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男人似乎看到希望,似乎紙醉金迷才是所有人的理想,也許這確實也是許多男人的理想。
男人的理想是什麼?
金錢,女人。
他們有錢,他們有女人。所以說,
他們已經沒有理想。
歐亞賭坊也在這時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瘋狂,前所未有的執著,來到這裡似乎就來到了世上最幸福的地方。
他們不願走離,他們想看女人,他們迷離賭博。
可是漸漸地他們生出了不滿,因為他們總覺得這裡總缺少一點什麼。至於什麼,他們卻不能一下說出。
人心不足,自古以來就是人的劣根性。
這種劣根性也是男人前進的動力,只有不滿足,才有精力去拼搏,只有拼搏,才能在這裡享受。
霍天棄很快就得知了這個訊息,他立在窗前凝望著這裡的風景。雖然他在看風景,可是他的心裡卻在想別的問題,奇_…_書*…*網…QISuu。cOm在想為什麼會有人對這裡不滿。
最大的房間總是在自己變成傀儡變成別人的休養的房間。
在過去,他的房間屬於了平田善武。
現在,霍天棄住了進來。
一幕幕發生的,一幕幕戲劇。
童四爺在這裡已經沒有了坐的權利,只能無力站著,模樣看來十分可憐。
他卻絲毫不心為意,他微微笑著打量霍天棄,良久道:“我求你一件事。”
霍天棄收回眼睛,心卻未收回,只是無論什麼此刻都比不上童四爺有趣。他的眼自上至下打了一遍童四爺,道:“什麼事?”
童四爺忽然跪了下來,道:“求你千萬莫要把阿月再送到前面。”
霍天棄又把頭投向外面,過了好久,他笑道:“原來他們的不滿是在一個女人身上。”
童四爺忽然嘶聲道:“求你千萬莫要這樣,我求你了,我願意為這件事……死。”
霍天棄喃喃道:“我怎麼忘了,太奢侈總會對高貴的美產生一點迷戀。歐亞賭坊至所以有今天這個局面,還得全靠你用純潔與墮落經營。別人在看女人魔鬼般身體的同時也能看到出塵的仙子,這世上還有什麼地方能跟這裡有一拼呢!”
童四爺的頭磕的地板作響,霍天棄卻探出頭,向下低吼了一聲:“陸雲徵月。”
樓下門開,白衣先人而出,憔悴凝結在臉上。
狄殺聽到這一聲低吼,也從角落裡慢慢走出。他感到悲哀,替不遠處的女子悲哀。
可是那個女子卻沒有一點悲哀,反倒是欣喜,顧不得束長長的頭髮,急急向上奔去。長髮飄舞,原來仙子竟也有一份妖豔的奪魄之感。
就連視女人為塵埃的霍天棄在忽然之間也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不過,稍瞬即逝。
他的胸腔已經沒有“愛”這個字。
狄殺拼命想把酒全部倒進腸胃,提起酒壺才知酒壺已空,空空如也,如他的心一樣。
他還是沒有猶豫地跟了上去,無論她承受多大的悲哀他總是第一個承受的,而且承受的比她遠遠要大許多。
男人的胸襟,還是愛情的偉大?
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走一步,他就得跟著下去。她走上了樓,所以他也跟上了樓。
陸雲徵月哀慪無助地看著趴在地上的童四爺,想過去扶起來,可是看到霍天棄森然的目光她的腳步便忍不住停留。
狄殺倚在門框的邊緣,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喃喃道:“假仁假義者居能獲取同情,虛情假義者偏偏又能得到真情實義,值得麼,值得麼,你本不值得為一個心中根本沒有情義的人這樣,沒有必要……”
他的話沒有人聽到,或者說沒有聽清。
誰都沒有理他。
霍天棄看著陸雲徵月,一字字道:“你很有魅力。”
魅力,這時彷彿是諷刺。
這兩個字出口,比最尖銳的針刺在胸口都要疼痛。
陸雲徵月悽楚一笑,道:“求你放了他。”
霍天棄縱聲笑道:“你們父女的感情真是深似海,比山高。”他的笑聲漸漸陰沉,一字字道:“你們可知,這種可笑的感情會令人生厭。”
狄殺聽到這種惡毒的聲音,都忍不住抬起了頭,可是陸雲徵月這個女子卻沒有感覺到什麼,無動於衷地看著霍天棄,眼睛裡的哀求不必說,是人就可以看得到。
霍天棄冷聲道:“此刻前面的男人非常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