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是嗎?我怎沒有一絲佔便宜的快感?”咬住優雅下唇,他的態度一如高貴侯爵。
“你是正派人士,對佔人便宜當然不會有快感,只會有罪惡感。好了,贅言不多說,下星期二,你的新娘會從臺灣空運來法,記著,她叫洛安安,別忘記去接機。”
“你無權干涉我的婚姻。”
他的怒氣不小心洩露出來,讓安東尼的心情大好。
很好,他輸了第一著,就準備滿盤皆輸吧。“無權嗎?不!首先請你記得一件事,我是你的監護人,你名義上的父親。比起你那位實質父親,我為你做的好像比他還多那麼一些些,就衝著這一點,你不該回饋我嗎?”
看著這個年齡和他不相上下的“父親”,法蘭不知道要怎樣解釋這個不合理,似乎從領養他那年起,歲月就忘記在他臉上做記號,也許再過幾年,自己看起來會比他更老。
每回問他,安東尼總是用那種蠻不在乎的口吻說:“因為我是永遠不老的吸血鬼。”弄到最後他也懶得再去追問,就當他捨得在美容上作投資。
“如果我還是說不呢?”父親的兩次婚姻都是悲慘收場,他不會再笨得重蹈覆轍。
“那我只好解散諾亞集團,造成上萬人失業悲劇,股市大崩盤,經濟狂跌……當然,我不會忘記你那個楚楚可憐的小情婦,叫什麼沙蓮娜的是不是?”
“你不會。”三個字從齒縫裡蹦出,他清楚自己輸了。
“我會!你很清楚,在意諾亞的人是你、不是我,上萬人的死活跟我無關,慈悲一向和我失之交臂。何況我還真的很想嚐嚐你那個小情婦的滋味……”
他笑的邪氣,讓法蘭由背脊升上一股寒意。
“她,洛安安和你有什麼關係?”他換個角度,試著從安東尼的話中找出關鍵。
“我要她幸福。”他言簡意賅。
“跟著我她不會幸福。”當然也可以換句話來說——跟著他,他不會讓她有機會幸福。意思一樣通順。
“你敢,我就剝奪全世界人的幸福,我不惜毀掉你在乎的每個人。包括你那位好不容易才適應監獄生涯的父親。”若威脅能讓他得到想要的,何樂不為?
“你真可惡。”
“可惡又可恨是吧?不過我不會在意這一點小事,只要目標達成,其他的我全不放在眼底。”從口袋中拿出結婚證書,他把筆遞到法蘭面前。“乖兒子,請簽下大名。”
“隨便,我不會讓婚姻帶著我走向悲慘。”大筆一落,他成了有婦之夫。
“傻兒子,不是每個人的婚姻之路都通向悲慘,你父親只是比較倒黴的一個。我敢保證,你的婚姻不會。”合起證書,他看好這件婚事。
“你倒是很篤定。”
“我當然篤定,你們不僅僅是天作之合,還是前世盟約。”
“你在說什麼?”他抓住安東尼的話問。
“不要管我說什麼,來,順便把這紙合約籤籤,等你和安安生下第一個兒子之後,整個諾亞集團將屬於你,到時,你不用再提心吊膽,害怕我解散諾亞。”
“你?”他實在不明白他的動機,那個洛安安到底和他有何關係?
“別懷疑,就如我所說的,在意諾亞的人是你不是我,就富足禮物,你得到諾亞,我的安安得到幸福,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他笑了笑,深深酒窩刻在臉兩旁,該死的俊臉讓人無法狠下心揮過一拳。
見他沒動作,安東尼把合約再往前一推。“籤吧,別再多想,免得哪天一個興起,我又想把諾亞解散,到時痛心疾首的肯定是你。”
法蘭臣服了,簽下合約,卻是滿心怨懟。
“對了,那個沙蓮娜……”想起安安的情敵,安東尼補上一句。
法蘭大眼一瞪,阻攔他的話。“你不要得寸進尺。”
“好、好,隨你。”他相信安安的魅力,畢竟幾百年前那一次。可是他的小安安奪魁。“結婚證書、合約和諾亞產權我會放在構迪奇律師處,等你有繼承人再走一趟律師處。”收起牛皮紙袋,他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裡?下午有一場會議……”
“我不回來了,我要回家去看我的老婆。”一眨眼,他對兒子揮揮手,這一著,就大事抵定了吧!安安,大哥要你幸福。
++++++++++++++++++++++++++
坐在候機室中,安安看著哭紅雙眼的母親,她用面紙為母親拭去淚水,但新的眼淚立刻翻湧而出,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