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個像無理取鬧耍無賴,她是這麼扭捏的人嗎?
當然不是!聞柒很大度,很識大體,手一鬆,揮了揮,大赦了:“准奏!”
真爽快!秦宓眉頭皺得更緊了,將聞柒裹了個嚴嚴實實,她哼哼唧唧,不知道是舒坦還是不爽,反正語氣不太歡:“多久?”
“少則一月,多則,”秦宓頓了頓,將聞柒拉到懷裡,垂著眸子看她,語調很輕,“聞柒,隨我回北滄好不好?”俯身,親了親她的臉,“嗯?”
他有心蠱惑,哄騙。
秦宓大抵捨不得了,誒,她自個也不是滋味,擰著眉頭冥思苦想著,還是搖頭:“名不正言不順。”
秦宓咬她的耳垂,不高興:“藉口。”
爺英明啊,確實是藉口,名正言順在聞柒那頂多算個屁!歸根結底,是她不願去。
秦宓好看的眉宇都陰鬱了。
聞柒用指尖點了點他的眉,緩緩揉著,一遍一遍撫平了才說:“秦宓,北滄我會去,會昭告天下大大方方地去,得讓你北滄臣民十里相迎才好,現在還不是時候,大燕如此動盪,怎能缺了我這佞妃?”
秦宓扣著她的手,語氣涼涼的:“大燕比爺還重要?”
聞柒搖頭:“不。”她笑了笑,邪肆的眉眼,“我只是清楚,大燕需要我去強取豪奪,而我家爺,明明白白是我的人。”
精打細算的狐狸!偏偏,都叫她料準了。秦宓咬她的指尖:“你都不挽留爺?”
聞柒反問:“我是那般無理取鬧之人嗎?”
她分明是!
可是,作為女子,作為秦宓的女子,她理智又聰明,或者,她信誓旦旦:“何況沒有必要,我敢篤定,在我家爺心裡,我比北滄重要,而且,”她笑著縮回手,湊上自己的唇,“我覺得,不需要一個月,這相思之苦,爺熬不住,爺覺得呢?”
精打細算,秦宓的心思,她摸得透徹。時而無理取鬧,時而聰慧剔透,情之一字,她拿捏得精準。
秦宓束手無策:“你,你算的很準,爺熬不住。”
聞柒抱著秦宓的肩,拍了拍,一臉寬慰:“我等爺來尋我,以慰相思之苦。”
無疑,這相思的滋味,秦宓怕是要嚐盡了,他神色怏怏:“聞柒,你怎就不心疼爺?”秦宓擁著她,緊緊地。
還未分離,便已相思,大概如是滋味。
聞柒微微後仰,抬起眸子看著秦宓,緩緩搖頭:“傻瓜,我精打細算,可是一直在算著那一天,我能帶著大燕去北滄安營紮寨、鳩佔鵲巢。”
聞柒啊,會攻心,在不經意的時候,便是一句話,就能讓人束手投降。秦宓慶幸,她說與他的,是動人的情話。
“可有話給爺?”
聞柒點頭:“就一句。”勾著秦宓的脖子,笑得明媚溫柔,“爺,家有悍妻,你掂量著點。”
一句話,什麼花花草草狂蜂浪蝶,一鍋端!哦,還叫秦宓醉了眸光,笑顏美豔:“這話爺很喜歡。”
前半句是鋪墊,後半句才是重點好嗎?聞柒翻了個白眼,捧著秦宓的臉可勁地蹂躪:“什麼喜歡,要謹記,謹記!”
看吧,她居然好意思說自己不是無理取鬧之人。
秦宓卻歡喜,應著:“好。”
又想起一茬:“還有一句。”眸子深邃,似乎要將秦宓的模樣印進去,她字字鄭重,“秦宓,我等你。”
秦宓端著她的下巴,深深地吻。
然後……很久之後,大概半個時辰,至於這半個時辰兩人在馬車裡做什麼,可以根據聞柒的人品可勁地往邪惡裡想。半個時辰之後,秦宓下了馬車。
“你們都留下。”
程大等人不驚訝,請示:“那暗衛?”
“都放在爺家貓兒身邊。”秦宓懶懶站在馬下,視線瞧著馬車,怎麼也看不夠。
程大弱弱地:“爺,這不,”不太好吧……
秦宓不由分說:“她若傷了一分,爺不輕饒。”
程大立馬俯身:“屬下肝膽塗地,鞠躬盡瘁。”心裡默默盤算,應該沒有誰有能耐能傷了那祖宗吧,極有可能是……被傷!
“去告訴千禪月,爺家貓兒若想玩,就給爺護著,要是吃了一分虧,爺便從他身上討十分回來。”
語氣很冷硬,爺絕對是說真的,不過——
爺,您確定,那位祖宗是會吃虧的主?程大誠懇地點頭:“是。”
秦宓還是看著馬車,眉頭微微蹙了:“莫讓你們主子夜不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