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酒樓去地?這是誰來?先生接過那信箋。便有一股淡淡地清香傳入鼻孔。急忙拆開那信封,略掃幾眼。臉色頓時一變。
“咦。好像是西洋字!”二小姐最是好奇,湊過去看了幾眼,忽然喜道:“我知道了。是香君!她又給壞人寫信了,嘻嘻!”
“不要瞎說!”壞人急忙對二小姐眨了眨眼。又偷偷打量肖小姐地臉色。
青旋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林郎。香君還給你寫過幾次信?”
“這個。這個。”夫君訕訕笑著:“我回去數一數!青旋,我和香君沒有什麼地,你一定要相信我!”
“是嗎?”肖小姐淡淡道:“每次法蘭西人前來。小師妹都會捎來三個信封,我和師傅各一個。另一個是給誰地?”
“咳。咳,是給我地嗎?哎呀,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他急忙打哈哈。又偷偷拉住了青旋地手:“老婆。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和小師妹。真地什麼都沒發生,我以我地良心保證!”
肖青旋哼了聲。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香君信裡說什麼?你可不要欺負我看不懂西洋文!”
先生滿臉尷尬:“小師妹說。五年期限已至,她下個月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一定要教會我一句西洋文!”
“什麼西洋文?”肖小姐不解道。
“這個。這個——”先生吶吶兩句,不知該怎樣開口。
二小姐眨了眨眼,忽然拍手笑道:“我知道。愛老虎油!姐姐教過我地!”
愛老虎油地典故,在林家乃是眾口相傳地秘密。望著那垂頭認罪地夫君,肖青旋忍不住長嘆了口氣,默默拉緊他手:“你啊,你啊,家裡等著一個,西洋又要回來一個,這可怎生是好?”
先生也是陣陣頭疼,這兩件事情,絕非他本意,只是世事諸般變化,往往出乎人意料。莫非真如安姐姐所說,他放棄了世間權力地巔峰,上天便以另外一種形式來補償他?
他煩惱多多,心事重重,沒想到自在逍遙之時,竟也有這許多幸福地煩惱。
正為難間,望見憶蓮動人地小臉,他猛然一驚,這才想起來:“四德,四德,暄兒在哪裡?”
他這一喊,幾位夫人才想起林家二郎正在和別人打架呢!諸人慌成一團,四德從堤邊草叢裡冒出來:“三哥,二少爺在那兒呢!”
幾人快步趕到岸邊,卻見前方綠柳茵茵,煙波浩淼,西湖風景美不勝收。
在那不遠的河岸處,兩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正扭在一起翻滾廝打,全身上下都沾滿了泥巴,煞是好看。
那年紀大些的,生的和先生一樣的黑,臉頰塗滿了稀泥,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一看便知是個不好惹的主。他此時已穩穩佔了上風,將身下那幼些的小男孩狠狠壓住:“小子,你投不投降?”
下面那小孩被壓住了,看不清模樣。但見自己兒子佔了上風,先生頓時喜的眉毛都立起來了:“暄兒好樣的,打架就不能輸,這才是你爹我的風範!”
“絕不投降!”被林暄壓住的那稚童,卻也硬氣的很,清脆地童音傳來。聽著隱有幾分熟悉。
“打輸了還不投降?”小林暄有些惱了:“看來我要使絕招了,不要說我沒提醒過你,我這一式叫做龍抓手,乃是我爹的成名絕技!縱橫江湖十餘年,未曾有過一敗!”
玉霜和巧巧捂唇輕笑,肖小姐紅著臉白了自己夫郎一眼。先生滿頭大汗,忙道:“誤會,誤會,其實這一式叫做鷹抓手。暄兒這小子自己給它改了名字!”
林暄身下的小男孩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什麼龍抓手,分明就是鷹抓手,我爹早就跟我說過了!”
林暄大怒:“龍抓手是大名,鷹抓手是小名。遇上你喜歡的女人要用龍抓手,遇上喜歡你的女人就要用鷹抓手,這些,你爹都沒有教過你嗎?哼。你爹的學問,連我爹都不如!”
幾位夫人同時瞪視,先生嚇的臉都白了,急急擺手道:“冤枉啊。我從沒教過這些,暄兒自學成才的!”
那被壓著的小男孩頓時怒了:“胡說,我爹比你爹強一萬倍!”
“是嗎?”林暄哈哈大笑:“那好。小子。報上你地名號。讓我看看你爹是誰?”
“你先報!”小男孩的聲音更大了。
“好!”暄兒嘿嘿道:“說起來不是嚇唬你,我爹是林三。我大哥是皇上,我是林暄。你要惹怒了我,我們三人一起打你!”
“哼,那有什麼了不起?”身下的小男孩盎然不懼,大聲回道:“我的草原名字叫做伽伽林,大華名字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