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李舷經此一事不敢再輕舉妄動,暫時還是安全的。
夜錚早就將王爺要回府的訊息傳回,聿王府門口早已圍滿了人,都在翹首企盼。
眼見著天邊彤雲密佈,夜色漸漸降臨,外面很冷,沐輓歌不會武功,早已經凍得不堪,又不甘心依然等在人群中。
此時,文臻由門內輕踱步履跨過朱門,一身紅裳分外刺眼,身上披著白色狐裘,妝容精緻,明顯精心裝扮過。
見著沐輓歌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直接從她的身邊略過,沐輓歌僵硬的身子向後退了一步,為她讓出道路。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讓她的姐姐不在府中。
文臻看著沐輓歌避讓,看到那日的巴掌是沒有白打,即便是她姐姐在她也會毫不客氣。
“探子回來了嗎?表哥何時才能夠到。廚房裡面可都準備著呢!”完全是以王府女主人自居。
管家上前道:“不出一個時辰定會到。”
讓給她在門口等上一個時辰,表哥也看不到,挨冷受凍的,難免有些愚蠢,“這麼多人圍在這裡,表哥會很不喜,大夥都回去吧!”
“是!”眾人紛紛散去,沐輓歌卻是不死心,依然等在門口。
王府門口,燈籠迎風搖曳,搖晃的燈影映照著孤單的身影。
遠處,夜潑了墨一般,暗夜裡見到一列列馬車朝王府的方向奔了過來。
眼見著越來越近,沐輓歌竟是有些興奮,王爺的馬車終於等到了。
崔扈早已提前與李舸見面,見著門口沐輓歌等在門口,第一個跳下馬車,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沐姑娘,你身子剛剛好,受了風寒怎麼辦?”
沐輓歌根本沒有在聽他的話,披在肩上的披風脫落在地,朝著李舸與沐挽裳等人的馬車而去。
見著沐挽裳與宴玖下了馬車,眸中早已蒙上水光,悲慼喚道:“姐姐!終於等到你回來。”
沐挽裳藉著門口的燈籠光亮,見著原本還有些圓潤的妹妹,此時竟是如此弱不經風,沐輓歌也算她唯一的親人,滿目疼惜,“
“妹妹,你生病了。”
“姐姐,我沒事,只要姐姐一切安好。”
李舸與軒轅罔極下了馬車,沐輓歌殷切眸光朝著身後的馬車看去,李舸離他不過數丈,藉著月光臉上帶著面具泛著詭異的波光。
沐輓歌身子僵硬在原地,竟是有些眩暈,那絕美的一張臉,是毀容了嗎?似是無法接受現實,身子被崔扈抱著,“沐姑娘。”
“妹妹!”
崔護抱著沐輓歌,宴玖與沐挽裳跟在身後,直接撞上了文臻,由於匆忙,沐挽裳只是想文臻頷首,便跟著崔扈朝著府內奔去,擔心妹妹的身體,她身上的蠱毒還未解,真的太羸弱了。
宴玖更是看都沒有看文臻一眼,被一行人無視,讓文臻心中有些氣惱。
她是來見表哥的,軒轅罔極與李舸走了進來,忙不迭貼上去,“表哥,你回來了。廚房準備了吃的,祖翁一直在等。”
祖翁一直坐鎮聿王府,所為何事他再清楚不過,沐挽裳的出現不過是個意外,原來的計劃是不會變的。
“好,本王稍後就去。”
文臻抬眸見到李舸那帶著半張面具的臉頰,有些驚訝卻並未聲張,“世子,也一併前去。”
李舸見文臻相邀,“沐姑娘好像暈倒了,舸前去為她解除蠱毒。“
軒轅罔極看著那身白衣翩翩漸漸走遠,三人之間的關係看上去異常冷漠,與李舸之間再也無法迴歸到原本的信任。
文臻見兩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又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那些都與她無關,主動上前挽住軒轅罔極的臂彎,“表哥,祖翁已經等了很久了。”
軒轅罔極並未反對,文臻原本就是他定下的妻子,他若為皇,文臻必為後,這也是祖翁提出的條件。
沐輓歌被送回臥房,崔扈為她掖了掖被角,很熟練的在打點一切,似乎她離開的這地段時間,兩人之間的感情有些變化。
“崔護衛,我妹妹身體一直如此不好嗎?”
“自從和王妃分開之後沐姑娘一直鬱鬱寡歡,後來聽到殿下與王妃失蹤,竟是一病不起。”
門外李舸輕敲門扉,從門外走了進來,最近一直在趕路,宴玖更是無時無刻跟在沐挽裳的身邊,兩個人很少單獨見面。
李舸身上帶著師彩苑送給他的血蠱蟲,血蠱蟲有蠶食其他蠱蟲的習性,被巫醫用來解蠱毒而不被施蠱之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