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於將軍年輕英俊,又一再護著徐芷晴,心意恐怕不是簡單的下屬對軍師的崇敬那麼簡單。林晚榮笑著拍拍他肩膀:“於老弟,這件事情很重大,若是能透露的話,以咱哥倆的關係,我對你露點口風又何妨?只是茲事體大,我也不敢冒昧做主,還請老弟原諒!”
他年紀比於將軍小上許多,卻口口聲聲叫著老弟,笑得又是賊眉鼠眼,於將軍聽得怎不惱火。
我與你是個屁的哥倆,於將軍哼了一聲正要說話,帳篷裡傳出一個女子疲憊的聲音:“外面誰在喧譁?!”
於宗才急忙道:“徐小姐,是右路先鋒林將軍來了,他說有要事見你!”
帳篷裡傳來咚的悶響,也不知是碰到了什麼,良久的沉寂之後,徐芷晴青淡的聲音傳來:“於大哥,請你轉告林將軍,皇上馬上就要來到,大軍誓師即將開始。有什麼事情,大軍出發之後再談。”
於宗才微笑看了林晚榮一眼,示意我已稟報了,徐小姐說不見你。
林晚榮笑了笑,漫不經心道:“既然徐軍師不想聽,那就算了,反正事關我大華未來百年基業,徐軍師也不怎麼在意的。”
他說完了話,調轉輪椅回頭就走,帳篷裡沉默了會兒,徐芷晴的聲音才悠悠響起:“請林將軍進賬敘話。”
你叫我進我就進嗎?林晚榮嘿嘿了聲,還沒走出幾步,便被於宗才拉住了:“林將軍,徐小姐請你進賬。”
於宗才對徐芷晴甚是敬畏,急急推了林晚榮進入營賬。這大帳地方不大,前面放著一張書幾一個油燈,後面卻用簾子隔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想來就是徐小姐的臨時閨房了。
油燈昏暗。徐芷晴俏臉潔淨無瑕,晶瑩如冠玉。她穿著一件淡紫色的裙衫,身材婀娜,丹鳳眼中隱見血絲。顯是這些時日休息地不好。
見了林三進來,她微微瞥了眼,只見他身著盔甲,臉膛雖黑,模樣卻也甚是魁梧,與青日裡嘻嘻哈哈的模樣,彷彿變了另外一個人。只是他腿上仍是包裹重重,想來傷勢還未好的利落。
看見他臉上隱隱印著的些口紅引子還未擦地乾淨,徐小姐眼瞼低垂,淡淡道:“林將軍及時歸營。為我大軍再添虎翼,實在是可喜可賀。”
這是自那日探望的爭吵之後,二人第一次見面。幾天不見,徐小姐臉頰似乎消瘦了許多,映襯的身材更加的美妙,林晚榮偷瞄了幾眼便不敢多看了。
“徐小姐客氣了,”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其實我今天來見你。是有一件事關我大華未來興衰的大事,要與徐小姐商量的——”
他頓了頓住口不言,徐芷晴哪還不知他意思。便看了於宗才一眼:“於大哥,你去回稟元帥,就說我稍後就到,不會耽誤了誓師的時刻。”
於宗才略帶失望的哦了聲,偷偷打量了徐小姐一眼,低頭出去了。帳中便只剩下他二人,氣氛便有些沉默。
“現在林將軍可以說了,究竟是何事,事關我大華未來興衰。”徐芷晴神色平淡。纖纖素手輕挑著燈捻,油燈發出噼裡啪啦的輕響。她酥手在燈光下,泛著晶瑩的玉光。
林晚榮將目光自她手上收回,壓低了聲音道:“其實就是關於李武陵地事——”
他話音一落,便聞徐小姐冷笑響起:“這就是你所言的事關我大華興衰的大事?你如此危言聳聽,是拿我軍國大事開玩笑麼?!林大人,林駙馬,這是軍中,不是朝廷,便是有大華最尊貴地公主護著你,那軍法一樣可以辦了你。”
這丫頭就像吃了槍藥似的,說話如此難聽,林晚榮倔勁也上來了,他冷哼了聲,老臉一黑:“好一個軍法!!!徐軍師既然覺得我是危言聳聽,那就辦了我吧——”
“你——”徐芷晴刷的立起,柳眉輕挑,俏臉懲的通紅。偏偏那林三盎然不懼,嘴角掛著冷笑,彷彿就是要和她對幹到底。兩個人沒說上幾句話,就又鬧了個臉紅脖子粗,好像當日探望那一幕又重演了。
二人誰都不說話,幕帳裡寂靜的可怕,唯有油燈挑起地火燭啪啪作響,才將這緊張的氣氛稍稍緩和了幾分。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絕不允許武陵北上。”徐小姐哼了聲,終是開了口,語氣有著難以動搖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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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榮地笑容不鹹不淡:“腿長在小李子自己身上,他想上戰場,你憑什麼攔著他?請給我個理由!”
最恨他這副平淡的跟水一般的模樣,就像樹樁子似的,連一分感情都沒有,徐小姐咬牙哼道:“還要什麼理由,就憑他姓李,是大華第一武將世家唯一的血脈,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