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挽裳躬身應道:“賢妃見過皇后娘娘。”
這可是她第一次自稱賢妃,看來為了孩子她也認命了。
“本宮要去御書房,可巧再此遇到妹妹。妹妹這是要去哪裡?”
“臣妾去了承恩殿,父皇已經答應了會參加生辰宴會。”
“妹妹真是好本事,連皇上做不到的事情,只要妹妹說一聲,太上皇就答應了。”
沐挽裳聽她不鹹不淡的挖苦,想著太上皇所受的痛苦,“皇后娘娘也是太上皇的兒媳, 可曾親自向太上皇請過安,如果皇后見過太上皇就不會在這裡說風涼話。”
沐挽裳心中充滿悲憤,“緋衣,咱們走!”
文臻心中怨恨,太上皇一直躲在承恩殿連皇上都見不到, 唯獨肯見沐挽裳,“賢妃你如此囂張, 可是向本宮宣戰嗎?”
文臻已經沒有心情去御書房, 即便去告沐挽裳的狀,最後也落不到一點好處。
文臻臉色沉鬱,回到鳳棲宮,越想就越生氣。想著沐挽裳那高高隆*起的小腹。
狠狠的指尖泛白, 骨節咔咔作響,“姜嬤嬤,本宮上次侍寢是何時。”
姜嬤嬤看著皇后發脾氣不敢言語,聽到文臻突然問起月信,不解道:“六月二十七日。”
“若是上次侍寢受*孕,如今也該有近兩個月的身孕了。”
姜嬤嬤有些震驚道:“娘娘,難道你要加假孕嗎?那可是欺君之罪。”
“你不是沒看到賢妃囂張的樣子,本宮大胤的皇后,豈可屈居人下。”
“除去賢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不就得了,犯不著冒如此大的危險。”
“你以為皇上是傻*子嗎?就查不到本宮的頭上,以後本宮想要懷上孩子的機會都沒有了。”
“有了皇上的子嗣才是重中之重,先將皇上引到鳳棲宮*內,再想辦法侍寢,才會有真受*孕的機會。即便知道賢妃肚子裡的孩子是本宮殺的,以文家的勢力和本宮腹中的孩子,無人可撼動本宮的位子。”
沐挽裳回到鳳儀宮心情也是很差,因為太上皇的事讓她的心情變得很煩悶。
腹中的孩子似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喜怒哀樂,隱隱跳動。
輕撫小腹, 原本一直覺得他是個負擔,想過要打掉他。
時間久了,她就變成了責任。
這個孩子雖然是強迫來到這個世上,沒有滿載著父母的愛,她會做一個盡職盡責的母親,既然選擇生下他,就是一種責任。
沐挽裳不知何時睡下,幽幽從睡夢中醒來來,隱隱嗅到食物的香氣。
緩緩坐起身來,看著一名西番打扮,帶著濃濃異域風情的中年男子, 在殿中烹飪美食。
難道是軒轅罔極從西番請來的廚子,為她烹製美食。
沐挽裳根本就吃不下,看著那藍色的火焰噴出,空中紛飛的道具,看著那廚子如雜耍般的表演,只覺心緒煩亂。
“緋衣,將人送出去吧!我根本就不想吃。”
緋衣從旁道解釋道:“娘娘,這個廚子可是西番皇子哥舒蘅府邸的御廚,千里迢迢的趕來。哥舒蘅可是西番王最寵愛的兒子,最愛的兩樣就是美女與美食, 府邸廚子的廚藝絕對是大陸頂尖的。”
沐挽裳恍然想起來了,哥舒蘅就是去年,太上皇生辰宴會自上,要用二十個美人換她的那位神羽衛的主人,一個俊美邪魅讓人捉摸不透的男子。當初他還曾經贈送過聖水為她療傷。
這些都與她無關,沐挽裳無趣的看著番邦的廚子在表演,李瑋與緋衣在她身邊守著。
門外並未有人通傳,軒轅罔極從外面走來,直接坐在沐挽裳的身側,見她秀眉微微的蹙起。
“他們有沒有吵到你,這個哥舒蘅派人來送信,順便帶著一個廚子來,恭賀朕成為大胤的皇上,不過這個西番的廚子手藝卻是不錯。”
沐挽裳的心思不在欣賞廚子們的廚藝,心中與他有話要說,此時又不能夠破壞氣氛。
她雖然沒有食慾,還是吃了一些,一頓晚膳竟然如此隆重。
眾人皆散,軒轅罔極早就發現了沐挽裳有心事。
“你有心事?無妨說出來。”
沐挽裳直接跪在地上,“沐挽裳肯求皇上,去見太上皇一面吧!太上皇的病情加重,御醫要用五石散,太上皇不肯。”
軒轅罔極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是父皇下了命令不准他踏入承恩殿半步。
聲音也變得很冷,“朕去了能夠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