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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像是一個孩子,可是院子裡貌似沒有這般大的孩子。

“娘娘出了什麼事情?”

沐挽裳抱著孩子,直接跪在了地上,哀求道:“西昭,求你救救這孩子。她是舸的孩子。他的父母都已經死了,這是舸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了。”

“娘娘,你快起來。”

“不,西昭不要害這個孩子,求你了救救她。”

楚西昭上前將沐挽裳扶起,“娘娘,醫者是治病救人,西昭怎麼會殺人?更何況他是舸的孩子。”

沐挽裳方才小心翼翼的解開蓋在孩子頭上的薄衾,“他叫尚禹!”

楚西昭看著衾被裡發熱的孩子,“快將孩子身上的棉被去掉。”

沐挽裳將孩子從衾被中抱出來,依然不肯鬆手,楚西昭沒有問這孩子是如何來的,忙不迭為其診脈。

緋衣是聽到沐挽裳的哭聲,為孩子穿上棉衣,抱著煌兒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沐挽裳懷中那張臉,便是意識到不妙。

主人帶著兵去了新羅,李舸的孩子卻出現在藥仙谷,難道娘娘已經知道了一切,這孩子的出現絕對會給主人與娘娘之間帶來災禍的。

楚西昭不該救這孩子的,“西昭!”

西昭收回手,沐挽裳忙不迭將孩子抱在懷裡,警惕的眸光看著楚西昭,“西昭,你答應過我不會害這孩子的。”

“娘娘放心,西昭不會害人。”

緋衣已經到了近前,“娘娘,這孩子是從哪裡抱回來的。”

沐挽裳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是崔扈拼了性命送過來的。”

既然是崔扈拼了性命,那必然是主人下了斬草除根的命令,是何人竟然沒有阻止成功。

讓孩子同娘娘見了面,就比較麻煩了,不夠當著沐挽裳的面除掉孩子。

只能夠故意拖延,希望這孩子病得重些,如果是病死的,就是這孩子命短了。

沐挽裳見著緋衣眼波流轉,猜測她的意圖,“楚大夫,快救救這孩子吧!若是這孩子出了事,本宮也無顏面去見舸與妹妹。”

悲憤的看著緋衣,“如果這孩子出了事,此生此世再不是大胤的皇后,與皇上夫妻情盡,恩斷義絕。”

楚西昭見氣氛不對,他是醫者自然是要救人的,“娘娘,先救孩子要緊。”

沐挽裳抱著孩子就是不肯鬆手,楚西昭為孩子診脈,要確定孩子為何會發熱。

“只是受了驚嚇,加上飢寒交迫,才會發熱。娘娘放心,孩子沒有性命之憂,將孩子放在床榻上,為孩子施針,孩子就會醒過來的。”

沐挽裳還是不放心將孩子交給他,李舸和妹妹已經身亡,將唯一的孩子交給她照看,自己是禹兒唯一的親人,她不能夠讓這孩子有事。

將孩子放在角落裡擺放的石頭床之上,親眼看著楚西昭為孩子施針,生怕他會不小心要了這孩子的性命。

緋衣抱著孩子,眼看著楚西昭在全力救李舸的孩子,在楚西昭的眼中沒有仇人之分,只有病人和醫者之分。

真希望楚西昭可以稍稍的將心思用在主人的大業上面,這個孩子不能留,是養虎為患。

娘娘如此護著這孩子,如果孩子現在就死了,以娘娘的脾氣秉性,真的會與主人斷的乾乾淨淨的,現在還不能要了這孩子得命,一切等主人回來再說。

施針過後,孩子終於醒了過來,哭喊著要找孃親,嗓子都哭啞了,還在發熱。

“楚大夫,如何讓這孩子不發熱。”

“娘娘放心,西昭這就煎一些鎮靜安神的藥來。”

沐挽裳也疼愛他們和軒轅罔極的孩子,煌兒有楚西昭和緋衣照顧,禹兒只有她這個姨母。

楚西昭去了柴房,將崔扈的屍體移走,免得嚇到院中的小孩子。

崔扈是李舸的貼身護衛,曾經也是故人,沒想到會有這樣一日,他會死在藥仙谷。

新羅人的習俗是火葬,於是弄了些乾柴來,將崔扈放在上面,點燃木柴,將之火葬。

沐挽裳一整日神經都在緊繃著,悉心照看孩子,生怕自己睡過去,孩子被人害了性命。她的身子不是鐵打的,將孩子捆綁在身上,終是疲累的睡了過去。

緋衣將孩子煌兒哄睡,將孩子放在搖籃之內,兩夫妻終於可以單獨說說話。

緋衣責備道:“西昭,為何一開始就將孩子的病情說得重一些,如此就可以藉機將孩子除去。這個孩子將是橫在主人與娘娘心上的一根刺,一定要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