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公主傻笑著,也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再倒了一杯,一口灌入口中,仰頭看著房頂,笑著,喝著。
喝得醉了,蕊公主趴在桌上睡著了,司馬逸軒吩咐蕊公主的手下送蕊公主回房休息,以手抵著額頭,休息了一下,對一直守在門口的甘北說:“吩咐馬車,本王要回王府。”
甘北立刻照辦。司馬逸軒扶桌站了起來,這個蕊公主,竟然在酒中下了藥,幸虧事先想到過會有這種情形發生,預先服下了解藥,但是,仍然是覺得有些暈眩,看來,烏蒙國的藥又精進了不少,當然,也是今夜的酒烈,他幾乎一口飯菜沒吃,所以有些幾分淺淺的醉意,雖然是和蕊公主在一起喝酒,但,司馬逸軒幾乎就沒有正視過這個人的存在,他的心和念頭全都在王府裡的意兒身上,只要想到意兒在,他就覺得一切是安心和踏實的。為了意兒,如何都好!
“您要和叢姑娘解釋一下嗎?”回到府中首先就遇到了甘南,輕聲的和司馬逸軒說,“聽儀雪講,叢姑娘等您到了很晚才睡,只怕是也是擔心的,才歇息不久,您是不是過去和叢姑娘解釋一下,免得她心中疑慮?”
司馬逸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本王不是特意讓你回來吩咐儀雪伺候意兒早些休息的嗎?怎麼到了這個時候才睡下,這點事情也做不好,難道讓意兒休息是這般困難的事情嗎?她的身體仍然有些虛弱,而且經歷了冰窯的事情,精神一直有些緊張和恍惚,你們也是太不知輕重了。”
甘南低下頭,輕聲說:“儀雪說,叢姑娘也沒說什麼,只是一直一個人靜靜的待著,也不說話,只是聽雨,昨晚一夜睡得還好,也沒做惡夢,想必是已經漸漸淡忘了。屬下只是擔心主人您,您為了叢姑娘做了這許多的事情,如果不能讓叢姑娘知道,反而讓叢姑娘漸漸生了誤會,那就太——”甘南不知道如何說下去,只得咽回下面的話,其實,他只是擔心,蕊公主和蝶潤的存在,會不會給自己的主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蝶潤是個心思縝密的女子,這幾日的安靜就是不祥的預兆,而蕊公主更是一個被人嬌寵慣了的公主,若是她們一同生事,主人又不解釋的話,一定會給主人惹了誤會。
“意兒不是小心眼的女子。”司馬逸軒淡淡一笑,說,“本王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就算是本王想要解釋,她此時也已經歇息了,只要她能夠好好的,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本王都可以接受。時辰不早了,你們也去歇息吧,本王也有些累了。”
“是。”甘南輕聲答應。
司馬逸軒覺得好像是剛剛躺下,就有人在外面敲門,請他起來,聽聲音好像是甘南,“主人,皇上和皇后娘娘來了,說是來看看您和新王妃的。”
司馬逸軒眉頭一皺,這個時候,自己的哥哥來這兒做什麼?按常理來說,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宮裡等著司馬溶和叢惜艾前去上茶的才對,為何跑來這兒?
“知道了,讓他先喝杯茶,本王很快就過去。告訴他們,依然是以前的規矩,不許叢府的人踏進半步,所以,請皇后在門外候著。差人去看看意兒醒了沒有,若是沒醒,就不要驚動她,告訴儀雪,若是意兒還睡著,就不要告訴意兒皇上來這兒的事情。”
外面的人答應著離開,伺候司馬逸軒的奴婢立刻進來幫他更衣,司馬逸軒換好衣服,有些不耐煩的走出房門,問甘南:“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真是有趣,難得有此心意。”
“主人,好像是皇上不僅帶了皇后過來,還有二太子和二太子妃一同前來,剛剛屬下看到二太子妃好像有些不太舒服的樣子。”
“讓她在外面候著,本王不想看到她。”司馬逸軒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說,“這樣的話,就算意兒醒來了,也不要告訴她這些人過來的事,若是生出什麼事端,本王自然會解決。”
甘南點點頭,輕聲說:“屬下這就去辦。”
司馬逸軒到了前廳,人還沒有進門,就聽到皇上的聲音在裡面傳了出來,好像還是蠻開心的,中氣充沛。“皇弟,果然是擁得美人眠,不肯早起呀。呵呵,咦,怎麼沒看到弟媳呀?”
司馬逸軒微微一笑,淡淡的說:“皇兄真是用心,這麼大清早的跑來這兒,就是為了要查查我是不是象往常般早起?真是讓皇兄失望了,我原本就沒有很早起來的習慣。至於意兒,她此時仍是我府中的客人,自由的很,她想如何,我可是干涉不得。”
司馬溶一旁微笑著,很禮貌的說:“今日侄兒和惜艾去宮裡給父王上茶,父王說皇叔最疼愛侄兒,特意讓侄兒過來給皇叔和未來的嬸嬸敬杯茶,可惜因著皇叔府裡的規矩,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