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猶如利刃傷心卻不見血, 沐挽裳如此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他,不惜糟蹋自己的身體搭上她的性命。
軒轅罔極不想看她再繼續作踐自己,只要她還活著,總有一天會想清楚。
或許他真的太急了,或許等到孩子回來,她畢竟是一個母親,有孩子在兩人的仇恨會慢慢淡去。
“既然你這麼討厭朕, 朕就成全你,搬出棲梧宮。”
沐挽裳根本就殺不了他,能夠讓他搬離棲梧宮,不必受到欺辱,也沒有枉費她幾日以來的辛勞。
軒轅罔極為沐挽裳驅毒之後,見她的情緒平穩了許多,命緋衣好生照看他,連夜去了御書房。
緋衣見軒轅罔極連夜離開,這麼多天主人無微不至的照看,從沒見過主人對一個女人如此低聲下氣,費盡心思,不清楚沐挽裳究竟還要怎麼樣?
見沐挽裳虛弱的躺在榻上,知道她沒有睡,“娘娘真的太過分了,主人他對娘娘體貼入微,難道連一個好臉色都換不來嗎?”
緋衣是軒轅罔極的人,她為軒轅罔極打抱不平,沐挽裳並不覺得奇怪。
“緋衣,如果有人**了你,又殺了西昭,你會如何?”虛弱問道。
緋衣頓時啞口無言,她會報仇,也會陪著西昭一起死,“可是,主人是娘娘的丈夫,男人對女人做那種事情是天經地義的。”
“我同他早已恩斷義絕了,也都彼此另行婚嫁,是他不肯放過我。他是自私的,是在滿足他的自己的心,又何曾真正的愛過一個人。即便他做了再多的事,也抹殺不了他強取豪奪,卑鄙無恥的行徑。”
緋衣竟是無言以對,“娘娘還是好好的將養身子,等小太子學成歸來,也有一個好身子。”
若說這世上還有牽掛,也就只有小七了,軒轅罔極是沁水婆婆一手**,不知道小七會不會也成為一個冷酷無情的孩子。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聽說皇上與皇后鬧彆扭, 皇上搬進御書房,溫雅可是幸災樂禍,偶爾會 同納蘭靜一起前來探望。
軒轅罔極將一切都用在了公務上,每天晚上只有在沐挽裳睡了之後,方才能夠來看看她。
楚西昭也已經回到京城,趕往御書房求見軒轅罔極,軒轅罔極正在與朝臣商議政事。
張德順也是認得楚西昭,知道他與緋衣是夫妻,見楚西昭在殿外等了許久。
上前提點道:“楚大夫,皇上商議國事怕是要許久才,不如楚大夫先去皇后娘娘的寢宮,為皇后娘娘診脈,等皇上忙完了,也可以直接將娘娘的近況說給皇上。”
楚西昭也想盡快見到緋衣,主人宣他進宮也正是為了皇后娘娘的病,“有勞張公公帶路。”
張德順帶著楚西昭來到棲梧宮外,婢女見張公公前來,忙不迭奔進殿中,“緋衣姑姑,張公公駕到!”
“怎麼如此慌慌張張的。”張德順也是棲梧宮裡的常客。
“緋衣姑娘,看雜家將何人帶來了?”
依照計劃楚西昭要再等上三兩日才會到的,見西昭歸來夫妻重聚,緋衣自然難言欣喜。
“西昭!”
有外人在夫妻兩人自然不敢表現的太親暱,“緋衣,娘娘在哪裡?西昭是來為娘娘請脈的。”
提起沐挽裳,緋衣就有些擔心,“娘娘總是鬱鬱寡歡的,整日整日的也說不上一句話,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每日食不下咽,夜不安穩,整個人很不好,實在讓人擔心。”
緋衣帶著人楚西昭進入臥房,沐挽裳正在榻上休憩,“娘娘,西昭來給娘娘請脈!”
沐挽裳緩緩睜開眼見楚西昭歸來,當日在蘅的墓前還見過他,當年緋衣與西昭的婚事還是她一手促成的。
“我沒什麼事?只是昏昏沉沉的,整日除了睡覺也沒什麼可做的。”
西昭看著沐挽裳臉色並不好,整日的昏睡精神並不好,“娘娘,還是讓西昭為您診脈吧!”
沐挽裳倒也不在乎她的身子好壞,既然楚西昭來了,對她與對緋衣一樣,並無太多嫌隙。
遂將皓腕遞了過去,脈象弦細,“娘娘是得了鬱症,需要好好調養。”
“御醫也是如此說,也開了方子在調養,就是不見起效。”
“心病還需心藥醫,還是要娘娘看開些。”
沐挽裳知道他們夫妻團聚應該有很多話要講,“我還要再睡一會兒,你們都下去吧!”
張德順也告辭了,他要將楚西昭的診斷轉告給軒轅罔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