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從軍營歸來,正遇到西林御史當街出資捐助那些飽讀詩書的文人,也便是那一眼,那一抹身影入目便再無法抹去。
除了資助那些文人,城中的流民乞丐多蒙西林家照拂,“衍兒正直善良,純真可愛。”
軒轅罔極頻頻皺眉,他眼中沐挽裳完全與純真可愛毫無半點牽連,想著那時她是純真少女,蕭逸塵離開的五年足可以改變她的性子,如今又遭受了滅門,那些純真也早已褪去了。如今這般想著,倒也不覺得稀奇。
到是蕭逸塵讓他擔憂,“聽說,此事是你主動請纓,將婚期推遲了。西林家的女兒既然已經死了,你也該安心娶公主,除了融入太子勢力,雲家也是一隻不小的勢力,還要提防著裴家死灰復燃,你該留在京城,而不是待在這聿王府中。”
此時通往禹州的客棧內,沐輓歌與崔扈一直連夜趕路,聽到訊息說聿王妃與世子失蹤了,心急如焚竟是一病不起,耽誤了許多日子。
榻上沐輓歌夢到李舸與姐姐滿身是血的來找她,從睡夢中驚醒,默默垂泣。
沐輓歌不敢一個人住,崔扈為了保護她一直睡在地上。崔扈睡得並不沉聽到哭垂泣聲,忙不迭從地上爬了起來。
掌了燈燭,來到塌前,見沐輓歌滿頭的冷汗,“沐姑娘是又在做惡夢了。”
沐輓歌經常做這樣的噩夢,拉著崔扈的手哭的悲慼,“崔大哥,姐姐和世子殿下是不是已經死了。”
崔扈也是心急如焚, 新羅的人已經回去了,只有她一直留下來照看沐輓歌,哪裡會想到會耽誤如此多的功夫。
“沐姑娘,你的身子剛剛好,切莫再傷心。明日咱們就回到聿王府邸,見了聿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不容易將她哄睡了,至今都沒有接到找到世子的訊息,心急如焚。
翌日日落前兩人終於回到了聿王府,崔扈與李舸在王府裡住了十年,王府的一切都很清楚。
一回到府中就安排管家將沐輓歌安置下來,他早已迫不及待的去找聿王。
文臻聽了祖翁的話,早上她去了廚房,親自端了吃的送去聿王房間,聿王沒有說任何讓人不喜的話,只是不冷不淡的處理著公務,對她送去的食物不聞不問,看也不看一眼。
完全是在忽視,文臻心情沉鬱, 也便沒有自討沒趣,旋即告辭去院子裡走走 。
見著管家帶著一名女子朝著客房而去,那名女子與沐挽裳有些相似, 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太子送給表哥的另外一個舞姬。
文臻朝著沐輓歌而去,攔住了管家的去路,明顯是來者不善,佯裝不認道:“管家,怎麼隨便將人領到王府裡來。”
“這位是王妃的妹妹,王爺吩咐過,要好生照看。”
文臻慍怒,聽到王妃這個字眼尤為刺耳,表哥這是在愛屋及烏嗎?還是對所有的女人好,唯獨看不上自己。
沐輓歌原本嚇得雙腿有些發軟,聽到管家為她驗明正身,心裡也有了些底氣。
“表小姐,咱們在太子府是見過的。”
“啪!”的一聲文臻的一巴掌已經打了過去,將對沐挽裳的不滿,全然發洩到了沐輓歌的身上,“咱們!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舞姬,你也配!”
前方,宴玖與夜錚四處打聽沿海一帶海域所有的船隻狀況。幾乎從這片海域透過的船隻都查了個遍,沒有那個船隻曾經救下一男半女。
聿王頒佈的命令,若是有人知曉兩人下落並找回,賞黃金十萬兩。
宴玖是個急性子,王爺命她保護沐挽裳,是她失職親手看著她掉下去的。
近兩個月以來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大圈急紅了眼。嗓子沙啞,嘴上也起了水泡。
夜錚嘴上不說,心裡面卻是心疼的,拉著她到了一處酒樓坐下來休息,點了一桌子宴玖最喜歡的菜色。
宴玖根本就吃不下去,夜錚命小二來一壺金銀花茶,為宴玖去火。
“阿玖,殿下與沐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宴玖嗓音沙啞乾澀,“再找不到人,我就要急死了。”
夜錚倒了一杯花茶過去,“阿玖,潤潤喉吧!”
酒樓的角落裡卻是傳來一出喧譁聲,“聽說沒有,最近可有一個發財的好訊息。”
“整個大胤的人都知道,那聿王妃與新羅世子同時失蹤,不會是私奔了吧!”
宴玖聞言心中怒急,卻是被夜錚拉住,不是他不維護聿王妃清譽, 他是聽到了後面的話。
“或許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