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後山,隔著相國寺還有幾步路程,小和尚帶他出了門,林晚榮急急趕上幾步笑道:“這位大師,你叫悟淨是麼?”
小沙彌道:“小僧正是悟淨。”
林晚榮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豎起拇指誇讚道:“好筋骨,好面相,果然是有道高僧。悟淨大師,你和那慧空大師很熟麼?”
悟淨道:“慧空乃是小僧師祖,小僧一向跟隨師祖修行佛學,寸步不離。”
林晚榮嘻嘻一笑,雙手作了個揖道:“那恭喜大師了,估摸著老禪師是把您當做接班人來培養呢。”這小和尚頂多才十六七歲,死了師祖,死了師傅,再死上百十個師兄,才輪到他來接班。這是林三套話前的慣用伎倆,管你有用沒用,馬屁先拍上。
悟淨急忙宣了聲佛號,連道不敢不敢。
林晚榮笑道:“大師不用謙虛了。試想慧空禪師整日將你帶在身邊,不是要培養你還是什麼?你還有見他對別人這樣過嗎?沒有吧。”
小和尚悟淨自幼在寺中長大,思想純潔,怎堪他這樣蠱惑。順著他地話一想,似乎真是如此。師祖對自己格外看重,莫非真的是——阿彌陀佛,臉上卻是禁不住的喜笑顏開。
老子是不是太壞了點呢,林晚榮嘿嘿一笑,接道:“今日那位肖小姐去找慧空禪師之時,大師也在麼?唉,我和肖小姐好久不見,也不知她長得什麼樣子?是長高了還是長矮了,長胖了還是長瘦了?”
小和尚沉思一陣道:“那女施主是帶著面紗的,小僧也看不清楚,不過以她形態來看,必定是極美的一個女子。”
“哦,是嗎?”林晚榮不動聲色道:“那她身材好嗎?有沒有什麼突出特徵?”
“突出特徵?”小和尚自言自語一句,仔細回想起來,忽地拍手道:“林施主,我記起來了——她很大。”
“她很大?什麼很大?”林晚榮奇道。
小和尚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道:“這裡很大。”
這裡很大?林晚榮下意識的往胸前瞅了一眼,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渾身大汗。***,原來是個好色地小和尚,沒事就盯別人地胸。要真的是我的青璇,你敢偷看我老婆,老子把你眼珠挖出來餵狗。媽的,這慧空整天都在教些什麼,怎的他手下的小和尚都是這樣好色,那慧空不會也是這路貨色吧?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林施主,你怎麼了?”小和尚見他神色兇惡,急忙問道。
“哦,沒什麼。小和尚,你每天都是相、盯住女施主的胸看麼?”林晚榮眼泛兇光,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悟淨臉上一紅,急宣佛號道:“不是不是,我從不偷看女施主。師祖說過,女人與骷嶁皆是一般無二,我看見女人便如同看到了骷髏,阿彌陀佛,看到了骷髏。”
林晚榮聽得好笑,這小和尚十六七歲年紀,正是叫春地好時光,對女子多些迷戀也無可厚非。只是你若敢褻瀆我的青璇,管你是和尚還是公豬,老子都要把你閹上一百遍。
小和尚再不敢說話,帶著林晚榮匆匆急行,不一會兒便到了半山崖,那後山地溫泉卻在頂峰處,地勢陡峭,極難攀爬。
悟淨雙手合十,唸了聲佛號道:“林施主,那肖小姐就在頂峰之上。這剩下地路程,小僧便不能再上了,請您老人家自己登上去吧。”
林晚榮抬頭一看,卻見登峰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全是簡陋的階梯。那階梯極陡,盤旋山壁之間,僅容一人透過,若是將這小路封死,便再無人可以上山。
小和尚帶完話便匆匆離去,林晚榮想了一想,若是那仙子前來複仇,根本用不著把自己請到這溫泉頂峰上來,又不是談戀愛約會,找這麼好的地方幹嘛。若是青璇的話,又為何要繞這麼多彎路?想來想去,卻是猜不出有誰來,便將身上地寶貝暗自檢查一番,確認無誤,方才沿著那小道,緩緩而上。
這道路甚窄,蜿蜒崎嶇,時而要扶巖而上,時而穿越石壁,又要小心翼翼提防有人偷襲,一路走上去甚是勞累,走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到了峰頂。
那頂峰入口處,一塊天然的大石深嵌入土中,林晚榮雙手用力,攀上那大石,身體有些疲勞,便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
已是夕陽西下光景,坐在峰頂,遙看遠方峰巒疊嶂,雲披彩霞,心中甚是愜意。
不過他可不是為了看風景而來,想起那神秘地肖小姐便在此處等待,他心裡頓時急切起來,偷偷自石後伸出頭,往外看去。
這山頂甚是廣闊,四周岩石峭立,奇異嶙峋,唯有山峰中間,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