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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部分

鮮血沁了出來。玉伽緊緊盯住他。眼中閃過報復之後得意的光芒。

這匹小母狼!林晚榮哼了一聲。順手又在母狼屁股上摸了摸。玉伽嚶嚀一聲。面色如血。羞憤欲死。

將這小母狼教訓利索了。漠上草原風雨依舊。急行之下。距離哈爾合林已只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了。

“林將軍。林將軍——”胡不歸策馬。頂風冒雨從隊伍最前面衝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數十匹快馬。幾人在林晚榮面前停住。胡不歸方才踏下馬來。眼中淚珠便開始打轉了。

“胡大哥,怎麼了?!”林晚榮吃了一驚。胡不歸這樣鐵血漢子。打死也不會流淚。

胡不歸急忙搖頭。擦掉眼中淚珠。呵呵道:“沒有。沒有。我是高興。將軍。你看,這是誰——”

他笑著讓開身體。背後便閃出一個人影。十六七歲年紀。臉膛黝黑。模樣幹練。正欣喜若狂望著林晚榮。

林晚榮呆了呆。旋即便瘋狂抱住他大吼起來:“小許。許震。真是你麼?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找到我們?!他奶奶。天生怎麼會掉餡餅啊!!”

許震擦去眼角淚珠。欣喜抱拳道:“將軍。是徐軍師派我來!”

徐軍師?徐芷晴?!熟悉而又陌生名字。林晚榮有一種激動想哭感覺,雖只分別了十數日功夫。但在這草原一路浴血的征戰中。賀蘭山與徐小姐,飄渺就像天外雲彩。彷彿與這一路孤軍徹底無關了。

今日許震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才有一種重回現實感覺。儘管不知道許震是怎麼尋到現在這個位置。但徐芷晴這份情意。卻是厚重如賀蘭山壁一般。

“將軍。這是徐軍師給你信。”抑制了激動。許震自靴子裡掏出一塊小小的羊皮。扯了幾下,便露出裡面潔白信箋。

徐芷晴來信?林晚榮接過那信箋,手心竟有些微微顫抖。對這支深入草原孤軍來說。賀蘭山才是他們根。

“巴彥浩特之戰。君之聲名鵲起。深入草原,斷敵食糧。以血肉之軀。禦敵於國門之外。直叫胡人聞風喪膽。感君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一事。請君勿念:芷晴身可死。賀蘭山永不陷落!!”

“芷晴身可死。賀蘭山永不陷落”。就只這一句話,便表明了一切。林晚榮握住胡不歸手。輕聲而堅定道:“胡大哥。賀蘭山仍在我們手中!”

老胡擦了擦淚珠,咧開嘴大笑道:“我就知道,徐軍師一定會守住賀蘭山。杜修元這書呆子是好樣,許震,你們都是好樣的!我們在草原這幾仗,沒有白打!”

“君之心意,芷晴已知。唯前程漫漫。荊棘遍佈。望君愛惜己身,勿使人掛念。妾著盛裝。半葬於沙。日夜祈福,待君凱旋!”

這書信便如徐芷晴性格,簡單之極,堅定之極。“半葬於沙。待君凱旋”,這最後一句話半遮半露,是他們二人暗語,只有林晚榮才能看懂。信箋只有寥寥數字,言雖短,情思卻是意猶未盡、韻味深遠。

林晚榮摩挲著那潔白信箋。心潮起伏澎湃,雨水打在他發上、臉上,匯成雨注滴下,他沉默著,久久不曾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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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十分鐘,歐錦賽開戰了。。。。

第五六四章 突厥國師

高酋自隊伍後面趕上來,見了許震也是狂喜,幾人抱在一起相視大笑,眼中充滿了淚水。

看許震的樣子,臉膛黝黑、風塵滿面,渾身的衣衫也被刮的破破爛爛,顯然這一路也吃了不少苦頭。林晚榮沉默了良久,方才嘆了口氣,拉住他道:“小許,你是怎麼進入草原,又怎麼找到我們的?!”

“此事說來話長。”許震雙眼微紅:“自林將軍、胡將軍和高大哥你們進入峽谷的第三日,幾十萬胡人便對賀蘭山谷口展開了瘋狂的進攻。那些突厥人兇悍強壯,來勢兇猛,每一波的攻擊都聚集了萬人以上,對著通往興慶府的兩條通道同時猛攻。三天下來,胡人光是來來回回的萬人衝鋒,就不下四十餘次。”

“徐軍師下了死命令,自她而下,全軍將士,只許前進,不準後退,關在人在,關破人亡,誓死守衛賀蘭山!!軍師親自坐鎮西麓通道,三天三夜未曾閤眼,二十多萬弟兄,便在賀蘭山與胡人決一死戰,未見一人臨陣退縮。峽谷兩岸刀光漫天、血流成河,神機營的火炮因連續發射、炮管通紅,再也打不出炮彈,索性連這些兄弟都提刀衝鋒了。短短的三日,賀蘭山下戰死的弟兄,就足有四萬餘人!”

許震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