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門,卻見蕭峰急喘吁吁地跑過來道:“林兄,林兄,不好了,不好了。”
“又什麼事不好了?”林晚榮沒好氣地道:“蕭峰兄,遇事不要慌張,聖人都教過的。”
蕭峰站穩了,猛喘幾口氣道:“林兄,程大人派了兵馬來拿人了。”
程大人?程德?林晚榮心裡一驚,道:“拿人?拿什麼人?”
蕭峰急道:“他們說我們蕭家昨夜參與城中毆鬥,要拿我們回去審問。眼下程公子帶了人馬在大廳等著呢,大小姐正在與他們說理。”
“程公子?程瑞年?是他帶人馬來的?”林晚榮哼了聲問道。
“就是他!”蕭峰恨恨說道:“大小姐讓我來尋三哥,叫你千萬不要出去,一切有她處置,有什麼事情等過了今日再說。”
由她處置?這傻妞。以為這事就是這麼容易扛下來的麼?媽的,這個程瑞年分明就是找茬來的。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就去會會他。
“四德,把你的童子尿放下,蕭峰兄,我們走。”四德把手裡捧的童子尿往地上一丟,林晚榮嘿嘿一笑,帶著二人直往大廳走去。
表少爺忙將書本扔在一旁,三步並作兩步攆上他們,大聲道:“林三,要打架去麼?我跟你去,你保護我。”
你丫真夠無恥的,老子鄙視你,林晚榮衝著表少爺豎起中指。他心中思忖了一會兒,便拉過四德,在他耳邊囑咐幾句。四德聽得連連點頭道:“三哥,這件事你交給我辦算是找對人了。我一定辦得妥妥貼貼的。”兩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遠遠的還沒靠近大廳,就聽見一個男子冷笑的聲音傳來:“蕭大小姐,你們蕭家的下人,昨夜參與城中毆鬥,乃是有人親眼所見,你如何能夠抵賴?”
大小姐道:“程公子,我也多次重申。昨夜是有人想要侵入我蕭家老宅,破壞我蕭家作坊,我蕭家家人為護衛家產,才奮力反擊搶賊,而且有金陵府的公人陶婉盈小姐在場親自所見。要說起來,我蕭家也是無奈自衛,何來毆鬥之說?”
程瑞年一哼道:“你說自衛那便是自衛了麼?聚眾毆鬥,傷人致殘,有人親眼所見。你今天想要狡辯也是不成。既然大小姐不願意交出人犯,那在下也說不得只有得罪了。來啊,將大小姐帶回都指揮使衙門。”
“慢來,慢來。”林晚榮笑嘻嘻地踱進大廳,四周看了一眼。驚奇道:“咦,這麼多人,好熱鬧啊。”
大小姐見他進來,神色一急,急忙對他打了個眼色,林晚榮裝作沒有看見。他瞥了一眼程瑞年,見這小子帶了十來個親兵站在蕭家大廳裡耀武揚威,一副趾高氣揚模樣。
見了林晚榮,程瑞看鼻子裡哼了一聲道:“林三,你可還認得我?”
“站得太近,看不清楚。”林晚榮呵呵笑了兩聲,退了幾步站到大小姐身邊,才道:“這位公子生得如此高大凶猛英武不凡,看著還有幾分面熟,不知是哪家的大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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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程瑞年旁邊的一名親兵大聲喝道:“此乃都指揮使程德大人的公子,程瑞年少爺。一個小小家丁,這裡哪有你插嘴的地方?還不滾到一邊去。”
林晚榮呵呵一笑:“我說怎麼這麼面熟呢,原來是程公子啊,失敬失敬。近幾日怎麼沒見程公子去妙玉坊啊,小弟正想和你多多交流一番呢。”
說到妙玉坊,更是勾起程瑞年的新仇舊恨,他臉上閃過一絲厲包道:“林三,我今日不與你說些無用的話,蕭家昨日參與城中毆鬥,你更是其中首腦。來啊,將林三和蕭大小姐一起帶回衙門。”
林三一驚:“毆鬥?這是從何說起,我們可都是良民啊。昨日之事,說來是我蕭家慘遭一場浩劫,你看看我們這位兄弟——”林晚榮一指四德,四德很配合地揚了揚頭,道道淤痕便顯現出來:“那些賊人進了我們蕭宅,任何話也不說,逢物便砸,逢人就砍,這位兄弟差點丟了性命啊。我蕭家財物損毀,作坊被砸,損失白銀萬兩,正愁無處喊冤呢。程公子為何指鹿為馬,說我蕭家毆鬥呢?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程瑞年冷笑:“說你毆鬥還冤枉了你麼,我有人證在場,來啊,帶人證——”
他說話間,已有一個瘦瘦的賊眉鼠眼的傢伙急速進入大廳,對著程瑞年一抱拳,諂媚道:“小的陳小松,見過程公子。”
程瑞年點點頭,道:“陳小松,你將昨日所見,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遍,記住,一定要說實話哦。”
那人證陳小松一點頭,還沒說話,卻見四德手指顫抖地指著陳小松,眼中射出滔天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