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任司令部手槍連班長、排長、連長、營長、團長、師政委、師長,他英勇善戰,與賀炳炎(後為上將)號稱為賀龍的“左臂右膀”。
抗戰開始時,他擔任過八路軍358旅旅長,不久又同劉亞樓(後為大將)等一起赴蘇聯入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1945年8月,蘇聯出兵東北時,他作為蘇軍少校回到了東北,很快同出關的八路軍接上聯絡,並被委任為松江軍區副司令員。可就在12月一個夜晚,他因事乘馬車外出,又沒穿蘇軍軍裝,結果路遇一個蘇軍士兵持槍攔車搶劫。他立即以熟練的俄語喝問這個蘇軍士兵:“是哪個部隊的?”
蘇兵頓時慌了並逃到一邊。可當盧冬生乘車又上路時,這個壞傢伙怕被告發,在後面開了槍,盧冬生就這樣在哈爾濱殉職,時年37歲。兇手後被蘇聯紅軍槍斃。
盧冬生是紅二方面軍的主要領導人之一,戰功赫赫,但是他的“出道”完全是陳賡“一手帶出來的”,賀龍見著陳賡,每次都要提起昔日戰友盧冬生。陳賡說:“如果他活著,至少要授個將軍。”
陳賡與陳錫聯的交誼,也不是一般。下文再說。
7人家還以為我是個敗將呢
在鄂豫皖反“圍剿”時,陳賡坐在擔架上指揮作戰,在紅四方面軍傳為了“抬著將軍上陣”的佳話。到紅一方面軍後,他又演繹了一場坐在擔架上指揮作戰的故事。
1935年10月,陳賡隨中央紅軍長征到達了陝北。此時,蔣介石派了5個師的兵力對陝甘根據地進行“圍剿”,企圖將中央紅軍消滅於立足未穩之中。毛澤東摸清了敵人意圖,便決定在直羅鎮一帶把東北軍109師引來,全部將它吃掉,粉碎敵人的“圍剿”。
在此之前,陳賡由中央軍委幹部團團長調任紅一方面軍13團任團長。為了打好這一仗,毛澤東要求除了主要指揮人員外,凡是跑不動路的,都動員留下,不讓參戰。為此,紅1軍團參謀長左權逐師逐團核實戰鬥實力。當他核實到陳賡率領的13團時,問題就來了。
因為陳賡以前受過兩次戰傷,在長征中爬雪山、過草地,全是一拐一拐地跑過來的,此時,他的腿傷因爬雪山凍壞還發著炎症,走路拐得厲害。左權和陳賡是湖南同鄉,又是黃埔軍校1期同學,在長征中常常朝夕共處。在徵求陳賡的意見時,左權說:“你就不要上前線了,我替你指揮。”
陳賡笑道:“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卻潑我一瓢水!”
左權只好又讓一步,說:“配給你兩匹馬。”
陳賡還是不接受,說:“你這是徇私的做法,我不能要。”
左權沒辦法,只好把13團團特派員歐致富叫去,說:“你馬上落實一副擔架,不要離他前後,他算是陣前指揮。”
歐致富落實了一副擔架。隨即,13團隨部隊向吳起鎮隱蔽開進,沿途經過甘泉、鄜縣敵據點時,13團負責軍團的警戒。所以,部隊還沒投入戰鬥就十分疲勞,特別是陳賡差不多比別人得多走一倍的路,大部隊沒出發前,他得先派出部隊,沿途搜尋警戒,等大部隊過完了,他又得折回來,沿途檢查收哨。由於長途奔波,就連特派員歐致富“好人”也都跑得拄上了棍子,陳賡則是腿變得更跛了,拄的棍子一撐都發彎。但專門給他備的擔架卻一直閒置著,誰勸,他都不坐,說:“我一個大活人,又是團長,叫你們抬著,像什麼話?”
部隊到達東村、永川府一帶隱蔽待命後,一天,軍團派馬將陳賡接去看地形。晚上回來,他異常興奮,開了個戰鬥部署會,打著比喻問:“你們誰殺過牛?這回要殺牛!這頭牛,中央紅軍進入陝甘後老跟著啃屁股,幹部團挨啃過,13團挨啃過。我們雖然砍了它幾下尾巴,都沒老實。這回扛它牛頭,狠狠給它一捶,然後把它開膛破肚!”
營長們問:“這牛是不是敵109師師長牛元峰呀?”
“不是他還是誰呢?”陳賡笑著說,“13團打了婁山關後,一直是當後衛軍。這次我搶來了硬任務,打頭陣,攔住牛頭打。不過大家不要殺紅眼就什麼也不顧,要注意政治瓦解。有兩句口號,大家可要記住:一句是‘寬待東北軍!’,一句是‘歡迎東北軍掉過槍口打日本!’。”
這一下把大家搞糊塗了。一位營長提出:“這是打仗,還是去貼標語?”
“怎麼?打仗就沒時間貼標語?就是又打仗又貼標語。”陳賡嚴肅地說,“這股敵人的老家讓鬼子佔了,你一喊話,他就放下槍過來,那才是好事。”
那位營長擂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抱怨說:“這瓢,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