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敵!”
老皇帝冷笑一聲,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林卿拳拳愛國之心,朕甚感念!只是徐長今一介弱質女流,是否能知曉高麗大事?即便她知曉,朕又如何放心似你這般的大華胘股親身涉險?依朕看,徐卿的提議頗有道理,不如換人去吧——”
“換人?皇上說笑了!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麼?”林晚榮微笑著,目光甚是自信:“而且,我敢肯定,徐長今必定知道此中詳情。徐先生方才說,高麗人有可能揹著我大華,與倭寇達成了某種協議。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在小弟看來,可能性微乎其微。諸位想想。東瀛大軍盡出,直取高麗,勢在必得,若他要與高麗達成條件,那高麗要開出怎樣的價碼,東瀛人才能善罷甘休呢?若他們真有談判,我敢肯定,東瀛人提的條件,比我大華的要苛刻十倍百倍,叫高麗更加難以接受。皇上,徐先生,老將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眾人聽他主動提出什麼美男計,還以為他是色迷心竅,要趁機去佔那徐長今的便宜,哪裡想到原來他心裡早已有了見解。這一番話可謂一針見血,東瀛人絕不是什麼好鳥,他們傾舉國之力,海上直取高麗,大軍壓城,若是拿不到滿意的籌碼,絕對不會罷休。
徐渭和李泰微微點頭,皇帝沉吟一會兒,緩緩開口:“說下去,接著說下去。”
“倭人之兇殘,世所共知,他們長期棲於狹長的海島,民族特性決定了他們的暴躁和貪婪,在可以吞併高麗、獲取一塊陸地拓展生存領域之時,他們絕不會放棄這巨大的利益。故而,我說他們的條件只會十倍百倍的苛刻,叫高麗王室難以接受。有比較才有鑑別,反觀我們的一體兩制的偉大構想,手段平和,保留了高麗王室,讓他們可以世代繁衍生息,又庇護在大華臂膀之下,可為他們遮風擋雨,大華與高麗又有多年交往歷史,兩國民眾更易接受,兩相對比,孰優孰劣,一目瞭然。皇上,小民大膽問一句,若您是高麗王,在二者只能選其一的情況下,你會做出什麼選擇呢?”林晚榮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一句反問,讓眾人沉思。
皇帝沉默良久,淡淡言道:“照你這麼說,似乎有些道理,那高麗王該當會選擇與我大華合作。只是,他們現在只言不提納入大華之事,我能奈他何?高麗危急,而我大華也與胡人開戰在即,這樣耗下去,只會是個兩敗俱傷之局。”
“皇上聖明,正是如此。”林晚榮點點頭:“高麗王的沉默,就是拿準了我們大華現在焦急的心態,與我們比耐心,想要與我們談條件,獲取更大的利益。所以,此時探明他們的心理底線,尤為重要。”
“你是想從徐長今身上,探明高麗的底線?”李泰皺眉開口:“可是這麼一個小姑娘,真的能參與朝政大事?”
“老將軍可不要小看了這位徐長今,諸位想想,高麗王既然是要探查我大華的態度,這京城中必然要安排人手,這位小宮女,無疑就是他們的主事之人。但他們又不能露出焦躁的心態,因此,徐長今便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游廟拜佛,做出從容姿態,故意讓我們看到,目的就是想讓我們急起來。我們回過頭想一想,若是高麗真的與倭人達成了協議,徐長今還留在大華做什麼?她現在應該急急趕回高麗才是。”
徐渭點頭,不要看林三平時嬉笑玩耍沒個正經,分析起大事來,卻是絲絲入扣、井井有條,頗有大家風範:“小兄,照你的意思,這位徐小宮女是在等待我大華先做出讓步,再稟告高麗王處置了?”
林晚榮眼神一閃,笑著搖頭:“非也,非也,高麗與我京城遠隔千里,即便是飛鴿協商也要幾天時間,東瀛倭船此刻怕是就要到達高麗水城,戰事瞬息萬變,這樣幾天的時間,高麗王可耽擱不起。若是我所料不錯,那高麗王的最後底線,定然已經傳達到了徐長今手上。
“什麼?”這個大膽的推論,不僅讓徐渭和李泰吃驚,就連皇帝也有些動容,若這林三推論是真的話,那豈不是大華開疆闢土的大好機會近在咫尺?將那徐長今勸服,高麗就已經入手了一半!徐渭和李泰面露興奮,聽林晚榮一番話,局勢似乎是越來越明朗,關鍵就在這徐長今身上了。難道真的要使出美男計?二人看著林晚榮,面色一陣古怪。
能在人生的尾聲開疆闢土,超越先人,實在是一個莫大的榮耀,沉穩如老皇帝者,也忍不住的心裡一陣激動,他面色一片潮紅急忙壓制了心情,平緩道:“林三,你說徐長今已掌控了高麗的底線,這句話你有多少把握?”
林晚榮一攤手。笑著道:“一點把握也沒有,皇上,你也知道,我剛才說的是推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