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禁衛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終於,有人後退了一步,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開始後退,以至於這烏壓壓的禁衛,不得不相互推擠往後,就宛如兵敗如山倒一般,每一個人再不敢靠近那寶座,還有那個寶座上的男人。
咔咔咔……
急匆匆的腳步越來越近,終於,在宮殿的外圍位置,發出了一陣陣驚呼,一群鎮國生員已經疾步而來。
所有的奧斯曼王公貴族們,連忙驚恐地向殿的角落裡退去,恐懼地看著這些不速之客。
葉春秋朝向沙欣看了一眼,沉聲道:“你,帶著人接收這裡,所有的宮娥、嬪妃,不得走脫一個,所有的禁衛,若是不肯歸順你的,統統格殺,庫房全部要上鎖,任何人想要趁亂打劫的,統統殺了。”
沙欣終於意識到葉春秋真的給了自己一次活命的機會,甚至,他想起了在宮中的某個女人,那個自己心愛的姑娘,心裡不免開始雀躍起來,自此之後,或許自己終於可以和她真正地朝夕相處了。
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終於稍稍鬆動了一些,沙欣朝葉春秋行了個禮,便匆匆而去。
現在的沙欣,顯然已成了新貴,這宮中的生殺大權,統統握在了他的手裡。
而葉春秋此時,也終於有了興致,笑吟吟地看著狼狽地趴在地上的蘇萊曼蘇丹,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我……別殺我,我可以給你金幣,給你女人,給你……”
曾經不可一世的蘇萊曼,此時只有膽戰心驚,他止不住地渾身顫抖,內心深處的無邊恐懼,在這時候徹底地迸發了出來,他再沒有心思想其他,他只想到了活命,他不想死,所以他想到了一條生路,那便是貢獻自己的財富。
葉春秋卻是覺得很可笑,嘲弄地道:“這些,本就是本王的了,還需要你給嗎?”
“你似乎還不明白,我大明有句話,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區區一個蘇丹,你所擁有的每一寸土地,地上的每一根雜草,都是王土王臣,你也配自稱將這些給予本王嗎?”
蘇萊曼蘇丹完全無法理解葉春秋的話,他只嚇得戰戰兢兢的,早沒了以往的威儀和自得,他艱難地道:“是,是,是,都是你的,只是,奧斯曼不簡單,若是失去了我,你如何統治……”
葉春秋又笑了,這時候,他覺得這個蘇萊曼蘇丹,其實挺可愛的,他抿抿嘴,道:“本王不需要你,不需要你的家族,這裡,只需要有一個總督就可以解決了,何必需要你呢?你啊,真是太糊塗,至今還是不明白你我之間,奧斯曼與魯國之間,實力懸殊到了何等的地步。你不明白,所以便以為你得人心,你是正統,就能統治這裡,以為奧斯曼必須需要你。你還是錯了,今日之天下,早已今非昔比,若是這裡的人對本王離心離德,那麼本王就壓迫他們,如果他們還不肯臣服,本王就拿起鞭子來鞭撻他們,若是他們再敢反抗,那麼便殺戮他們,殺到所有人都肯順服為止。這是你們應得的,是你們居心叵測的報應。你看看你的這些臣子,你以為他們會不甘心被我統治嗎?不,他們甘心與否,對我一丁點都不重要,因為我有鞭子,也有胡蘿蔔!”
“而你,恰恰是最無用的那個,本王根本不需要你,你甚至礙著了本王的路了。所以……”
說到這裡,葉春秋已站了起來,同時拔劍,這鋒利的破虜劍,緩緩地送入了蘇萊曼的脖子上,在宮殿的燭光下,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蘇萊曼本是要躲的,卻是發現,無論他如何躲,那劍尖就如跗骨之蛆一般,怎麼也躲不掉,劍尖刺入了他的肌膚,痛感傳來,他雙手死死地抱住了劍身,頓時,手上鮮血淋漓,那劍猛地一挺,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
蘇萊曼呃啊一聲,整個人打了個冷戰,眼睛張得奇大,不可置信地看著葉春秋,而此時,葉春秋已收劍,染血而回,下一刻,蘇萊曼的身軀便轟然倒塌,帶著他的野心,徹底地煙消雲散。
葉春秋再不看蘇萊曼一眼,抬起頭來,環顧著四周,他徐徐地道:“有誰不服嗎?”
通譯將他的話傳遞了一遍。
一個個蜷縮在角落裡的人,紛紛朝角落裡推擠,有人落淚,有人顫抖,有人哀嚎。
葉春秋眉毛一沉,帶著幾分不耐煩道:“最後一次,有誰不服嗎?”
終於,有人趴倒在地,口裡喃喃念著,也不知是在祈禱,又或者是在求饒。
接著,更多的人拜倒下去,此時,除了葉春秋,還有那些衛戍的新軍生員,幾乎所有人,再不敢直起膝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