才的許多解釋強多了。狄殺的臉色有些緩和,可是陸雲徵月卻在這時低低地嗚咽起來。
女人的淚水常常讓男人失去理智。
狄殺狠狠看著霍忌,一字字道:“讓開。”
霍忌抬起手,他想拍一下狄殺的肩膀。狄殺卻握緊了刀,他的聲音不容置疑,道:“讓開。”
霍忌凝視著狄殺,嘆了口氣。
陸雲徵月看霍忌,她的眼中還有淚水有閃爍。只是她的眼中已經沒有淚滴再向外滾落。
霍忌看著她,她也看著霍忌,直到那扇門被一個人有力的胳膊摔上。
“砰!”
巨大的一聲響,可能也是他心中巨大的憤怒。霍忌看著窗外,苦澀地笑著。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他都在笑,無論笑容是發自真心的歡喜,還是無奈的苦澀,他總是笑著的。也許就像他剛才說給陸雲徵月的“世上的事並不會因為你臉上的憤怒而得到上天的垂青”。
上天不垂青何必要憤怒。
就算笑的苦也應該笑出來,笑臉總是會人希望的。
霍忌現在忽然還想喝幾杯酒,酒也許不可能讓他忘記剛才的事,可至少可以讓他有一種精神上已經遺忘的自我安慰。
“咚,咚。”
門又被人敲起。
敲門聲永遠招人討厭,霍忌還是沒有吱聲。因為他知道,如果是來找他的人,就算他拒絕,她們也一定會想辦法進來。
又伸進一隻美麗的手,霍忌卻希望是隻豬蹄,他現在確實希望自己能看到豬蹄也不想看見美麗的手。美麗的手雖然美麗,卻往往會給你帶來不幸。
她的人還沒有進來,可是聲音已經提前一步進來了。
陸雲徵月的美讓人窒息,可是這個人讓人窒息的卻是她的聲音。極為柔媚的聲音,她的笑聲就像是許多女人在興奮之時發出的呻吟。呻吟是最吸引男人的聲音,比最動聽的音樂都要美上千倍。
走進來的女人當然知道女人用什麼聲音最能吸引男人,用什麼動作會讓男人無法把持,什麼樣的姿勢是男人拒絕不掉的。她沒有脫衣服,因為她穿得就很少,雖然很少可是偏偏又很緊。所以她身上醒目的部位顯得更醒目。
霍忌是一個男人,而男人看到女人最有誘惑的一面是不可能不看的。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看清了一切。
成熟的胸、纖細的腰、結實的腿。
女人只要有這三樣,就足夠了。有這三樣的女人她們就應該感到滿足,因為很多女人不可能同時擁有這三樣。
月光下,她繃在衣服裡的身體好像隨時想要跳出來。
窗外是開著的,剛才霍忌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