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早已沁滿汗珠兒,這樣下去人會累胯下的,恍然想起了宴玖教授的吐納口訣。
寧心靜氣,一邊修習吐納口訣,一邊運氣輕功的步法,竟是輕鬆了許多。
宴玖一直在旁邊看著,很想上前幫忙,卻是被夜錚阻攔,卻是一點也不擔心,他也是之後才想清楚王爺的用意。
宴玖卻還沒有看出,只是擔心沐挽裳是弱質芊芊的女子,不會武功,兩個時辰根本無法完成任務。
宴玖是關心則亂,見著沐挽裳腳下的步履變得不再艱難,那不是曾經教授她輕功步法,瞬間恍然,看向夜錚難怪他一點都不擔心,王爺還真是用心良苦。
一早,軒轅罔極請李舸一併用早膳,廚房送來美漿,溫熱還冒著氤氳白霧,“今日的美漿卻是甘甜,王妃的手藝不錯,李兄無妨來嚐嚐。”
李舸答應不過問聿王的一切,得知沐挽裳被聿王懲罰去磨豆子,眉間慍怒想要過去。
“王爺若是真的喜歡她,不該去折磨她。”
軒轅罔極冷冷的勾唇,帶著嘲諷的弧度,他是在教她如何生存。
“折磨!別當本王沒有看見你們兩人半夜私會,你若想讓她舒服,就不要再去找她。只要你靠近她本王就有一千種方法來虐待她,不信你便試試看。”
聿王命沐挽裳兩個時辰磨完豆子,她用了整整四個時辰,已是午後。沒有完成任務,不準吃飯,明天一早繼續磨豆子。
沐挽裳喝了兩碗美漿倒也不餓,沐挽裳厭惡聿王早已根深蒂固,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
宴玖為她將手上的水泡挑了,塗了玉露為她將手掌包好。
沐挽裳今日未去見妹妹,捧著被包裹嚴實的手掌,為了不讓妹妹擔心,將手隱沒在闊袖中。
“宴姐姐,我想去見我妹妹。”
王爺只罰了做苦役,並未阻止她在王府裡自由走動,“當然可以。”
沐挽裳記得前往偏院的路徑,沐輓歌的身子明顯比昨日好了許多,見姐姐前來,昨日情緒有些失控,不該遷怒姐姐。
瞥見她袖中包紮的手掌,“姐姐,你受傷了。”
“沒事,不小心劃破了,你的身子可好些了,等你的身子調養好,殿下就會為你解除蠱毒。”
木輓歌忍不住還是問出口,“世子臉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是為了救我,只是暫時的,過些日子臉上的疤痕淡了,就可以摘掉面具。”
沐輓歌聽聞李舸的臉只是暫時的,心情大悅,還好不是真的毀容,“姐姐和殿下失蹤,妹妹心中甚為擔憂,再這府中受人欺凌,時時刻刻念著姐姐回來。”
“受人欺凌!”沐挽裳不解道。
“是,就是王爺的表妹,姐姐不在這段時間,一直以女主人自居,姐姐才是聿王的妃子。”
沐挽裳恍然想起,昨夜她回來之時,在門口卻是與文臻碰過面的。
那個文臻沐挽裳向來對她沒有好感,見宴玖不再,是時候告訴妹妹一些事情,畢竟她與崔護有情,也是要嫁到新羅的。
“妹妹,我有辦法讓咱們姐妹恢復自由之身。等你蠱毒解了,咱們姐妹可以同殿下一起回新羅。”
“回新羅!”沐輓歌滿心歡喜,瞬間又變得凝重起來,“聿王和太子會放過我們嗎?”
“這個妹妹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宴玖前來催促,說王爺命她準備晚膳,已經擬好了選單,這一次不是詩詞,看上去正常許多。
廚房內每樣食材廚子們都已經準備好了,直接烹煮即可。
悔不當初,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做那鴿子湯,或許今日也不會淪為聿王府的廚娘。
按照軒轅罔極的要求,準備了晚膳,每樣她都會親自品嚐,假借試菜之名祭了一下五臟廟。
將菜品裝入食盒,親自送到臥房,不用通傳,宴玖早就等在門口。
房間內很熱鬧,李舸在,文家的祖孫兩人都在,文臻和軒轅罔極感情很好,身邊有嬌滴滴的表妹,還要為難自己。
軒轅罔極見著她菱紗包裹的掌心,如預料的差不多,她卻是需要好好鍛鍊一番。
“沐姑娘你還沒有用晚膳。”說話的是李舸。
“本王雖然罰了你不準吃飯,想必在廚房已經吃過飽了。”軒轅罔極的聲音淡漠而疏離。
文臻原本因為沐挽裳住進了軒轅罔極的院落心中嫉恨,早上聽聞表哥讓那女人去了磨房磨豆子,此時見她完全淪為廚娘,全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