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政知道姚部長幹了一輩子鐵路了。對鐵路的感情很深,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時光都奉獻給了鐵路地運輸事業,即將離開鐵路了。更有一份戀戀不捨的情懷。
談得差不多了,姚副部長看了一下手錶,說:“左政,我馬上要主持一個電話會議,具體的高部長會和你談,晚上我和高部長將和你一同前往奉陽,去宣佈遼東鐵路局幹部調整的決定,我們到車上有時間再談吧!”
送走了姚副部長,左政與高部長的談話就很輕鬆了,左政畢竟是調離了鐵路系統,高部長簡單地走了一下程式後,兩人就閒談了起來。一般情況下,一個鐵路局長調離,對於繼任的局長人選,組織部都會向他徵求意見的。他這一調走就想著要拉扯老搭襠宋大佑一把呢!
現在,顯然遼東鐵路局長的任命已經決定,也並沒有向左政徵求意見地意思,左政只能暗暗感嘆,看來自己到地方上去工作,以後不在是鐵路地人了,連這項權力都給免了。但是他卻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接任他的鐵路局長位置,心中隱隱地對宋大佑還報著一線希望。想到這裡左政很直接地說:“高部長,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知道部裡安排誰接任我地局長位置了。”
高部長看了左政一眼,說:“雖然,遼東鐵路局幹部的調整要明天姚部長和我到了奉陽才能宣佈,但這對你來說也沒必要保密。部裡決定,由遼東鐵路局現任黨委梁向前同志接任你的局長職務,派鐵道部宣傳部副部長王豐同志任遼東鐵路局的黨委,其它的人員暫時不動,晚上,王豐同志將與我們同車趕往奉陽就任。”
左政不由得失落地暗歎一聲,抬頭望著高明遠問道:“高部長,部裡沒考慮就地提拔一名黨委麼?”
高明遠說:“這個問題部裡也考慮過了,但是考慮到遼東鐵路局是剛剛翻牌的副部級單位,局裡的副職都是剛剛轉為正廳級沒多長時間,直接提副部顯然很不合適,於就是就下派王豐同志去擔任黨委一職,他屬於平級調動。”
左政點點頭說:“原來如此啊!”聲音十分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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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遠望了左江一眼,想了想終於說:“左局長,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由於你調走的非常突然,部裡這麼安排也是臨時過渡一下。有些話其實我不該說,但你既然調到地方工作了,跟你說說也無妨。”
左政抬起頭望著高明遠,示意他接著說。
高明遠說:“左政,你是遼東的鐵路局的局長,雖然這段時間你在工作上理順了不少,但你心裡也知道,遼東鐵路局的幹部問題不少,部裡也早有意思解決一下,但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這次你的調離顯然也不是最佳的機會,所以,部裡就這樣暫時過渡一下,等將來有了機會,再做徹底的調整。”
晚上返回奉陽的列車還是左政來的時候乘坐那趟列車,這趟列車到達北京後休息一天,晚上返回奉陽,返程叫11次列車,李段長和他的副手以及車隊長和範師傅等人正好也坐這趟列車回去,就直接變成了添乘陪同領導和為領導服務。
姚副部長及隨行人員佔用了兩個包廂,高部長和隨行人員也佔用了兩個包廂,左政和林國正一間包廂,王豐及兩名宣傳部專門送他去奉陽上任的同志用了一間包廂,一節軟臥車被他們一行人就佔去大半的包廂。
左政在姚副部長的包房與他一直談到晚上11點才回來,躺到鋪位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覺了。林國正已經知道左政馬上就要調到地方上工作了,由於左政走的突然,沒來及給他安排一個好位置,左政對此心裡不僅有些欠意。林國正知道左政現在就把他帶到地方上去那不現實,好在他還兼著局行政辦公室副主任的職務,最不濟也就當一個閒職的副主任,因此,他必須站好最後一班崗,左政沒睡著的時候他也不能睡。
左政想到這可能是他在鐵路局長的位置上最後一次乘車了,頭腦中就突然閃出了最後一次添趟乘的想法,因為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上車添乘了。
列車一進入山海關就進入了遼東鐵路局的管轄區段,再往前行進一段時間就到達錦成鐵路分局的所在地錦城市,左政知道列車要在這裡更換機車,進站前他就叫起了根本沒睡的林國正,說:“走,國正,跟我到機車上添一趟乘!”
列車在錦城站一停車,左政就和林國正下了車,一直關注著左政一行領導的女列車長見局長下了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急忙過來以彙報工作為名打聽情況。左政說:“你不用管我們,繼續工作,我準備去機車上添一下乘。”
女列車長一直把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