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雷深?雷聲!怪不得聲音這麼大,原來從小他爸媽就給他樹立發展方向了。
“我只知道他是天班的,說到親密,還不如知道他名字的你。”
他臉上原本淡淡的笑容變成了淡淡的諷刺,“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都能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你就是靠這樣接近老七的?”
我踮起腳尖,把嘴都貼近他的耳垂,用只有我們倆才聽到的音量嗲聲嗲氣說道:
“您可太低估我了,接近他哪能用如同接近您這般不入流的手法!我可使上了渾身解數,包括在他面前脫光衣服洗澡。不然憑我嚴家人的身份,怎麼得到他一星半點的寵愛?”
用這種口氣說這種話,我自己都差點沒吐出來,但是絕對不能吐,想氣我,沒這麼容易,我高中可是人送外號苗人鳳,瞄人工夫可是經過班上那幾個張口就能把活人氣死又能把死人贊活的傢伙一手打造,獨此一家,絕無分店。
滿意地看到這傢伙憋火憋到臉都青了,我也不是那麼殘忍的人,“現在的情況殿下想必也是樂於見到,若是還麻煩您繼續這麼‘關照’,我可是要折福的。”
雖然不清楚皇家人的糾葛,還是先保持跟他合作愉快的好,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太子殿下隨口叫出了一個跟他理應沒有任何交集的平民學生姓名,不知道我在這裡的一舉一動他知道了多少,還有楚天河,與太子實力相當的勁敵,要是對我的行為動向毫不知情,也不會在如今的位子了。過著這樣沒有隱私的生活,生命是安全,心理可就不安全了,本來以為儘量在這裡低調做人能稍稍自由一些,原來還是老樣子。與其在這裡繼續過安分日子,還不如趁回楚京前肆意地玩一把,享受暴風雨前的寧靜。
第 12 章
得知行為被完全監視,我反而生活更為隨意了,只要空閒,必去琴樓。了塵是個愛靜的人,大家似乎都知道這點,所以除了我厚臉皮賴在那裡,無人打擾。
“了塵,為何書院學生這些天都異常勤奮?”
“看來除了我的琴藝課,你別的課都睡過頭了。明天就是議政課。”
“議政課?”
“半年一度的議政課,是雲深書院的傳統與特色,由歷任書院長親自引出論題和主持討論,全書院師生都需參加,最重要的是,有建立性的言論與意見將被專人記錄並直接上呈天聽,也是皇上挑選書院人才的辦法。”
“哦。”繼續練琴。
“沒有興趣?”了塵今天難得的熱心。
“你知道我只對你保持極大的興趣。”我停下,抬起頭,笑眯眯看著他。
什麼皇帝挑選人才,根本就是皇帝監視人才,防止先進知識分子掀他的臺,這種包裹著誘人外衣的黑暗政治,我才沒有興趣。
“為了不辜負你只對琴藝課的興趣,欣賞我新譜的曲子如何?”
“難怪今天對我這麼關心,原來是要我勉為其難聽你胡彈亂奏,我賞臉聽聽好了。”
琴聲響起,彷彿夾雜著希望破滅後的空等,愛戀拒絕後的苦澀,如一粒石子打碎原本平靜的湖面,蕩起陣陣漣漪,水紋徐徐散來,佈滿整個湖泊後又消失不見,又歸寂靜,卻遺無奈。
輕嘆一口氣,了塵你只是了塵,還不是了心,是誰讓仙人般的你動了凡心?
“我想起了一首詩。”
“願聞其詳。”
“今生如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今生如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他沉思片刻,如玉臉龐扯出一絲苦笑,“好詩,不知作詩者何人?”
“你怎麼就不覺得是我寫的呢?”不是隻要穿越女主一念詩,就會被人認為是才女嗎?
“沒有感情的人,寫不出如此感情深刻的詩。”
我氣結。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哪有說話這麼刻薄,我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個曲子取名了嗎?”
“沒有。聽了這首詩,倒是有了想法,不如就叫‘人生如能不相知’。”
“不行。”
哪裡有古曲叫這麼長的名字的?古曲不都是三四個字的,像什麼廣陵散,長相守,梅花三弄之類的,只有現代曲子,才叫山丹丹開花紅豔豔,草原英雄小姐妹,幸福渠水到俺村這樣七八個字的名。絕對不能毀了我對古曲名字的崇高敬意!
“反正就是不行,你再隨便取一個短點的名字。”我斬釘截鐵。
“就要這個了,不然就叫嚴冰曲。”
無語問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