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房親戚?”
“正是,”太子開口了,“在下嚴天景”
“嚴天河”
“嚴天~~~~嚴冰”好險,差點把自己說成雪糕了。這兩人幹嗎都要說自己姓嚴,搞得都跟嚴家上門女婿似的(作者:兩人本來就是嚴家未來女婿!)。
“三兄弟仰慕雲深書院以久,特此前來,希望書院長能收留我們在此就讀。”
“既然這樣,想必你們也瞭解書院的規矩,跟我到考核廳來。”
我放下板車,跟著孔子老頭走進一擺有三個書桌的房間。
“你們就以‘雲深’為題寫一篇文章,時間為一柱香。開始。”
香一點上,黑白無常立刻健筆如飛,我就比較鬱悶了。老大,高考還給我一個小時寫作文呢,你這一柱香不到二十分鐘就能燒完,我提綱都想不全,而且像“雲深”這種抽象又沒什麼意義的文章,誰會去寫啊?
看著香越來越短,我腦子開始拼命打轉。雲深,雲深深雨濛濛,多少樓臺煙雨中?瓊瑤阿姨的煽情話語在這裡吃不吃得開啊?中年男爹爹你既然都能寫引見信來這裡,怎麼就不能死氣白賴要他們直接收下我呢?
香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一開始的焦急變成現在的氣定神閒。古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一篇臨時發揮的文章能看個什麼出來?有種你跟我考數理化,考金融學會計學管理學統計學,考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江澤民三個代表胡景濤八榮八恥!我越想越開心,就差沒在這裡唱“我得兒意的笑”了。
很明顯孔子老頭的臉一下就垮了,估計他見多了什麼都寫不出來的,但沒見過什麼都寫不出來還這麼興高采烈的。“香就要燒完了,想入學可得抓緊了,天色漸晚,山路難行,出了雲深書院可就沒去處了。”
山路?雲深?沒去處?孔子老頭你不愧是誨人不倦,隨便一句話都讓人醍醐灌頂。我提起筆,快速寫下十個大字,趾高氣昂地交了上去。
第 7 章
孔子老頭收了三人卷子後就出去了,剩下我們坐這大眼瞪大眼,楚天景的眼神是自信,楚天河的眼神是鄙夷,我則左眼自信右眼鄙夷地對視回去,從小到大跟人比瞪眼我還沒輸過!很快,孔子老頭就回來了,還帶著兩個沒比他小多少的老頭進來。
“我和兩位副院長商量過了,認為嚴天景的文章見解深刻言辭犀利,嚴天河的文章旁徵博引氣勢雄渾,而嚴冰,只寫了一句詩,算不得文章,但這句詩洗練自然富含哲理,更重要的是你小小年紀書法能自成一體實為罕見,你們三人,都透過了。”
震驚遠超喜悅啊!這句詩得到高評價一點也不奇怪,但是他,他居然說我的字自成一體!我是上過兩年書法週末培訓班啦,但真正練書法的人都知道這點時間根本什麼都不算,就憑我柳體顏體再加上龐中華體的五花八門字,還能被評為自成一體,太震驚了!早知道這樣,我寫雲深兩字交上去就結了,傷那麼多腦細胞,我何必呢我。
黑白無常看我的眼神變得很詢問,讓我想起了希望工程宣傳畫上山區孩子坐在簡陋教室裡上課時一雙雙迷茫又求知大眼睛,不過這兩人顯然不如孩子們,都憋著不問我到底寫了什麼。他們這樣不作聲的話我就自尊心自信心很得不到滿足,搞的換我憋不住了,於是搶先一步走到門口,對著他們回眸一笑,故作高深地念到:“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還以為會收到多驚豔的眼光,結果兩人白了我一眼,一左一右越過我身邊,頭也不回地走了。沒藝術修養的傢伙!
書院長原來真的姓孔,不愧是孔子一行的,我太有潛力了,鐵口直斷。大體地參觀了一下書院,書院長就帶我們到飯廳去吃飯。
這時候正是用飯的高峰期,飯廳可以說是爆滿。看著飯廳的格局,我的心情啊,就像紅二軍遇到了紅四軍,小溪流遇到了小河流,民兵隊遇到了預備連,同人女遇到了耽美狼!來這麼久,我終於找到組織了,這裡簡直就是一裝修復古的自助餐廳!
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顫聲問道:“書院長,這個自助餐廳,是誰設計出來的?”
“自助餐廳?這個名字取得貼切。本來飯廳是固定每份飯食的,但後來學生們認為各人口味不同,而且專門請人分發飯食也浪費開支,就想出這個把各種菜式準備好後自取的方式。這樣既符合大家口味又減少浪費的提議自然獲得書院的贊同。大家也都沒想過給飯廳命名,既然嚴冰同學你取了個自助餐廳的名字,明日你就寫成匾掛上去吧。”
一席話把我食慾都打壓下去了,要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