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陪一陪我吧。”葉春秋笑容可掬地道。
易卜拉欣帕夏卻在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十分清楚,用不了多久,沙欣就要帶著武士來了,不,理應是,現在沙欣已帶著許多人早已埋伏在外,自己留在這裡越久,情況就越是危急,倘若待會兒混亂起來,自己的性命也極有可能不保的。
易卜拉欣帕夏帶著幾分忐忑,忙道:“蘇丹說了,請了殿下進了宮廷,就叫我前去稟告。”
葉春秋的面上,突然笑得詭異起來,聲音清冷地道:“不,我已說了,你必須留下來。”
易卜拉欣帕夏的臉色頓然一變,他突然發現,葉春秋的神色陡然變得不善起來。
易卜拉欣帕夏的心裡猛地感到驚慌起來,不敢再多思慮,直接拔腿就要走。
葉春秋卻是突然一拍案牘,速度極快地一把扯住了易卜拉欣帕夏。
易卜拉欣帕夏立即大叫:“你……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葉春秋的臉上已聚滿了重重殺機,冷冷地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易卜拉欣帕夏想要從葉春秋的手中掙脫開來,可哪裡能掙脫得開葉春秋?
葉春秋一身煉體術,早已大圓滿,莫說一個易卜拉欣帕夏,便是來一百個,也是不怕的。
易卜拉欣帕夏看著一臉森然的葉春秋,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起來,口裡帶著幾分顫意道:“你……你知道什麼?”
下一刻,葉春秋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嚇得那通譯驚慌失措地躲起來,葉春秋轉過頭,目光冰冷地盯著他,他才磕磕巴巴地給葉春秋進行翻譯。
葉春秋道:“我知道你根本不曾為我效力過,蘇丹那樣的人,是何其的狡詐,他能有今天,一定是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從幾十個皇子中脫穎而出,一定是要比別人更狠,比別人更加不擇手段,一個連兄弟都殺光殆盡的人,怎麼會輕易相信別人呢?他不會相信我,更不會相信你,以他的狡詐,怎麼可能收服不了你?所以本王早已知道你在我跟前承諾聽命於我,事實上則一直都在奉他的命令監視我。”
易卜拉欣帕夏像是努力地讓自己鎮定,冷冷一笑,道:“這又如何,你……你已經進了這裡,是死定了的,在這附近,已經埋伏了數百上千個最精銳的武士,他們很快就會……”
葉春秋卻是面色不變,不屑地道:“這一次讓我入宮,只怕就是想要趁此機會殺死我吧。我大明有一句古話,叫做懷璧其罪,你親眼看到了魯國,必定將一切告知了蘇丹,這……就足以使他們起心動念了。只有殺死了我,才能讓新軍群龍無首,才能突然襲擊我的新軍,才能藉此機會奪取魯國的一切財富和秘密,這……沒有錯吧。既然你們下了決心,你說外頭有許多武士,這我倒是深信不疑的……”
“你……你放了我,我到蘇丹面前,可以求他饒你一命。”易卜拉欣帕夏膽雖是努力保持冷靜,可心裡卻依舊是膽戰心驚的。
葉春秋大笑道:“哈哈,你認為可能嗎?你可知道我為何要留下你嗎?”
易卜拉欣帕夏一愣,他心裡則想,這自然是報復。
葉春秋卻是道:“如今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妨告訴你,留下你,本王不過是要吸引一個人來罷了,你就以為我不能活著出去嗎?你錯了,本王能活,可是你……卻是死定了。”
易卜拉欣帕夏一臉震驚,他是希望拿自己作為誘餌,吸引誰進來呢?
難道是蘇丹?
這……怎麼可能?蘇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他抬頭看著葉春秋,卻見葉春秋突的坐了下來,而後對那通譯道:“你好生在這裡,不必害怕,待會兒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必擔心,本王會救你一命。”
果然,過不多時,外頭便傳進嘈雜的腳步聲,突的,大門被人猛地撞開,卻見烏泱泱的奧斯曼禁衛衝了進來。
他們正待要動手,葉春秋卻是緩緩地拔出了腰間的破虜劍,劍尖直接抵住了地上的易卜拉欣帕夏。
這易卜拉欣帕夏乃是蘇丹的寢宮侍衛長,更是蘇丹從小的玩伴,在這宮中,自然是有著極大的權威。
這些禁衛,萬萬料不到易卜拉欣帕夏居然還沒有走,甚至落在了葉春秋的手上。
可他們畢竟只是小小的武士,卻也害怕承擔罪責,於是一個個面面相覷,都生怕自己的過激舉動,而害了易卜拉欣帕夏的性命。
顯然,這種事,他們做不得主。
這門洞之外,密密麻麻的都是人,無數的武士,各自持刀,殺氣騰騰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