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門之中,一座座奇峰聳立,有的直插雲霄,有的則平攤入地。
據說,在很久之間,這些所有的山嶽都是刺入雲霄的,出現這些山峰地上平坦入地的現象,是因為一萬多年前的那一場大戰,有至強者在這裡決戰,將這些山峰峰頭斬落,方才會出現這樣的奇觀。
從此,每當天門之中有弟子要決戰的時候,就會在這些平坦入地的山峰地上決戰。
晨曦的光已經照亮了大地,葉青依舊盤坐在船上,並沒有醒來,直到有一縷晨光照進了窗戶中,投射在了他的臉上。葉青方才睜開了眼。
因為體內靈氣的遠古,所以修煉者不會像凡人一般,需要每天都清晰自己身上的汙垢。
葉青將自己身前哪一張用血水寫成的戰書用兩根手指頭捻起。緩緩的平鋪了開來。
“可敢應戰,落日山!”筆鋒銳利如刀,像是有一種戰意撲面而來,叫人忍不住心驚膽戰。
落筆的署名是:紫山侯。
葉青自然知道這個紫山侯是誰。
進入天門之中的人,就沒有誰會不知道紫山侯是誰。
紫山侯,相傳三歲的時候,就開始修煉,明悟道心。
十一歲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練氣期巔峰,十五歲就已經成為了一名納靈境修士,踏入了修煉世界之中。就連很多大聖地都向著這一位未來的大地主宰者伸出了橄欖枝,可是都被一一婉拒了。
這人被天門門主精心栽培,立志要修煉完整的天門印,重振天門。
這樣的一個人,本身就是一種榮耀與傳奇。
自然也受到了天門之中所有人的重點培養,很難想象,他竟然會為那些長老子弟出手,約戰葉青。
就是葉青也有些意外。
落日山不遠,就在葉青這一處別院外邊,也正是葉青昨天向著那前來傳信的人所指出地方。
柳乘風與倉古兩人已經在葉青別院外邊等候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他們本不想來,也不想看見這一場紛爭。
可是,人生很多時候,不是你想不來,就能不來的。
這些日子,柳乘風一共收到了二十三封挑戰書,倉古要少一些,不過也有十餘封。
天門本土的那些長老後輩人過於驕橫,再加上那個叫做灰衣的男子,第一次對葉青等人發難的時候,就遭到了葉青的強勢反擊。
他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自然會有意的將葉青等人說成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雖然不敢說所有的天門長老後人都是灰衣這種人,但是很大的一部分對於葉青的恨意,都是被這灰衣所挑起來的。
“他們會有很多人,要是我戰敗了,你們會受到牽連。”葉青對著兩人平靜的說道,他也不知道那紫衣侯究竟有多麼強大。
可是一個人的名聲,很多時候都是用敵人的血來譜寫的,尤其是在修煉世界中,不會存在那種虛有其名的人。
柳乘風故作輕鬆擺擺手:“我也沒辦法,誰較我們是一起入門的。”
倉古咬著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方才跟上了葉青與柳乘風的腳步。
葉青本想出言勸退倉古的,可是好幾次看到了倉古的眼神,都說不出來話來。
“這一戰,只能勝,不能敗!”
葉青心底已經有些緊張,就連呼吸的頻率都有些混亂了起來。
柳乘風與葉青兩人並肩而行,他自然感應到了葉青的變化,沒有人能在面對紫衣侯的時候,還能平復心情。
柳乘風心底已經開始發冷。
若是戰敗了,這一次還會不會有拂塵長老出來為自己三人說話?
若是戰敗了,那紫衣侯會不會念及同門的情誼,不為難自己三人?
若是戰敗了,自己三人以後在天門之中會不會寸步難行?
尤其是倉古,他本身就是為了自己的家族方才進入天門的,自己硬將他扯到這件事情中來,對他會不會太殘忍?
柳乘風忽然感到了一股涼氣從自己的腳心低升起,這件事情的後果有些沉重的任何人都無法承受。
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同意葉青來應戰?
“十月?”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驚醒了沉思中的柳乘風,眾人竟然已經到了落日山山巔!
葉青上前一步:“紫衣侯?”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了葉青的聲音,柳乘風忽然又對葉青有了必勝的信心。
這也許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