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丈,身邊的親衛,已是驅趕了附近的法蘭西人。
葉春秋利落地下馬,而近在咫尺的朱厚照沒來由地感動了,在這裡,居然見到了葉春秋。
葉春秋又一次救了自己。
彷彿這個人,命中註定就是自己的幸運星一般。這既是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心口又有一股久別重逢的感動。
他一下子要衝過去,想給葉春秋一個熊抱。
誰料迎接他的,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拳頭。
葉春秋很直截了當地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
朱厚照疼得齜牙咧嘴,拿手一揩鼻子,滿手都是鼻血,腳下同時打了個趔趄。
身邊的禁衛,卻是半分不敢上前,他們想了想,然後把目光別到一邊去。
當作沒有看見吧。嗯,沒有看見,沒有看見……
朱厚照看著手上的血,再看著怒氣衝衝的葉春秋,心裡浮起幾分慚愧,又有幾分懼怕。
他尷尬地道:“呀,朕自出海西征,再帶十字軍東征以來,歷經大小數十戰,從未有傷,今日這第一滴血,便自春秋而始。”
葉春秋顯然怒氣難消,厲聲道:“陛下,鬧夠了沒有。”
朱厚照覺得面子上有些擱不下了,方才你揍了朕,朕給你一個臺階下,開了一句玩笑,你不順坡下驢倒也罷了,居然還如此嚴詞厲色?
朱厚照咳嗽了一聲,道:“應當叫以奉上帝恩典,全世界的救世主,全佛朗機的君父……”
而這邊,葉春秋的臉色愈發不好看了。
朱厚照看著依舊不改面色的葉春秋,越說,則越沒有信心,以至於後頭的話,越漸微弱,最終他把腦袋聳拉下來。
葉春秋直直地盯著朱厚照,非常嚴肅地吐出了兩個字:“夠了。”
葉春秋這一路上來,心裡焦急萬分,一肚子怨氣,早就想好了無數呵斥的話,可這傢伙說裝孫子就裝孫子,一點徵兆都沒有,不禁覺得肚子裡還憋著的許多話一時間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