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身影躍上房頂,手上拿著兩壇酒,沒有任何言語,擇了一罈遞了過去。

平日裡他是很少飲酒,聿王知道他心中苦悶,李舸心領神會,敲開了酒罈的封泥,舉起酒罈痛快的喝了一大口,卻是有些辣喉。

月朗星稀,弦月當空,夜風吹動著兩人衣袂飄動,月下當空,軒轅罔極望著茫茫的暗夜,哥舒蘅白日裡的話又何曾不刺激著他的心。

幽幽轉過眸看著李舸,他的心真的太軟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舸,你放心,本王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用不了多久,你一定會回到新羅的。”

“我相信你。”又喝了一口,話雖篤定,心中分外苦澀。

軒轅罔極如幽的瞳眸難得平靜,望向李舸,“就衝著你的信任,我敬你!”舉起手中的酒罈痛飲一口。

兩人很有默契的相視,紛紛舉起酒罈,“今日,不醉不歸!”

此時,影衛在暗處守著,夜錚並不擔心兩人的安危。

宴玖身上有傷,塗過金瘡藥,背脊的傷口剛剛結痂,哪怕是輕薄的衣衫碰觸都如無數綿密的鋼針刺入皮肉,根本就穿不得衣衫,上身只著了一件紅色的肚兜。

門口,傳來吱呀一聲,夜錚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拿著白日裡從李舸手中討要的玉露,塗抹之後不會留下疤痕。

剛剛走入房中,見宴玖趴在軟榻上,上身僅穿了一件肚兜兒,忙不迭又退了出去。

“我去喚一個婢女來。”

夜錚本是前來送藥,平日裡都是男子,均不用通傳,哪裡想到今日竟然見了宴玖洩~了春光。

宴玖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沒想到夜錚竟然被她**的樣子嚇了回去,他不是一直當自己是男子的。

“我又不能夠吃了你,不過是傷口實在癢痛難耐。”

夜錚就是知道皮肉新生肉芽之時是最難熬的,讓她穿上衣衫,怕是又要撕裂傷口。

“我將藥瓶放在門口,你記得塗上。”

宴玖見夜錚要離開,衝著門外道:“別走!我的後背又沒長眼睛,你不是一直把我當成男人的,男人和男人之間還害什麼羞。”

這個女人還真是粗枝大葉,他若不進去倒顯得他是在害羞,一向沉穩的夜錚,一想到那**背脊,心間竟然有些紊亂,一切都是在看到她穿上女裝之後。

夜錚再次走進房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慌亂,不是欣賞女子美麗的**。而是落在宴玖背後和手臂上的鞭痕,深可露骨,那金瘡藥不是凡品,生肌去腐。傷口已經消腫結痂,邊緣收斂,隱隱可以看到裡面粉~嫩的肉芽。

宴玖是心~癢難耐,傷口火辣的疼痛,委實難捱。癢痛肆無忌憚的從皮肉裡鑽出來,火急火燎的讓人心煩。

“夜錚,你拿來的藥可否止癢?”

“可以。”

見宴玖癢痛難耐,夜錚將手中的白玉瓶蓋子開啟,清淡的幽香撲鼻,滿室皆香。

取了玉露滴在傷口上,手指輕輕碰觸傷口,冰涼涼的,伴有刺痛,他的手掌太過粗劣,宴玖微微顰眉卻沒言語。

見宴玖皺眉,“很痛嗎?”

“沒有!”她不怕疼痛,就怕癢。

難得夜錚如何溫柔待她,心中很歡喜,原本以為他就是個不解風情的大木頭。

塗過藥之後,夜錚取了薄薄的紗衣為她蓋上,叮囑道:“每日塗抹就不會留下疤痕。”

宴玖英武的眉梢舒朗,難道他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

“夜錚,你為何會怕我留下疤痕,難道你喜歡阿玖。”

夜錚不得不承認,宴玖這麼多年留在他身邊,他已經習慣了她的陪伴。

他的性子很孤僻,男女之事他不曾經歷,不清楚是不是喜歡。即便是喜歡,七年來一直拒絕,讓他承認喜歡,總覺得有些難為情。

夜錚冷冷看了她一眼,冷道:“我怕你嫁不出去,整天賴著我。”

宴玖原本心中還是有一份期待,難道是她會錯了意,“你走吧!已經很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你我都不好。阿玖以後可還是要嫁人的。”宴玖明顯已經說了氣話。

夜錚在還沒有想明白兩個人之間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愫,真的只是一種習慣,或者是喜歡。

他是孤兒,從小無父無母,在王爺身邊長大,萬事都要以王爺的大業為重,兒女私情暫且放在一旁。

夜錚沒有回頭,直接走了出去,宴玖懊惱皺眉,“死夜錚,說一句喜歡就那麼難嗎?”

翌日,繁華的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