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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是沒有逃脫“文革”風暴,不斷受到衝擊。有的學生說:

“王近山搞特殊化,生活腐朽,上廁所還要坐一把椅子。”

其實,王近山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受過傷不能蹲,一蹲下就起不來,上廁所時又不願意別人幫,所以在椅子上面挖一個洞,大便時就坐在上面。沒想到他這一做法,被造反派學生髮現了。面對一群不懂事的娃娃,王近山被氣得無話可說,無奈地對他們道:

“你們說我腐朽,你們也可以去試一試,那滋味到底好不好受。”

小黃聞訊趕來解釋,他們才哄散而去。

(6)

1969年春天,“九大”在北京召開。在一次各代表團召集人彙報會上,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瞅個空對毛澤東說:

“戰爭年代有幾個人很會打仗,官越做越小,現在日子不好過,建議主席過問一下。”

“誰?”毛澤東問道。

許世友說:“一個是王近山,一個是周志堅。他們雖然有錯,但處理太重,應該恢復工作。”

毛澤東答應得很乾脆:“行啊,請恩來同志處理一下,不過,放虎歸山,你們哪個軍還要他們?”

“王近山,我要!”許世友自告奮勇。

不久,中央軍委釋出命令,王近山調任南京軍區副參謀長,重新回到部隊工作。

一個月後,南京火車站,從鄭州開往南京的硬座車廂裡走出一對身穿褪色軍裝的、又像進城走親戚的鄉下夫婦,年老的丈夫一手拎著舊皮箱,—手拎著竹籃子。竹籃子裡裝著幾隻老母雞和地瓜玉米等雜物。年輕一些的妻子一手抱著一個孩子,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可他們一下車,3名軍職幹部躬身迎候在月臺上。他們是27軍軍長尤太忠、60軍軍長李德生、南京軍區裝甲兵司令肖永銀。他們見到這位老農裝束的老頭,立即“啪”地一下敬禮。隨即,一位將軍上前接過他手中的舊皮箱,說:

“老首長,你還是這脾氣,連臥鋪票也不買。看,還有孩子呢,累壞了吧!”

這位老農裝束的人正是原6縱主帥王近山。迎接他的,是他原來的手下、原16旅旅長尤太忠、17旅旅長李德生、18旅旅長肖永銀。搶過他的皮箱的,正是他的得意大將尤太忠。

尤太忠一把接過他的舊皮箱,卻驚得王近山另一隻手提著的竹籃子裡的老母雞“咯咯咯咯”地叫起來。王近山拍打了它一下,說:

“自家養的,全是吃野地裡的蟲子長大的,一天下一個蛋,捨不得殺了。”

說者誠懇,聽者卻又聽出一番辛酸,唏噓不已。

19晚年逸事

(1)

王近山就任南京軍區副參謀長後,又恢復了老樣子,將家統統交給小黃料理,一心一意搞工作了。

不久,他的7個孩子陸續來到了南京,加上小黃生的兩個孩子,家裡又熱鬧起來了。小黃原先準備到附近工廠去上班,一切都安排好了,但王近山不同意,說:

“我的身體不好,你身體也不好,家裡事又多,你老請假,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拿了工資讓別人替你幹活,行嗎?”

嚴格的治軍之法,被他移植來治家。就這樣,小黃放棄了出去工作的打算,當上了部隊家屬,一心一意在家照料孩子和家務。

王近山來到南京軍區後,他原來的許多手下都成了他的上級,如肖永銀、聶鳳智等,職務都在他之上了。但他不擺老,不越權,經常主動到肖他們那裡請示工作。'奇·書·網…整。理'提。供'這把副司令員聶鳳智弄得很過意不去,說:

“老首長,什麼事,您不用親自來跟我這個老團長談,一個電話就行了!”

“那是過去的事情,現在你是副司令員,我應該來向你請示。”

後來,肖永銀任南京軍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司令部召開重要會議時,他都要請肖主持,如肖永銀因事不能參加,在會議開始時,他總要說“受肖副司令員委託”的話,把自己擺在得體的位置。

王近山昔日那股“瘋勁”,再也尋不著影兒了。

(2)

在戰爭年代,王近山當過排長、連長、營長、團長、旅長、師長、軍長、兵團司令員,可就是沒當過參謀長。但當參謀長後,他說:“參謀參謀,要上知天文地理,下曉雞毛蒜皮。”為此,他幹工作“十分賣力”。

身為副參謀長,他非常注重到各地去“看地形”,但不是車輪滾滾,走馬觀花。凡是他認為軍事上有價值的地方,都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