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記性呢?!下次若再犯,就罰你連說一百遍。”
一百遍?!胡不歸冷汗直滴,藉著揮舞戰刀的機會,離二人遠了幾步,大聲喝道:“圍起來,將他們統統的圍起來,一個也別放過。”
說話的功夫,好幾百戰士高舉著戰刀,手中利弩瞄準商隊,早已將這些胡人團團的圍了起來。
商隊裡地突厥人,以“月牙兒”為中心,自覺的組成了一個圓圈,將突厥少女護在正中間。他們的眼神中滿是崇敬和迷戀,似乎只要能保護這少女,就算要葬送他們的性命,他們也在所不惜。突厥少女在商隊裡的地位,一覽無餘。
那帶頭的突厥大漢眼中怒火閃閃,手持馬刀,緊緊的護衛在“月牙兒”身前。
雖是面臨被包圍的絕境,“月牙兒”跨坐在神駿的素馬上,卻是神色鎮定,不急不驚,滑若凝脂的美麗肌膚像是剛洗過牛奶浴,凹凸玲瓏的身材包裹在薄薄的絲裙中,宛若挺拔的春樹。她的眼神淡淡,波光流轉,略略掃過面前的人群,微帶些天藍色的眼眸,幽靜深邃,清澈的彷彿是草原深處的納木錯。
這美麗的異族少女身上,彷彿有一股奇異的魔力,被她掃上一眼,諸人只覺呼吸都摒住了,就像要被吸進她幽邃的眼神中。
“突厥也能長出這麼好看的女人?”老高的口水流了滿地,吶吶自語著。
倒是林晚榮早已見識過這異族少女的魅力,此時眾人之中,就數他頭腦最為清醒。他苦笑著拍拍胡不歸地肩膀:“醒醒。醒醒!胡大哥,該動手了!”
“哦!”胡不歸驚醒過來,忙揚揚手中雪亮的戰刀,惱惱大喝一聲:“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統統留下來!!!”
我靠!林晚榮差點暈倒了過去,老胡這廝,切口喊得這麼順,真當我是劫道的來了?!他怎麼也不翻譯成突厥語喊?不就是一個“月牙兒”麼,何至於如此?!
他忍不住的又朝“月牙兒”看了一眼,卻見那突厥少女也正在打量自己,顯然是方才他開口說話,引起了對方地注意。突厥少女靜靜坐在馬上。金色小氈帽下,幾絲烏黑的秀髮微微露出,覆蓋在光潔的額頭。一方透明的輕紗微微遮掩住面頰。露出個美麗無比的輪廓。清秀的鼻樑,紅潤的小口,似月牙兒般略略上翹的嘴角,安靜中卻又帶著幾分野性。
這丫頭盯住我看什麼?林晚榮瞅瞅自己,馬靴早已開了幾道口子。衫子破破爛爛,血漬汗珠粘連在一起附在身上,就像在玩人體藝術。滿面的塵沙灰土。發須長如亂草,面貌猙獰無比,整個就是一還未進化好的草原野人。
這樣也能吸引少女地目光?林晚榮不由自主的搖頭嘆氣。老高說的不錯,真正地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就好比沙堆裡的金子,無論你怎麼掩蓋,那萬丈光芒都是遮擋不了的。絕症啊,沒法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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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兒”掃了他幾眼,忽地柳眉一彎。嘴角輕翹,幽邃雙眸似是三月的春水,竟是緩緩微笑了起來。
她這一笑,有如金光劃破烏雲,又彷彿草原裡的百花綻放,不僅是大華將士們看地傻了,那團團圍住他的胡人,更是瞬間跪倒下去,口裡吶吶自語,神色無比的虔誠。
林晚榮心裡怦怦直跳,惱火異常。媽地,這小妞太無禮了,這樣盯著我,分明是在對我施行“目奸”。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有點受不了“月牙兒”詭異的微笑,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大聲道:“警告你,不準對我笑。再笑我就要殺人了!”
“月牙兒”卻彷彿沒有聽懂他的話,示威似的朝他無聲微笑,彎彎的柳眉微微上翹,好看之極。
林晚榮火了,朝胡不歸一使顏色。老胡刷的一聲躍上前去,抓住商隊裡的一匹突厥大馬,手起刀落,血光沖天,那大馬頓時身首異處,鮮血灑了滿地。
馬就是突厥人的生命,當著他們地面斬殺駿馬,那是一種巨大的侮辱。胡人頓時群情激奮,“月牙兒”面色一寒,咬牙怒視了林晚榮幾眼,眼中噴出熊熊的火焰。
那領頭的突厥大漢忽然怒吼一聲,他身後數十名突厥商人急躍而出,揮刀便往林晚榮砍來。
“來的好!”高酋大喝一聲,身形率先衝入前方,十餘名將士緊跟其後。他們都是經歷了血與火考驗的精兵,刀術戰法哪是這幾個胡商可比。不到五個回合,衝出來的幾名胡人,就盡數被斬殺。那領頭的突厥大漢神色大憤,怒吼一聲,與胡不歸緊緊戰在一處。
林晚榮一揮手,數百名將士便如虎似狼般急衝而入,向馬隊中的十數輛大車奔去。
“伊裡嘎(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