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勢、讚譽,無一不滲透了她的智慧與辛勞。兩三年來,她始終站在他的背後,站在他的光影之下,斂去所有鋒芒,默默地為他付出,堅定地支援著他,給他以力量,緩解他焦躁的情緒,排解他大大小小的困擾。如果沒有她,統一漠南,絕對不會如此順利。
思及三日後即將出徵,又要短暫的分開,他的胸口騰起一記悶痛。以往每次出征,他都會習慣性的心痛,彷彿,每一次的分開都是永別,彷彿,每一次的告別都是最後一次相見。他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心痛,但從來沒跟她提起過,他情願一個人忍受這分離的煎熬,也不願讓她擔心、憂慮。而此時此刻,這種分離前的心痛,竟是如此強烈,迫得他疾速地奔回寢帳。
他闖進寢帳,差點和迎面走來的人撞個正著。楊娃娃正拉著頭曼和天瞳出帳,冷不防一睹僵硬的肉牆擋在面前,逼得她緊急地後退了兩步;更加冷不防的,下一秒鐘,她被他裹進懷裡,狠狠地抱住,他的軀體僵硬如石,他的懷抱緊密無縫。
天瞳見爸爸抱著媽媽,扭捏起滴溜溜轉的烏黑雙瞳,不樂意地撅起小嘴,抱住爸爸的小腿,奶聲奶氣地撒嬌道:“爸爸,抱抱!爸爸,抱瞳瞳……”
頭曼咧嘴一笑,也跟著起鬨,拉扯著爸爸的衣服:“爸爸,我要抱,我也要抱媽媽……”
楊娃娃整個人被他提了起來,貼在他的胸前,愈加緊迫,被他勒得快要窒息,臉色漲紅,艱難地擠出聲音:“放開……放開我啦,我喘不過氣了,孩子鬧著呢!”
禺疆鬆懈了手勁,眉目冷峻如刀,抱著她往裡面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