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變成了黑紅色,那幫技不如人的卑鄙小人,居然給匕首喂毒!
“忍一忍。”楚天河面色鐵青,兩眼冒火。
“等等等等,”我手忙腳亂地制止住他,“你不會是想挖肉刮骨吧?我不想當關羽啊!”
“挖肉刮骨?”楚天河緊繃到極限的臉部線條終於緩和下來,“我要把匕首拔出來給你上藥。”
“那你拔就是了,有什麼好忍的!”我嘴硬地逞強,別過去的頭還是暴露了內心的恐懼。
劇烈的疼痛襲上肩頭,我控制不住淚如雨下,終於在上藥帶來的再次劇烈疼痛中成功解脫,昏死過去。在徹底抽過去之前,我還有一句話想說:為什麼我不在剛遇刺時就麻翻在地,偏偏所有痛都受完了才嬌弱地歇菜呢?想不透啊!
女主昏過去了醒來發現自己一定在床上,這點我毫不懷疑,我懷疑的是醒來絕不重複的地點,這間房風格很眼熟啊,就像楚天河的竹林深處。對了,傷口,我仔細一看,這紗布包得,厚到我右手肘都沒辦法貼近身體!
“好些了嗎?”楚天河走到床邊,輕柔地扶我起來。
我點點頭,“我怎麼會在你這裡?”
“你要在我宮裡養傷到痊癒為止。”他真誠的眼光裡閃爍著疼惜。
“哦。”
“得益於你厚厚的冬衣,匕首並未太深入,幸好毒不致命,但是清理餘毒也需一段時日,不讓你回嚴府,是方便你隨時接受太醫診斷。”
“哦。”
“那我讓人端藥來。”
“哦。”
我是單音節動物,嗚~~~~~~~~~
我的英勇負傷立刻成為皇宮上下乃至朝廷上下關注的焦點。
首席領導人楚帝和第一夫人皇后帶領著諸多妃嬪皇子前來探望,搞得我一個重傷患者又是行跪拜禮又是行屈膝禮,一時手忙腳亂差點把傷口給扯裂了。楚天河幫我檢查傷口的時候相當地憤怒,三令五申告誡我不許再蹦達,於是我老老實實地窩了幾日。
然後嚴家的男人就來看我了。
“爹!哥哥!”傷口癒合時的痛癢讓我根本就無法安心躺在床上,此時不起更待何時?
“冰兒,讓爹好好看看你。”中年男爹把我扶到軟塌上坐下,手極輕極緩地撫過我臉側垂下的鬢角,“臉色怎會如此蒼白?”
“爹,想來是七殿下把她藏在竹軒,遮風擋雨久了,自然就嬌弱了。”百花哥哥開口揶揄。
“你不嬌弱,你有本事,那你等七殿下在的時候再說這種話啊?”楚天河開始還在,嚴家父子一出現,他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