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少軒斜靠在沙發上,“你能對付那些記者?”
舒雅搖頭,表示不能。記者若是好應付了,就不叫記者了。
梅少軒把一個手機扔在茶几上,“有急事就給我打電話,號碼已經存好了。”
看兩個壯漢已經把東西都歸置好,梅少軒便帶著他們消失了。
此時天已經亮了,舒雅簡單梳洗後,做了早飯。
說來也怪,廚房裡的東西竟然一應俱全,冰箱裡也被塞滿了各色食物,也就是說有人提前做了準備,是梅少軒嗎?舒雅搖搖頭,怎麼可能,他是個冷血動物,怎麼肯為他人著想,若是不正常的那個還有可能。
舒雅做好早飯,還未吃,門便開了。
舒雅詫異地看著來人悠閒地踱步到餐桌前,坐下,把她面前的小米粥旁若無人地端到自己面前,拿走她的筷子,然後旁若無人地吃起來。
舒雅真懷疑他讓自己搬來的動機,真的只是為了躲避記者?
梅少軒優雅地吃著,完全不管對面已經石化的人。
直到梅少軒吃完一碗小米粥,再盛好一碗,說了句,“快沒有了”。舒雅才回過神來,她奪過小米粥,呼嚕嚕喝了一大口,可是,太燙,伸著脖子,張大嘴巴哈氣。
梅少軒彎了彎嘴角,慢騰騰地拿了回去,“這碗是我的!”
舒雅怒視某人,這是搶她的好不好啊?!
某人嚼著一根醬黃瓜,說:“從今天起你不用為我準備便當了。”
舒雅笑著點頭,某人看她一眼,嘴角上挑,“中午提前半個小時下班,回來準備午飯。”
“我不同意!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某人把最後一截醬黃瓜塞入口中,“扣除這個月的薪水。”
“你不講理!”
梅少軒聳聳肩,“誰讓我是你上司。”他拿起一張餐巾紙,擦拭嘴角,“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
舒雅垮下肩,暗道君子,不,女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變的不正常了,我再討回來。
“我同意,但是半個小時不夠。”
“再晚上班半個小時。”梅少軒開啟電視,看早間新聞,看一會兒,嗤笑一聲,出了門。
舒雅收拾好碗筷,他便回來了,手中多了份報紙,“以後記得買早報。”
舒雅裝做沒聽見,故意把水龍頭開得很大,嘩嘩嘩地流水聲衝散了某人說的話。
梅少軒倚在門框上,看她洗碗。
留學的時候他也洗過,可惜,洗了兩塊打碎了兩塊,當天的工錢全賠給了老闆,因此他再不去餐館打工。學著投資股票,賺來的錢交完學費還有剩餘,便投資房產。
梅少軒垂下眼簾,那時候有她在,他做什麼都覺得輕而易舉。他記得,他們吃完飯,她也這麼洗碗,喜歡把水龍頭開很大,說那嘩嘩的流水聲很好聽。
只可惜……
梅少軒陷入沉思,沒看到舒雅正站在他面前,觀看他的神色。
舒雅從未見梅大總裁的臉上流露出悲傷的神情,這是第一次,他緊鎖的雙眉似乎有著難言的苦楚,嘴角緊緊抿著,彷彿不肯透露一星半點兒。
原來他也有傷心事。
舒雅正在感慨,不想梅少軒猛然睜開了眼睛。
舒雅被嚇了一跳,本能的護住腹部,小聲說:“寶寶別怕。”
梅少軒又恢復了以往那種油鹽不進的樣子,深陷到沙發裡,看起了報紙。
舒雅撇嘴,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上網,比這快捷多了。她走到陽臺,小心翼翼地伸懶腰。自昨天寶寶動過一次,到現在還沒有動過,她不斷跟寶寶溝通,可他們就是不動,彷彿昨天是她的錯覺一般。
玻璃窗關的很嚴實,一點兒風都吹不進來,初升的太陽照在身上,很是暖和。舒雅眯著眼,舒服地嗯了一聲。
手機響了,舒雅走過來接,卻看到梅少軒掛掉了。
舒雅不悅,拿著手機去了陽臺,開啟一看,是歐陽簡打來的。她回了過去,詢問何事。歐陽簡請她參加今晚歐陽亦辰的生日party,舒雅欣然答應。
“晚上要加班。”
舒雅掃他一眼,他靠著牆,盯著她手中的電話,那眼神似乎有些厭煩。
舒雅嗤一聲,“我請假,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不能爽約。”
“請假扣薪水。”
“你愛扣多少扣多少。”舒雅不鳥他,對著太陽練深呼吸。
梅少軒看一眼腕錶,“上班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