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打算晚上回去找機會再勸一勸沐挽裳,剛剛走出軍營, 便迎上了軒轅罔極的鑾駕,緋衣早就見大司馬府邸的事情命人傳到宮中。
見蕭逸塵渾然不覺,卻也沒有捅破,這件事還是私下裡解決,還是不要給靜璇與蕭逸塵原本就脆弱的婚姻添堵。
蕭逸塵上前,“逸塵見過皇上!”
“朕許久沒見皇后,想去看一看。”
軒轅罔極突然登門,讓沐挽裳很不自在,蕭逸塵也很知趣的離開,去找靜璇和孩子。
軒轅罔極見沐挽裳神色清冷,“裳兒與朕許久未見,就一點都不思念嗎?”
“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靜璇已經對你和逸塵的事情誤會,你留在府中只怕會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想必你也是不願意的。不如同朕回宮!~”
沐挽裳死都不會回那座皇宮,“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裡曾經是我長大的地方,是不會離開這裡的。”
她還是死鴨子嘴硬,“裳兒,如果你不願意進宮,這京城可以居住的別院很多,不一定要留在這裡,破壞他們夫妻感情。”
沐挽裳想起她當初從藥仙谷帶回來,被囚禁在別苑內,不過是從一間牢籠,換做另外一個牢籠罷了。
“我死都不會回那座皇宮的,沒有什麼事情就回去吧!”
軒轅罔極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她離開大司馬府,她竟是如此倔強,以她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再留在這裡的。
命緋衣好生照看,暗衛稟告最近大司馬府邸附近,可是有可疑的人出現。
軒轅罔極離開了,沐挽裳卻是在想要如何才能夠離開這裡,能夠不被軒轅罔極打擾的地方。
蕭逸塵被封為義王,靜璇雖然表面看上去沒有什麼?更沒有攆沐挽裳的意思,靜璇很少去她的院中,只有蕭逸塵在的時候才會偶爾過去。
腹中耳目眾多,緋衣幾乎是貼身跟著,沐挽裳想要離開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天氣漸暖,很快就到了清明時節,沐挽裳去找靜璇要去寶相寺為先人祈福,靜璇也想著為蕭逸塵與孩子祈求平安,於是決定一同前往。
不過靜璇想要去奉國寺,那是皇家的寺院,只因寶相寺內都是女尼,她想要留在那裡常住,也方便些。
沐挽裳勸說靜璇寺廟不在大小心誠則靈,也不想暴漏身份,做一個尋常的香客也是很好的。
靜璇似乎明白她的心思也便應允了。
暮靄剛剛散去,沐挽裳便起塌沐浴更衣,坐上馬車趕往寶相寺。
寶相寺坐落在京郊二十里外依山而建的一處廟宇,並非在深山之中,香火鼎盛,硃紅色的大門十分的醒目。
遠遠的就見到雲霧繚繞,早就有上山前來的香客,緋衣將車門開啟,攙扶兩女下了馬車。
踏上高高的雲階,靜璇已經有些疲累,沐挽裳卻很輕鬆,有內力護身,她身體裡流的可是哥舒蘅的血,就連沁水婆婆都說她體內的好東西不修習武功,是在暴殄天物,無奈她註定成不了武林高手。
來到正殿,沐挽裳與靜璇走進大殿,看著端嚴肅穆的佛像,整個人的身心皆靜,很虔誠的恭敬禮拜。
有知客僧前來招待,沐挽裳想要為先人祈福,要是做法會是要在晚上,沐挽裳決定留下來。
沐挽裳心中一直有很多事情看不開,想要請法師開示,寶相寺的主持靜慧法師還在上早課,需要等些時辰才可以見面。
沐挽裳決定與靜璇一起在各個大殿中拜一拜,添些香油錢,靜璇也想為孩子和蕭逸塵祈福,請求護身符。
兩人各自分開,緋衣只是跟著,負責保護沐挽裳的安危。
寶相寺前殿香火繚繞,僧人的寮房卻很清淨,見這許多女尼在院中打掃,要是能夠住在這裡,青燈古佛,未必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有女尼前來招呼她,靜慧法師已經下了早課,沐挽裳可以去偏殿等她。
緋衣等在殿外,沐挽裳見殿中空無一人,直接跪在了蒲團之上,平心靜氣,寺院卻是一個可以讓人身心平靜的地方。
隱隱聽到有步履聲傳來,一身僧衣,年約六旬,面貌慈善的女僧人走了進來。
沐挽裳上前,“阿彌陀佛!可是淨慧法師。”
“正是!”
靜慧見沐挽裳容貌,必不是尋常之人,非富即貴,夫主必是貴不可言,只是夫妻宮暗淡帶煞氣。
兩人坐了下來,女尼奉了清茶過來。
“施主可是問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