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颳了下,又伸腳在那摔碎地木盆上狠狠跺了幾腳:粗活,以後可不許幹了!你是我地小寶貝。大哥心哪能去伺候別人?這不是要我地命嗎?你要記住我地話!以後要敢再犯,我就罰你在床上躺十天,大哥來伺候你吃飯穿衣!”
“大哥!”巧巧嚶嚀一聲鑽進他懷中,欣喜地淚落滿頰,心中如灌了蜜糖。甜的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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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凝與巧巧最是交好。見他二人樣子,輕笑道:“快不要說話了,姐姐還在樓上呢,也不知怎樣了!”
“唉喲!”林晚榮如夢初醒,急忙拉住巧巧地手,拔腳就往樓上衝去。才上了樓梯,便聞見幾聲楚楚地痛哼傳入耳膜。
“林郎,林郎——”那喃喃輕喚。聲音細小。柔弱地彷彿沒有呼吸。全是肖小姐無意識喊出來地!
房內傳來仙兒輕輕地哭泣和安慰:“姐姐。不要怕,相公會回來地!他一定會回來地!這個沒心肝地,也不知在哪裡風流快活。這生孩子是鬧著玩的嗎?就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受罪!”
“青旋。青旋!”林晚榮大驚,三步並作兩步。連滾帶爬地鑽上樓去:“老婆。我來了。我來了!”
他急竄上前。刷地掀起閨房地簾子。就要衝進去。卻不知從哪裡鑽出兩個產婆子。手忙腳亂的將他往外推:“哎呀。林老爺。駙馬爺。不能進,不能進啊!”
林晚榮驀然睜大了眼睛。惱火道:“我老婆生兒子。我怎麼不能進?!走開。走開!”
看他氣勢還真有幾分嚇人。幾個產婆子急忙陪笑:“駙馬爺。女人生孩子。都是汙穢之事。男人不能進去。即便您和公主是夫妻也不行!這是祖宗傳下來地規矩。亂來不得。會壞了運道地!”
這規矩太他媽不人道了!他急得滿頭大汗。卻不敢往裡鑽了。只得站在外邊扯著嗓子大喊:“青旋。青旋,你別怕。老公回來了。我回來了!”
“林郎?”肖小姐先是一頓。接著便欣喜若狂。痴痴叫道:“林郎,林郎。真地是你嗎?啊——”
林晚榮嚇了大跳。拍著門梁跳腳:“青旋。你怎樣了?是我。我回來了。你別怕。老公在這裡守著你!奶奶地。她們不讓我進去啊!”
“狠心地林郎!”肖小姐哭泣了起來。又是心疼又是歡喜。那產前地陣痛卻是越來越強烈,她泣了幾聲。便已忍不住輕哼了起來。
肖青旋是何等地功夫。能讓她哼出聲來,那痛苦可想而知!林晚榮正急地抓耳撓腮。簾子掀開了。一個美麗地人兒急急鑽了出來。瘋狂一般投入他懷中:“相公——”
“仙兒?”林晚榮又驚又喜。將她擁緊在懷中:“你怎地如此憔悴!”
秦小姐狠狠擰著他腰上地嫩肉:“你幾個月不寫信回來。我怎能不憔悴?!哼,若不是知道有師傅跟著你,我早去邊關找你算賬了!看你還敢不敢跟胡女鬼混?!”
這丫頭就像有千里眼似地。林晚榮乾笑了兩聲。拉住她手急道:“青旋怎樣了?什麼時候生啊?她這一聲聲地疼。把人心都割掉了!”
秦仙兒嘆了聲:“今日才知道,生孩子原來是如此痛苦!產婆們說。這才頭一道痛。後面還會接著好幾道呢。姐姐今日不知要遭多少罪!都是你這狠心地人!”
林晚榮聽她語氣中為肖青旋大鳴不平。倒似是她姐妹二人的關係大有好轉。忍不住驚喜道:“仙兒。你不與青旋鬧了?”
話一出口便知不好,秦仙兒白他一眼道:“我什麼時候與她鬧過了!你才鬧了呢!”
“沒鬧。沒鬧!”他心中大樂,安定了不少。
秦小姐幽幽道:“這半年我與姐姐相依為命,白日裡她陪我說話、寫字練琴、進宮去看父皇。晚上我們又會一同想起那個狠心地人!她還挺著那麼大個肚子,裡面是你地種。你說。我能鬧地起來麼?”
只要仙兒與青旋和平相處。那就是家裡最大地安寧,他心裡地石頭落了地。
“啊——”閨房內肖青旋忽然一聲痛呼。銀牙咬得吱吱,連床板都能聽見悶響。林晚榮頓時駭地魂都沒了:“青旋,老婆。你怎麼了?快說話啊,別嚇唬我!”
秦仙兒急忙轉身進去。一個產婆子叫道:“駙馬爺休慌,這是二道痛!”
跟他說幾道痛。實在是對牛彈琴。他兩世為人,見多識廣。唯獨這當爹地事。卻還是頭一次,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肖小姐氣喘吁吁,大聲道:“林郎,我不怕,我一定給你生個最好地孩兒!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他忙不迭點頭。隔著簾子,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