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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驚天之秘

花拂柳,悄然走來。手腕足踝,鈴環叮噹,說不出的悅耳,說不出的寂寞。

冰夷的鈴環隨著白髮悠然飄舞,叮然聲中,隱伏著某種奇怪的韻律。那股冰寒徹骨的真氣,隨著鈴環的節奏徐徐擴張。人猶在數十丈開外,但那刀鋒般銳利的真氣卻已迫在鼻息。在驛站之中,以雨師妾的法術功力,竟連冰夷的一掌都有些承受不起,此人的莫測,亦令王亦君暗暗心驚。由此時他所散發出的真氣來看,其勢妖異凌厲,變幻無端,深得玄水真氣之三昧。

王亦君與蚩尤對望一眼,倒抽一口涼氣。前有木神句芒,後有水伯冰夷,剎那間他們又重新陷入當世兩大超一流高手的包圍之中。句芒僅以巍然氣勢,便令他們無所適從。再加上這個神秘的冰夷,他們要想從這樹林中突圍而出,實是難如登天。

句芒微笑道:“龍姑,你還是勸勸這兩位小兄弟罷。正是春木傲岸之時,何必如此執著,自取滅亡?”雨師妾嫣然一笑,嘆道:“木神可太抬舉我啦。這小傻蛋素來就是不聽話的緊,你要他往東,他偏生往西。我可沒有法子啦,只能瞧他怎麼辦我便跟著怎麼辦罷。誰讓這般我喜歡他呢?”

她眼見形勢危急,再也顧不得任何忌慮,索性落落大方說將出來。款款轉身,瞥了冰夷一眼,抿嘴笑道:“你們要這刀呀劍的,我可管不著。可是若是傷了他一根寒毛,我便不依。”語聲溫柔俏皮,彷彿在撒嬌一般。

句芒一楞,哈哈笑道:“龍姑果然真性情。”搖頭嘆道:“若非這一刀一劍關係全族上下,我又何必與兩個孩子為難?”心想:“這妖女素好男色,顯是又被這小子迷了魂竅。嘿嘿,不傷他毫毛,我便取不得苗刀無鋒麼?”心下打定主意,右手一彈,一個淡綠色的翡翠轉輪從袖中旋轉飛出,嗚嗚作響。

雨師妾微笑著傳音入密道:“小傻蛋,小心啦。這句芒的法寶轉生輪,也是木族的神器。好象能催生萬物木屬靈性,厲害得緊。”王亦君點頭微笑,傳音道:“蚩尤,這次只要能逃得出去,便算是我們贏了。”蚩尤點點頭,揚眉笑道:“王亦君,陰陽人還是爛木頭,你先挑吧。”王亦君笑道:“斷劍專砍朽木,這老木妖自然歸我啦。”他大踏步上前,無鋒劍斜斜舉起,遙指句芒眉心。蚩尤轉身斜睨冰夷,哈哈大笑道:“你倒乖巧,將這不男不女的怪物留給我麼?”將苗刀扛在肩上,昂首傲立,滿臉不屑的神情。

與此同時,林中突然響起一聲蒼涼而怪異的號角聲。巨鱗木下,樹影閃爍,陽光碎舞。雨師妾斜舉蒼龍角,仰頸長吹。黑色絲袍紛飛如浪,紅髮如烈火跳躍。雪白的赤足在夕暉中盈白透明,宛如冰雪。與那纖細的腳趾相距不到三丈處,翠綠草皮四下翻卷,突然“嗤”地裂開幾條巨大的裂口?

蒼龍角那蒼涼而詭異的響聲方甫響起,眾人便覺有一絲麻癢煩躁之意從胸腔經喉,往頭頂貫去。眾人心中一凜,立時真氣調聚雙耳,凝神激鬥。正激鬥間,只聽雨師妾那蒼龍號角越來越詭異悽烈,鬼哭狼嚎。眾人雖有真氣護耳,仍是說不出的難過,那狂躁鬱悶之意逐漸又爬將上來。

林中狂風捲舞,漫天樹葉遮天蔽日。夕陽已逐漸西沈,號角悲悽凌烈,更添詭異蒼涼。樹木“格拉拉”脆響,登時又斷折了數十株。林中忽生白霧,四下瀰漫。冷風颼颼,號角聲中隱隱聽見有猛獸嘶吼。

雨師妾黑色絲袍飛舞不息,紅髮飄舞,雪白的赤足輕輕朝後退了兩步。草地上那突然裂開的幾道裂縫“各拉”一聲,又陡然如遊蛇般蜿蜒裂開十餘丈。幾道黑色的煙霧嫋嫋的升騰上來。從那裂縫中隱隱傳來怪異的吼聲。

眾人只覺腳下大地突然開始震動起來。綠草貼著地皮傾搖亂擺,震動越來越大,彷彿有千軍萬馬狂奔而來。

突然之間,四周傳來風雷般的嘶吼與蹄聲,交織紛沓,震耳欲聾。茫茫白霧之中,暮色冰涼,鼻息之間盡是腥臭之氣。

蚩尤、王亦君正遊走激鬥,忽聽雨師妾傳音入密道:“別打啦,快到我身邊來。”兩人大喝一聲,竭盡全力將對手迫退一步,閃電般撤退,一左一右立在雨師妾身側。十日鳥怪叫聲中,苗刀光芒如電,瞬息回到蚩尤手中。

當是時,狂風怒嘯,白霧崩散,吼聲、蹄聲、樹木傾倒之聲、大地震動之聲交相纏織,宛如怒海狂濤,將林中五人卷溺其中。

突然大地迸裂,響聲如爆,黑霧沖天射起,腥臭刺鼻。迷濛中聽見怪異的狂吼聲,無數黑影從道道裂縫中激竄而出。蚩尤青光眼瞧得分明,那無數黑影盡是生平從未見過的怪獸,身形如虎,遍身鱗甲,尾如竹節鋼鞭。

目閃紅光,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