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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臉,聲音篤定而溫暖。

“你若是傷心難過,我的肩膀隨時可以借給你。”

沐挽裳鼻子有些發酸,垂眸靜默不語,她心中有些迷茫,不知何去何從。她似乎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

倏然一隻溫潤的掌心挑起她精巧的下顎,眉似劍,眸如水,見她眸中泛紅,俏~麗的櫻~唇也已經紅腫。

眸中愛憐橫溢,取了些凝露,指尖輕輕柔柔的塗上她的櫻~唇,脖頸還有手腕,沐挽裳微垂下眼睫,心間暖融沒有看那張至美華顏。

李舸見她不語,心中很是不解,他所瞭解的聿王雖然不懂憐香惜玉,不會如此不堪去折磨一個女子。

“可否告訴舸究竟發生了什麼?”聲音明澈入耳。

沐挽裳緩緩抬眸,迎上他溫潤的眸子,對他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遂將她與聿王的交易,還有今日進宮皇上下令,聿王沒有傳召不準再入京城。唯獨隱瞞了她是西林雍的女兒,那樣鬼神亂力的事情,不會有人相信。

李舸心中瞭然,原來聿王是因為皇上才會如此,兩人是多年的朋友,聿王心中有多恨自己的父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你也別怪他,他應該是無心傷害你。舸認識的聿王是有情有義重情重義之人。”

沐挽裳秀眉緊鎖,冷血無情的聿王會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我不相信,王爺出爾反爾,我這一身的傷痕又作何解釋?”

見沐挽裳不相信他的言語,旋即悠悠道來。

“聿王這輩子心裡面最愛的女子是他的母親,即便死去也要將他誕下,棺中產子。最恨的就是大胤的皇帝,恨皇上無法保護母親,將還在襁褓中的聿王驅逐出京。”

“或許我們是同一類人,即便母親備受父王寵愛,有的也只是中殿娘娘的身份。在母親懷~孕之初被人下了毒,舸生下來就有胎毒,經脈受損身體孱弱。”

“父王請了許多的醫者均無法治癒祛除我身上的毒,母親整日以淚洗面,父王封我做新羅的世子,朝堂上下都知道,這個世子不過是擺設,說不定那一日就夭折了。”

“後來父王請了巫醫來醫,身體漸漸有了起色,之後各種奇怪的事情發生,幾次死裡逃生,是我的王兄他不想讓我活著。”

“我以為我活不過成年,直到十一歲那年遇到了聿王,那年他也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卻比任何人都沉著冷靜。他問我願不願意和他離開新羅,他可以保護我, 還可以幫我奪回應該屬於自己的一切。”

“我信了他,十年來他一次次幫我躲過王兄派來的暗殺,舸也有時間慢慢研究去除身上的胎毒。所以,你應該相信他,既然他承諾會為你報仇,他一定能夠做到。”

沐挽裳怔怔看他,他竟然為了讓自己原諒聿王,解開自己的傷疤。

李舸見她看著自己,微微一笑若月皎皎,“你躺下好生睡上一覺,很快就會好起來。”

伸出手扶著她躺下,為她蓋上衾被,“舸該走了。”

“嗯!”看著李舸離開,每次看到他心中都無比溫暖。

如今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還要不要留在聿王身邊?

大仇未報,身上的蠱毒還沒有解除,自己的生死還掌握在秋娘的手中,該如何面對聿王?為了報仇真的要成為他的女人嗎?每一次見到聿王便是心中膽寒,恨不得逃得遠遠的。

門口傳來澀然聲響,房間門被推開,宴玖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拿著黑漆木的食盒。

小心翼翼的將藥碗端了出來,送到沐挽裳的面前,“還好廚房備有蓮子心,味道有些苦,壓驚卻是很好的。”

沐挽裳起身,伸手去接她手中的湯碗,被宴玖阻攔道:“你手腕受了傷,還是我來吧!”

“今天還要謝謝姐姐,否者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痛苦。”

宴玖想起今日之事,她是從未見過王爺如此,舀了一勺蓮子湯送過去,沐挽裳將湯藥喝入口中,氣味清冽幽香,入口清快並不是很苦。

“王爺他平素裡不是這樣的,我是個蠻族女子王爺都肯收下為以重用,對屬下也從未虧待過。”

不管是李舸也好,還是宴玖也罷,都在為聿王說好話,難道他就只對自己一個人如此嗎?

澀然開口道:“或許我的八字和王爺命裡犯衝。”

這樣的回答倒是出乎宴玖的預料,蠻胡人是從來不信命理之說。

“沐姑娘是王爺的第一個女人,或許王爺還不知該如何相處就像夜錚,他從來就只當我是哥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