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皇上派了人在門口把守,是不會有人闖進來的。”
剛剛拿它照明來著,許久沒有在外面見光,如今只能夠發出微光。
忙不迭將墜子收起,這也算是父親的遺物。
“我知道,是我自己心裡面不安,又嚇到你了,快躺下睡吧!”
在石室內也分不清白日黑夜,只能夠靠漏更來過日子。
夜又恢復平靜,漸漸的眼皮滯重,睏意漸濃,安然睡去。
軒轅罔極獨自一人,隱匿步履,悄悄來到榻前,西昭新研製無色無味的**,沒有個個把時辰是醒不過來的。
點了燭火,整個石室內有了光亮,看著熟睡的熟悉身影,緩緩坐在了她的身旁。
修長指尖掠過她白皙的臉頰,總覺得她還不如離開的時候,到是有些清瘦,臉也只有巴掌大小。
她是聽到了緋衣介紹了沐挽裳在新羅的近況,唇角揚起溫柔笑意。
“本以為你只會在朕的皇宮逃走,沒想到你在新羅的皇宮也會逃。若非朕故意放你,你啊,以為自己可以逃出皇宮嗎?可笑李舸那個笨蛋,竟然讓你逃了兩次,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挑起那蓮花墜子,竟然隨身佩戴,一向冷寂的臉上愛憐橫溢。
“當初朕以為你背叛了朕,才會利用你。這幾個月來朕保受相思之苦,朕已經後悔了,明日就接你回去。”
良久,看著房間內的沙漏,如今就要天亮了,必須在夜色隱匿下離開。
將蓮花墜子送入她的衣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吹滅了燈燭,晚上他還會再來接她離開。
沐挽裳沉沉睡去,是被英姬的抱怨聲吵醒的,她自認為自己是個勤快的女孩子,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勞碌慣了。
竟然連早膳都送來了,她竟然不知道,豈不是兩個女人的睡相都被人看到了。
“英姬,是昨夜被我吵醒,才會起晚的,這裡也沒有人笑話你的。”
“娘娘可以起晚,奴婢怎麼可以晚起呢!”
沉沉的睡一晚,早上起來精神很好。
抱怨歸抱怨,英姬已經提著食盒走了過來,偷偷看了一眼,“都是娘娘喜歡吃的。”
沐挽裳瞟了一眼,都是大胤的菜色,難道李舸昨夜來過。
“我還不餓,先去沐浴!”
李舸下朝過後,接到探子來報,大胤的皇帝已經啟程前往新羅。
齊灤的飛行木鳥被炸燬了,這個李舸是知道的,他並不知道軒轅罔極與齊欒聯合建造了新的機關木鳥。
大胤趕往新羅,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就算軒轅罔極已經離開大胤半個月,新羅還有半個月的籌備期。
已經有兩日沒有去看沐挽裳了,換了一身常服,去了逸雅別苑。
沐挽裳在石室內每日都很無趣, 又出不去。石室內沒有可看的書籍,不像軒轅罔極囚禁她的地方,還有個書房可以解悶,那時候只知道和軒轅罔極鬧脾氣,懷孕以後更是幾乎書房裡的書都沒怎麼看過。
只能夠留在石室內繡錦帕,已經繡了七八條,各種顏色圖案的。
英姬也跟著一起,為珠兒繡了錦帕,只是絲線相同,繡法不同,繡出來的也就天差地別。
沐挽裳是大胤的傳統繡法,絲線分的比較細,圖案比較飽滿。
“不比較還不知道,原來英姬的繡品如此粗糙。”
“沒有,只是針法不同而已。”
聽到門口傳來響動,看沙漏此時應該是白日,是很少有人會來的。
見李舸一身藍衫從外面走了進來,沐挽裳心中泛起疑惑,難道昨夜他沒有來過,又是自己在疑神疑鬼了。
“皇上不是說最近會在軍器監嗎?”
“難道阿裳不喜歡朕來看你?”
“皇上執意要打仗,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皇上每日在軍器監也是應該的。”
李舸知道沐挽裳還在怪他執著戰事,幾日不見很是思念,不想一見面就因為戰事而吵架。
看著暖榻上十幾條錦帕,“這些錦帕都是你繡的?”
英姬知道皇上在轉移話題,故意附和道:“皇上猜一下那一方錦帕是娘娘繡的?”
李舸一眼看去,一眼便認出了,“朕猜對了就送給朕吧!”
一下子挑起八條之多不同顏色和花色,沐挽裳原本就是繡著玩兒來打發時間,若說送人,針腳還是不夠細密。
“皇上一個大男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