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點明,只是淺笑道:“身子已無大礙,至於何時歸去要看聿王的決定。”
沐挽裳想起了宴會之上遇到的李舷,在秋桐送給她的資料中顯示,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並不和睦,舷的母親信嬪是青州張氏女,家族顯赫。而舸的母親只是金京府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兒,本身沒有任何家族勢力,舸雖是嫡出王世子,不過有名無實,受到排擠。
顛簸流離在外十年,如此還能夠擁有一個溫暖的心,真是難得。
一連兩日沐挽裳都留在別院修養,軒轅罔極與李舸都不在別院,皇上壽辰在即,各國使臣前來京城,她們應該去了皇宮,或者是去赴太子的宴會,好似完全忘記了答應自己的事情。
難道真的只是一句戲言,她恨裴禎,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想見他的報應。可恨自己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只可以假借他人之手來報仇。
第三日,濃密的烏雲遮蔽元月,伸手不見五指,此時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也是人神志渙散,放鬆警惕的時辰。
沐挽裳睡意正沉,忽覺一隻大手覆上她的面門,捂住了她的嘴巴。
身側的妹妹似乎被封了穴道,絲毫沒有反應。懼意在心中彌散,掙扎著想要喊卻是喊不出來。
“別聲張。”
是宴玖的聲音,心中稍安不再掙扎,心中滿是不解,“宴姐姐,你要做什麼?”
“是王爺命我喚你,帶你去看一次好戲,快將衣衫換上。”
一出好戲,難道聿王要帶自己去看裴禎,他還記得當日的承諾。
宴玖並未點燃燭火,摸索著穿上衣衫,雖然看不清,摸著樣式卻像是男子的衣衫,聿王讓她女扮男裝,究竟是要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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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西番來人
當街肅靜,夜風緩滯,馬車穿過寂靜的街道,來到一間客棧前停了下來。
宴玖帶著沐挽裳下了馬車,輕敲門扉有小二提著燈籠從門內走了出來,見是宴玖前來忙不迭開門將兩女讓了進去。
小兒帶著兩女奔著窄窄的暗巷,來到客棧後巷一處寬闊獨立的宅院,門口有護衛把守著。
沐挽裳跟在宴玖的身後,眼眸逐一掃過院中,周遭散落著聿王埋伏下的暗哨,此處應是聿王在京城中的一處傳遞訊息的驛站。
沐挽裳被帶入一間極為雅緻的房間內,桌上燈燭並不灼人,青熒的光線下,軒轅罔極正悠閒喝著茶,看著探子送過來的情報。好似根本就沒有看到兩個人的到來。
宴玖靜默沒有動,沐挽裳也不敢輕舉妄動,眼角眉梢悄悄打量軒轅罔極,看似悠閒,倨傲的臉龐,散發著冷冽,即便他刻意收斂,身上與生俱來帶著威嚴,不怒自威。
沐挽裳收回眸光垂眸不語,不知為何每一次見到聿王,心裡面就莫名的升起懼意,胸口就像被東西噎到了那般堵得慌。
房間內很安靜,偶爾傳來他翻看冊頁的聲響。
良久,軒轅罔極合上手中冊子,斂起幽深瞳眸在沐挽裳的身上掃過,一身男裝,眉間隱隱英氣,似男乎女,秋水般的眸子正悄悄的瞄著他。
兩日不見,她的氣色好了很多,脖頸上的傷痕也不見了。
淡漠道:“她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眾人紛紛離開,沐挽裳心中已經猜測到軒轅罔極帶著她來到這裡的真正目的,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裴禎身敗名裂悲慘下場。
平復心情,從容道:“王爺,可是要履行那日的承諾。”
軒轅罔極幽渺的眸光透出深沉的凝肅,唇角微掀起,“你還真是迫不及待!那就隨本王上樓。”
沐挽裳眸中隴上一絲疑惑,難道裴禎就在樓上,不知聿王葫蘆裡面買的什麼藥,心中揣著疑惑,同軒轅罔極上了三樓的閣樓,看上去只是一件尋常的儲物間。
兩人站在閣樓的窗子前,透過窗欞,外面已是明曦初綻,周遭的環境可以清晰映入眼簾。
樓下竟是一處巷道,天兒剛剛亮,巷子下竟然圍滿了人,有些是早起營生的攤販,還有一些人,穿著棕色的兩節大袍,腳穿氈皮靴,頭上帶著圓頂的帽子,上面插著黑色的翎羽,腰間斜斜的彎刀,好似在等著什麼人?
瓊鼻微皺,“她們不是中原人,是西番的神羽衛,這裡是使領館的後巷。”
不愧是西林雍的女兒,有些見識,“沒錯,他們是西番的神羽衛,護送西番王派來朝賀的使者。裴禎就在使領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