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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章 力挽狂瀾

的了。

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蚩尤、姬遠玄、應龍和燭龍突然一齊出手,碧光、黑氣、黃芒一齊縱橫亂舞,汁光紀已被打得血肉模糊,花花綠綠的蠱蟲發狂似的從他體內激射而出,密密麻麻掉了一地。

蚩尤仰天大笑,淚水不住地湧出來,驀地跪倒在地,朝著北面接連叩了三個響頭,“爹,孩兒已經殺了這老妖,為您報仇了……”姬遠玄聽到此言,也跪了下來,朝著東南方拜了幾拜,含淚不語,想來是在心底默默祭告黃帝。

蚩尤哈哈大笑,擦乾淚水,轉身朝姬遠玄昂然道:“蚩尤殺了黃帝,罪責難逃。你殺了我罷!”眾人頓時靜了下來。姬遠玄突然喝道:“殺父大仇,焉能不報!得罪了!”黃光一閃,鈞天劍閃電似的朝蚩尤刺去!”

蚩尤昂首立身,避也不避。“哧”的一聲輕響,黃光閃爍,衣帛撕裂,毫髮無損,只有肋間衣裳破了一道小縫。姬遠玄回身持劍,劍尖上釘了一隻色彩絢麗的九冥屍蠱,尚在輕輕顫動。

姬遠玄手腕一抖,將屍蠱震落在地,微微一笑,轉身朝著土族群雄朗聲道:“大家聽好了,殺死陛下的,是蚩尤兄弟體內的蠱蟲,現在我已經殺了它,為陛下報了大仇。從今往後,誰再輕言蚩尤兄弟弒殺黃帝,挑撥離間,姬某絕不輕饒!”土族群雄一齊揮舞刀戈,轟然應諾。龍族群雄大喜,高聲歡呼起來。

當是時,寒風大作,天空中不知何時竟已佈滿了彤雲,雪花正一片一片地翻舞飄落。汁光紀喘著氣,碎裂的眼珠惡狠狠地瞪著天空,忽然嘶聲厲笑,“六月飛雪,天下奇冤。賊老天,我還以為你瞎了聾了!既然你長了眼睛,為什麼不讓我報仇雪恨?”反覆大叫,淒厲憤怒,那聲音比鬼哭還要悽慘難聽。

烏絲蘭瑪聽得汁光紀怒號,當即離陣走出,“陛下放心。常言道“不以河濁怨清源”,陛下今日雖誤入歧途,成為五族之敵,但當年在位之時仁厚愛民,卻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燭真神弒帝篡位,人神共憤,罪當萬死。縱使陛下無力伸冤雪恨,也絕不會放過他去。”聽到此話,水族中倒有一半的人群情激憤,一齊叫道:“殺了亂臣賊子燭龍!殺了亂臣賊子燭龍!”

“水聖女,當年你凡心暗動,苦戀龍牙侯,老夫念你年少懷春,不忍耽誤前程,一再規勸安撫,用心可謂良苦。不想你表面假意應承,暗暗懷恨在心,竟妄想除我以滅口。這些年來勾結族內奸惡之徒,想出種種卑鄙毒計,蓄意陷害老夫。今日也不知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妖魔,自稱黑帝,捏造事實;又夥同這些大逆不道的叛賊,妄想眾口鑠金,玷我清譽,篡奪族中大權。”

燭老妖說完,忽地變回人形,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八角珊瑚盒,輕輕開啟一抖,登時掉出一個人來。大家陡然一驚,木族朋友紛紛失聲叫道:“段狂人!”那人魁偉威武,赫然是蜃樓城的段聿鎧!

段聿鎧躺在地上,目光呆滯,動也不動。蚩尤又驚又怒,衝上前將他抱住,不斷地呼喊他的名字,輸送真氣。燭老妖嘿然道:“蚩尤公子想必也知道是誰將他害得如此罷?他屍蠱發作,形如妖魔,若非燭某昨日在崑崙山下無意間邂逅相救,他已經化作僵鬼了。”

“燭某救醒段大俠之後,以靈犀照神法得知一件頗為有趣之事。原來當日與段大俠一齊被放蠱魔化的,還有喬羽城主和龍牙侯斷浪刀。段大俠的神海中甚至清晰地映著龍牙侯被封印入窫窳的情景。龍牙侯倘若不記得此事,燭某現在便可用三生石照出,讓大家瞧個清楚。”

金族群雄無不轟然。烏絲蘭瑪淡淡說道:“大丈夫敢作敢當,燭真神何必推脫抵賴?幽天玄金碑都可偽造得出,何況區區神識幻象?至於段狂人究竟是被誰魔化,你心底裡最為清楚。九冥屍蠱可不是陛下所創,幾十年前真神便已運用得爐火純青了。”

“水聖女,你這瞞天過海、移花嫁木的計謀果真高明之極。你假借燭某的名義,和這自稱黑帝的妖魔一齊施蠱害人,挑撥離間,栽贓陷害,使得燭某孤立於天下英雄之外,然後又佈下連環毒計,必除我而後快。若不是蟠桃會之前,燭某及時得聞風聲,只怕當真要被你奸計所乘,死得不明不白……”

燭龍轉身對白帝說道:“白帝陛下可知燭某為何直到今日才抵達崑崙麼?燭某與北海真神、天吳水伯一行月初離開北海,原想早早來此拜會各族朋友。但那夜到了單狐山驛站,忽然發生了連串怪事,非但耽擱了燭某行程,還險些要了燭某性命。”

“白帝想必也知道,燭某所修行的“北冥神功”有一奇特之處,每隔三十六週天的午夜,必定逆行血液、真氣,足足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