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
聽到雞鳴方才從睡夢中醒來,竟發現院子外面已經圍了許多人,沐挽裳臉上剎時彤雲密佈,窩在李舸的懷裡,不敢出離。
李舸見她熟睡如嬰,不忍打擾,見她害羞,“各位鄉親, 來的可真早啊。”
張大嫂在一旁取笑道:“也不知道那星星有什麼好看的,小兩口竟然看了一宿。”
聽到張大嫂的抱怨,沐挽裳忙不迭起身,從土牆上跳了下來,“張大嫂,我幫你。”
李舸見著沐挽裳落荒而逃,也從土牆上跳了下來,“時辰還早,各位鄉親哪裡不舒服,今義診一日。”
沐挽裳與張家嫂子忙著煎煮草藥,偶爾看著李舸忙著為百姓亦診病,臉上溫暖而晴朗,似乎很享受這種與世無爭寧靜的生活。
忙碌了一整日,張大嫂見兩人有些累了,師醫女每年幫助他們都是不要錢,也是很不好意思,將那藥草包全部沒收,她們家負責煎煮湯藥就可以了,叮囑兩人不用來了。
落日餘暉,映照波光粼粼的海面,沐挽裳靠在李舸的懷中,坐在岸邊吹著海風,風很冷,心中卻很寧靜。
“其實一直待著這座島上也不錯。”
“如果有一天裳沒有了仇恨,舸也不用參與朝堂紛爭,咱們留在這裡,再生上一群孩子。”
沐挽裳臉上剎那間染上紅暈,知道這不過是戲言, 他怎麼會為了自己放棄他的身份他的國家還有她的母親。他們身上都有退不了的責任,前途皆是未知,獨享片刻的安寧。
清晨,沐挽裳早早起塌在院子修習輕功,推開房門,有風卻不是很冷。
卻是一片霜白,抬首仰望,雪花洋洋灑灑九天飄落,似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很美!
十指攤開雪花落在掌心,依然是晶瑩剔透,閃動著微微的熒光,此時竟是想舞一曲。
李舸推開房門,見著院中翩翩起舞,雪白的長裙影飄婉轉,空靈優美,容光傾城,盈盈如仙,不覺有些痴了。
他志不在江山,如果有一天他能夠拋棄一切來到這裡,與她在此隱居,他也不會後悔。
此時,島內想起了沉悶的鐘聲,響徹天地。
沐挽裳忙不迭止舞步,不清楚大清早的,島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李舸亦是不明,來到院中,“我下山去看看!”
“等等!我同你一齊去。”
師彩苑聽到鐘聲,便走了出來,將兩人叫住,島上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才會敲響,當然還有另外的一種情況便是有人闖入。
“聽鐘聲是有陌生的船隻闖入,如果猜得沒錯,應該是為你們而來。”
兩個人神情瞬間變得凜肅,如果是聿王自然是一樁喜事,若是李舷的人,那整個島上的漁民都會遭殃的。
“你們先躲起來,我下山去看一看。”
沐挽裳看向師彩苑,在山上她已經對他們照拂很多,他還要照看李將軍,如果真的是李舷的人,他們是逃不掉的,不想讓島上的人跟著遭殃。
李舸與沐挽裳兩人越來越有默契竟是想到一處,“師醫女, 我們的事情自己解決。”
沐挽裳安慰道:“或許是咱們杞人憂天,也許是聿王的人。”
海面上,東昇的朝陽剛剛升起,穿透脈脈夜霧,海面變得淺灰色。
霧色夾帶著雪花飄落,夜錚站在船首觀望,聽到遠處島上傳來警戒的鐘聲。
宴玖忙不迭奔出船艙,上前問道:“發生什麼事情?”
“是島上發出的警戒。”
軒轅罔極與蕭逸塵已經已經從船艙內走了出來,一身玄衫,厚重的披風,眸中染著夜色。
“通知下去,若非不得已,不得擾民!”
“下雪了!”蕭逸塵眸中訝異道。
鐘聲想起,島上年輕的男人們紛紛走出家門,海島式獨立的島嶼,平日裡除了本地的漁船根本就不會有船隻前來。
除非是海匪,已經有幾十年沒有海匪出現,不得不防。
豪華的船隻緩緩靠岸,四人下了船隻,隱匿在穿上的暗衛並未現身。
村民見著從船上走下來的四人,衣衫名貴,渾身透著尊貴,並不是水匪。
“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軒轅罔極並未開口,夜錚主動上前,面容和善,聿王叮囑他們不得擾民。
“各位,我們是來找人的,不知島上大約三個月前可救過兩個人前來,一男一女?”
島上的人當然知道李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