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問你這個!」烏勒白了兄長一眼,「我是問,那位姑娘到底跟二爺有什麼關係?還有,那位姑娘是不是頭腦有些……」他用手指敲了下自己的頭殼,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從他們兄弟站在門口聽來的對話,可以肯定二爺在擄她之前並不認識她。既然這樣,那二爺為什麼會對一個初次相見的女人表現出如情人般親暱的肢體動作?
更奇怪的是那個裘姑娘,一點也不避嫌的坐在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腿上,還交談了老半天,沒有抗議或拉開男女間的距離!
如果說是她的行為一向隨便,她臉上的純真稚嫩又實在是讓他無法這麼說;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個姑娘的腦袋有問題啦!
不過……假若那位姑娘的腦袋有問題,那麼他可以肯定二爺定然也是病得不輕!
唉!這到底是在上演什麼戲碼啊?
烏浩聞言再次白了口無遮攔的烏勒一眼,並伸出手轟上烏勒的後腦勺,將他想繼續發表的「高論」轟掉!
「閉嘴!多看,少開口。」烏浩低聲斥道。即便他的心中有疑問,他也會在仔細觀察後才會出口詢問;才不像他這個不喜多想,只會直言的弟弟……
思及此,他不禁又狠狠的瞪了烏勒一眼。
烏勒噤聲地接下兄長再次投來的白眼,喉間仍是難耐的蠕動了幾下。
看來哥哥也是不明白才對。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他還要遭人白眼?
正文 第2章
第二章
「俊哥哥,我們是要到哪兒去呢?」
日頭升得很高了,僵坐在勉梓俊身前的小身影終於發出蚊蚋般的詢問聲。
「不怕了?濃兒。」單手握住韁繩的勉梓俊垂眼一瞥懷中人兒,復又直視前方道路。
自今晨知道她不諳騎術而將她安置在自己身前共乘一騎以後,她便一逕保持沉默不語的態度,直到此刻。
「我不是怕,只是不習慣。」裘依濃在他的話語間似乎聽到了輕微的嘲謔,於是她努力地辯駁著,臉上也浮起淡淡的紅暈。
她騎馬的記憶全停留在小時候,尤其是雙親過世後,別說是騎馬了,她連轎子也不曾再乘坐過。
「不習慣?那我要為你僱一輛車讓你乘坐,你為何不肯?」
「我喜歡馬啊!我才不要坐在那四邊都封閉起來的車廂裡咧!」而且車廂旁的窗子好小喔,會讓她什麼也瞧不到的,不像坐在馬上頭,什麼風景事物都瞧得一清二楚。不過……要先等她適應了馬兒在跑動時,她所感到的驚駭顛簸!
「看你剛上馬時的表情,可看不出你有哪一點是喜歡馬的。」勉梓俊失笑地再睨她一眼。
裘依濃聽出他話中的調侃,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起來,小臉仰起直盯著勉梓俊的側臉。
「誰說我不喜歡馬的!我記得小時候爹和娘常帶我到蘇州城郊的裘家別莊去小住,別莊內養了好多匹馬的,那時教我騎馬的叔叔還稱讚我很有騎馬的天分呢!」
「啊!是這樣嗎?」勉梓俊挑眉,暗暗問笑地看著她認真的眼,「不過那時你騎的該是那種適合小孩騎的……『小馬』吧!」他涼涼地道。
「對啊!你怎麼知道……」裘依濃笑笑興奮地附和,卻在接觸到他含著濃濃笑意的眼眸時恍悟,「啊!你在嘲笑我!」她指控的叫道。
頓時,不滿的情緒升上她的眼,一張笑蓉小臉氣鼓了兩腮。
勉梓俊忍俊不禁地笑出豪邁嗓音。
她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絕美的小臉蛋漲紅鼓起,不僅讓她由一位花樣少女變成稚嫩的幼童,且她兩腮的鼓起更像是一隻離了水的魚,因缺水而猛鼓動腮邊,可笑的模樣令人發噱。
看到他被她罵還笑得那麼大聲,裘依濃愈發不滿的嘟起嘴,想起以前的事,不禁嘟嚷著,「討厭啦!你怎麼跟小紫一樣,也喜歡取笑我?難道我真的如小紫所說,因為太笨了,所以才會老是被取笑……」
原木扶在她腰身的手驀地收緊,「誰說你笨來著!」勉梓俊反駁道。她只是單純、嬌憨的不懂得人性的邪惡面而已。
「小紫啊!」她老老實實的招供。
「她只是你的婢女,有什度資格指責你!」他語氣不悅。這種以下犯上的奴婢,虧她還念念不忘地想不顧自身安危返回杭州城!
「你別罵小紫啦!」聽著他的口氣,裘依濃立刻忘記之前的氣怒,挺身替自己的妹妹辯解。「你不曉得啦,其實我本來就很笨,也難怪小紫偶爾會把這事拿來嘲笑我。那是我自己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