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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農使者

雨師妾說話。

雨師妾叫了數聲,見他只是不答,不由著惱,難道這小鬼頭當真嚇傻了嗎?雨師妾嬌嗔道:“小傻瓜,你要在這水裡待到天亮嗎?”王亦君突然心中一動,當下振作精神,故意搖頭做害怕狀道:“仙姑,你那兩條蛇好生古怪,咬上一口,全身便象發燒似的,我不敢上去。”

雨師妾格格一笑:“膽小鬼,小蛇有什麼可怕的?你不喜歡,姐姐就將它們丟了。”果真伸手將那兩條蛇摘下,拋了出去。手法奇準,兩條蛇齊齊落入龍獸背上皮囊之中。她喜歡王亦君益盛,心中竟也不願倚助春蛇,想憑自己的妖媚,讓這少年在裙下稱臣。

王亦君還是搖頭道:“仙姑會使法術,讓我渾身發熱,生病似的,又舒服又難受。再說,我媽也不讓我抱光溜溜的姑娘,要讓她知道了,非打我不可。”雨師妾柔聲道:“傻瓜,仙姑這不是法術,這是仙法,讓你作神仙一樣的舒服。”

但任她如何引誘,王亦君只是裝傻充楞,胡扯八道。起初雨師妾還笑吟吟地挑逗,擺出各種讓人血脈賁張的姿勢引誘,見他始終呆子似的不解風情,終於越來越著惱。生平也不知有多少男子一瞧見她,便驚為天人,死乞白咧要做入幕之賓;今日倒好,栽在這個黃毛小子的手裡,成了殊無吸引力的石美人。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湧上心頭,與體內那依舊沸騰的情慾交織在一起,又怒又急之下,險些便想來個霸王硬上弓。

王亦君見她柳眉微蹙,陰晴不定,心下也暗暗發虛,生怕她惱羞成怒,當下大聲道:“仙姑,我上去了,但你可不能又用法術讓我生病發燒。”

雨師妾大喜,素手招展,使出“碧海潮生”,將王亦君從水中溼淋淋的吸了過來,跌到她的懷中。王亦君正要逃開,已被她蛇一般的玉臂摟個正著,伸手去推,豈料正好按到那兩堆軟香滑膩的肉球上,大驚之下只好鬆手,登時壓到雨師妾的身上。雨師妾雙臂將他緊緊抱住,在他耳邊吃吃笑道:“小壞蛋,現下這麼不老實,就不怕你媽罵了嗎?”

王亦君情急之下,當下雙眼一翻白,假裝昏迷。雨師妾一楞,只道自己力道太大,將他摟得昏將過去,心疼不已,連忙鬆了一鬆,將他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巨石上,自己側臥,輕輕將他抱住,一邊掌心用勁,將真氣輸入他體內,一邊在他耳邊輕吻低語:“小壞蛋,你可醒醒,別嚇壞姐姐啦。”

王亦君只覺一股真氣竄將進來,在自己五臟六腑遊走,說不出麻癢,她又在耳邊親吻呵氣,支援片刻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雨師妾大喜,親了他臉頰一口道:“小壞蛋,讓姐姐白擔心。”

王亦君見她滿臉歡喜,語出真心,心中一楞,也有些感激。他突然打了個呵欠,“仙姑,我困了,明天一早,還要上山砍柴呢。”雨師妾由他胡說八道,嫣然道:“好,姐姐就陪小傻蛋睡覺。”當下玉臂舒展,抱住王亦君,將頭靠到他的耳邊,右腿橫跨,壓在他的身上。王亦君不敢多想,將頭一歪,過一會兒,鼾聲大起。

雨師妾心中泛起奇異的感覺,如此親近的與一個男子貼在一起,臂股相纏,氣息互聞,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月光如水,林濤陣陣,身旁這年輕男子的呼吸心跳清晰可聞,那陽剛醇香的男性氣息絲絲脈脈竄入鼻息,令她說不出的喜樂安平,過不多時,竟也沉沉睡去。÷王亦君只是假寐,並未睡著。鼻息間盡是濃香膩嗅,耳朵被她的髮絲與氣息弄得癢不可擋,那柔軟溫暖的肢體纏繞周身,令他砰砰心跳,心想這妖女對他似乎也並無惡意,只是天生多情而已。

月已西沈,再過一個多時辰,天便要亮了。倘若天亮時段大哥來到此處,再一起離開,那固然是好,但若是段大哥已經落入水妖手中,自己豈不是坐以待斃麼?不若眼下乘著妖女睡熟,先悄悄逃走,到天亮時再設法回來與段大哥會合。說不定還能設法救出段大哥也未可知。

當下悄悄地將雨師妾的手臂輕輕抬起,擱到一旁,翻身下了巨石,探手入石隙,將那用隱身紗裡住的一包寶貝掏出。穿上衣服,正要躡手躡腳的離開,突然看見那隻巨大的象龍獸冷冷地瞧著他,心中一動。

想起大荒經中所說,這東始山上的芑樹的汁水可以伏獸,想來可以馴服怪獸。倘若如此,自己便可以用這芑樹之汁馴服象龍獸,逃之夭夭。當下拔出斷劍,在一株芑樹上劃出一道口子。劍鋒入木,“撲”的一聲輕響,在這拂曉時聽來格外清晰。

雨師妾翻了個身,口中呢喃了一聲。王亦君心中一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過了片刻,見她甜寐依舊,方才抽出劍,用竹劍鞘盛了那汁水,悄悄朝那龍獸走去。龍獸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