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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章 九死一生

害羞。王亦君心旌搖盪,捉狹心起,正容道:“是了,被你這般插科打諢,險些忘了正事。”

雨師妾見他說得嚴肅,略為一怔,微笑道:“什麼?”王亦君左右他顧,驀地閃電似的翻身將她壓倒,笑道:“春宵良辰,夫君竟忘了和娘子圓房,這不是天大正事嗎?”雨師妾嬌軀綿軟,在他身下無力地掙扎,紅著臉笑道:“好不要臉,還沒拜過天地,就想玷人清白。”

王亦君笑道:“此心天地可鑑,何必拘泥俗禮?此處洞房花燭,你的蓋頭我也揭開了,接下來自當是圓房了。”探手逕解她衣襟,朝那雪丘幽谷摸索而去。雨師妾“嚶嚀”一聲,酥顫入骨,幾欲暈厭,許久未曾與他親熱,這些日子相思益苦,此時久旱逢甘露,被他這般胡亂摸探,恣意輕薄,登時癱軟無力,情迷意亂地任他擺佈幽香撲鼻,嬌喘吟吟。那滑膩柔軟的肉丘滾燙如火,燒得王亦君情火如沸,頃刻燎原。正欲分花拂柳,長驅直人,卻聽石門突然傳來“砰砰”輕響,似有人在迭聲叩門。

雨師妾一顫,驀地清醒,低聲道:“有人來啦!”王亦君吮舔她的肩頭,含糊不清道:“多半又是前來採病的,不必管他。天大地大,沒有圓房事大……”雨師妾吃吃而笑,被他親吻到敏感之處,不由痠軟情動,但聽那敲門聲越來越響,心緒忐忑下寧。

當下趁著王亦君鬆手勾她腰臀之際,縮身一滾,翻了開去。掩住衣襟,笑道:“你去開門吧!說不定是那兩個小指美人。若是她們知道你不顧傷勢,和我做此天大正事,只怕一怒之下往你的藥里加上幾棵斷腸草呢!”

王亦君又是氣惱又是好笑,知她說的是巫姑、巫真,適才她們為他療傷時,聽說他怒髮衝冠為龍女,嬌嗔大發,醋意沖天,痴情之狀令他頗為消受不起。雨師妾帶上面具,笑道:“再不開門,她們便要從門縫裡鑽進來了。”翩然朝石門而去。

“轟!”石門方開,一陣狂風怒卷而入,石桌、香爐登時“乒呤乓啷”四下亂撞。雨師妾呼吸一窒,突覺兩道人影電也似的朝王亦君撲去,失聲叫道:“小心!”想要追阻,卻被一道強猛無已的氣浪震得跟艙後退,心下大寒,不知來者究竟是誰?

“砰!”石門緊閉,大風頓止,石床上赫然已經多了兩人;左邊那男子蓬頭垢面,亂須如車,烏衣長裳襤褸邋遢,滿臉玩世不恭的笑容;右面坐了一個矮矮胖胖的禿頭老者,長鬚飄飄,腆著大肚,腰間掛了一支汙跡斑斑的大彎角,旁邊懸了一個巨大的酒葫蘆,正笑嘻嘻地打量著王亦君二人。

雨師妾正自驚疑,卻見王亦君“啊”地一聲,極是歡喜,朝那烏衣男子行禮笑道:“赤前輩別來無恙?在下有傷在身,不能相迎,還請勿怪。”她心中一凜,驀地想道:“難道這邋遢漢子竟然就是兩百年前的大荒雨師赤松子?”

烏衣男子倏地拙住他脈門,探察經絡真氣,聳然動容,起身哈哈笑道:“小子,你倒真是海鱉命,早知雙頭老怪接連五掌也打你不死,我們也不必大張旗鼓,掀起這場冰風暴了。”王亦君一愣,又驚又喜,笑道:“原來這場風暴竟是前輩為我張羅的擋箭牌嗎?”急忙大禮謝過。

烏衣男子手掌一翻,氣浪鼓舞,將他穩穩托起,揚眉笑道:“小子,當日你救我一命,我不過拍拍屁股揚長而去,今日你又何必與我客氣?”頓了頓,斜眼瞥望那矮胖老頭,嘿然道:“何況今日若沒有這老瘋子相助,我又哪能招來這麼大的狂風?”

王亦君心中一動,失聲道:“難道這位前輩竟是土族風伯?”他曾聽蚩尤述及與風伯激鬥之事,適才初見這矮胖老者,便隱隱覺得似曾相識,經赤松子這般一說,登時恍然。下午這場冰風暴突如其來,兇狂恣肆,為大荒數百年來所罕見,眾人心中都有些驚駭,只道是五族有甚言行惹怒蒼天,召來如此惡兆,不想竟是兩百年前的大荒雨師與當世風神的聯手傑作。

風伯見他們神色驚愕,不由大為得意,搖頭晃腦哈哈笑道:“稀泥奶奶的,當今之世除了風爺爺我,誰還有如此能耐?”聲如破鑼,刺耳嘹亮。

王亦君莞爾道:“小子有眼不識泰山,風神恕罪。”心下暗自詫異,自己與他渾無關係,當日蚩尤一行還險些被他的颶風颳得一命嗚呼,何以今日他竟會出手相助?赤松子似是瞧出他心中疑惑,嘿然道:“小子,我和這老瘋子是一百多年的老朋友了,就如同你和那愣小子蚩尤一樣。”

風伯眼中一亮,咧嘴叫道:“是了,那蚩尤小子呢?怎地沒跟你在一起?那混小子有點意思,現在敢和風爺爺我這般死纏爛打鬥氣的可沒幾個啦!稀泥奶奶的,快快叫他出來,與我再鬥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