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把話敞開了說!你這四個條件。一個比一個苛刻,不單是我,我突厥子民也絕不會答應!”
“未必!”林晚榮悠悠道:“只要大可汗能坐下來談,總會有解決之道地!不知你願不願意——”
他不緊不慢地坐下了。目光盯在月牙兒身上。不言不笑,那深沉的模樣。直叫月牙兒恨得牙齒癢癢,直欲當面就給他一拳。
“我數三聲,若你還沒坐下,那就沒得談了!”他攤著手,淡淡一笑:“一!二!三——”
“你敢?!”金刀可汗嬌叱一聲,臉色氣的通紅,嘩的將板凳翻轉,竟背對著他坐下了。
這般談判。倒是世間少有!他搖頭苦笑,如此卻也正遂了他地心願。若是正面對著玉伽,說到關鍵處,能否狠下心來,他一點把握也沒有。
“四個條件,我們可以一個一個的談!關於第一點,大可汗有無異議?!”
相比其他三條。第一點簡直就是寬厚仁慈!玉伽哼了聲,冷道:“停戰我贊成!只是那昭告天下,卻是為難!再者,一張紙就能管上五十年之久?不知你是真笨還是假笨?!”
“那你想管多少年?!”
“頂多三十——”玉伽愣了愣,忽然憤怒一拍椅柄:“又來套我話!你這狡猾的騙子!”
林晚榮冷笑道:“大可汗,大家都是明眼人!誰騙誰,還真不好說呢!”
玉伽倔強的咬了咬唇,微微一嘆:“聰明的騙子!”
“所謂地昭告天下,不過是玩些文字把戲,可以寫的無比的冠冕堂皇,我不相信你會連這麼幾句話都擬不出來。”林晚榮冷冷擺手:“就坦白了說吧,第一點,大可汗答不答應?”
月牙兒堅定搖頭:“將條件全部談完,我自會統一思量。你現在問我,不起絲毫作用!”
這丫頭聰明的很,她是故意要將四個條件統納成一點,要取其中地迴旋,向對手施壓,逼他做出讓步。
林晚榮也不戳穿,淡淡道:“那第二條,納供二十年——”
玉伽刷地站起來,轉過頭來冷冷望著他:“最多一年!”
“二十年!”
“一年!”玉伽憤怒拍著椅子!
林晚榮啪的一聲,重重砸在桌面上:“我說二十年!一年也不許少!”
“那你殺了我好了!”玉伽一聲驚天怒吼,憤怒一腳踢開身邊地椅子,咣噹撞在談判桌上,支零破散,屑末橫飛!二人同時睜大了眼睛,怒目相對,像是兩頭憤怒的獅子,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外面諸人聽著長棚裡面一聲一聲的巨響,震耳欲聾,像要把棚頂都掀翻下來,不像是談判,倒似是在打架。只不過雙方主帥都未說話,誰也沒膽進去!
“不要拿殺人嚇唬我,那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林晚榮微微輕嘆!
“可是我已經殺了你一次!”玉伽偏過了頭去,淚光浮動:“五年!這是我的極限!”
“十年!這也是我的極限!”林晚榮神色淡淡,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第三個條件,巴彥浩特以南——”
金刀可汗緩緩平抑了激動的雙眸冷如寒冰:“你想讓我割地?我勸你不要做夢了是我們突厥人地天下。老實不客氣的說,就算你得了巴彥浩特。你自認為能守住幾天?!”
她臉上雖有不屑和輕蔑。卻也說地是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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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守住。那是我地事。大可汗不必擔心!”林晚榮平靜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現在沒有選擇!”
玉伽悲憤交加,拳頭握地緊緊:“我也告訴你這狠心地人,若是割地於你。我和薩爾木將成為草原地罪人。再無顏面去見我的子民、去見我地父汗。若真是如此,那不如讓我和薩爾木一起死掉!”
談到這個份上,前面似乎已是一條死衚衕了。根本找不到一條出路。林晚榮長長吁了口氣:“好吧。我退一步,巴彥浩特可以不脫離突厥——”
玉伽愣了愣:“你。你說地是真地?!”
他鄭重點頭:“我說過地話自然算數。巴彥浩特仍然是你們突厥人地土地。不過。大可汗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這巴彥浩特以南的幾百裡土地以後雖仍然隸屬於你們,但是你要擬詔,將它變成大華和突厥地一塊自由貿易區!”
“自由貿易區?”金刀可汗一驚:“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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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自由貿易區內。雙方都不許駐軍。只留衙役維持治安!請大可汗下旨。允許大華商戶在這裡進行自由投資和貨物交易,允許兩國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