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尿撒出來。
噢,原來如此。
眾人紛紛大笑起來,卻不約而同地道:“好,留個印記。”
於是眾人紛紛解了褲頭,留下杏黃色的印記。
那朱厚照早已又騎上了馬,在馬上,眼中帶著領導者特有的自信,顯得格外的英姿颯爽,豪邁地道:“從此之後,若是再有人敢招惹我們,我們還來,他們敢跨越咱們漢人的牧場一次,我們就殺進他們的大營一次,直到他們不敢再越雷池一步為止,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他精神奕奕,心情歡暢到了極點,此時此刻,已是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即飛去青龍,讓葉春秋好好地瞧一瞧,看看他的厲害。
隨他一同回去的,卻還有一千多個韃靼的男人,其餘被韃靼人所擄掠的奴隸,也一併帶走,除此之外,還有上萬頭牛羊,至於那些牧人是否私自藏了金銀,卻只有天知道了。
而今,也算是滿載而歸,他們是牧人,自然知道草原上的規矩,這些人,自此之後,便算是他們的奴隸。
人口……便是財富。
朱厚照飛馬先出了大營,抬頭望天,天穹上萬裡無雲,那蔚藍的天空之下,彷彿這天上地下,只剩下朱厚照一人一騎的英姿。
朱厚照禁不住心裡想要狂笑:“哈哈,葉春秋啊葉春秋,你總說朕是紙上談兵,那麼朕就告訴你,朕不但紙上能談兵,上馬還能破虜,你以為朕十幾年修來的兵馬都是假的嗎?朕今兒,就讓你好好地開開眼界。”
…………
土謝部大濟農帶著四萬精騎,已是抵達了青龍。
此時,他對自己的老巢被端還是一無所知,他依然還沉浸在自己踏破青龍,從而得到父汗巴圖蒙克欣賞的迷夢之中。
所以他才傾其所有,決心來一票大的。
齊特爾並不急著進攻,因為他發現這兒很奇怪,斥候們回報,漢人在青龍附近挖了許多的溝塹。
就如朱厚照所知道得那般,齊特爾是一個很是謹慎得人,當聽了斥候們的回報後,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們要用溝塹做什麼?這顯然是匪夷所思的事。
而且,青龍已經進入了戒備狀態,眼下已沒有商賈出入了,只是顯然他們的人手很單薄,不過幾千人防備罷了,這倒是令齊特爾不禁想笑。
沒錯,問題就出在這裡啊,南人之所以人口是韃靼人的百倍,可是韃靼人每一戶的男丁,都是天生的戰士,而這些男人,數萬戶也不過是兩三千所謂的官兵,憑著這點人手,怎麼和韃靼在關外對敵呢?
他下令鐵騎在十里之外就地紮營,接著下達了命令:“明日拂曉,攻破青龍。”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齊特爾的目中,掠過了一絲寒芒。
……………………
只是在青龍的葉春秋,心情卻有些糟糕。
陛下不見了蹤影,那鴻源牧場竟是沒有人蹤,根據許傑的回報,那張永已是去了,可是卻沒有發現陛下,照這樣看來,豈不是陛下已經凶多吉少?
一想到這個,葉春秋的心情就不禁沉到了谷底。
他突然有一種感覺,莫非……是自己錯了?
南人真的根本就不能牧馬?
自己明明錯了,卻自以為是,結果……才……
而更可怕的卻是,若是陛下……
葉春秋不敢再想下去,他現在倒是沒時間去顧忌後果,而是心底的那股油然而生的悲傷情緒湧上了心頭,就像一根鋒利的針刺痛著他。
葉春秋揹著手,站在指揮室外,抬頭看著那一片天空,天空蔚藍,猶如這草原一般,廣闊無垠。
在這一片天空之下,葉春秋吸了吸鼻涕,他突然感覺自己也有軟弱的一面,他仰面,努力地不使自己溼潤的眼角不爭氣地落下什麼,可心裡的遺憾和悔恨卻是控制不住地越來越濃烈。
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要出關呢?若是陛下當真駕崩了,那麼自己現在做的,還有什麼意義?
起了這個念頭,葉春秋不禁有些心灰冷意起來。
沒錯的,事實不是如此嗎?士為知己者死,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正因為有一個這樣的手足,葉春秋才願意放棄那優渥,去為這個手足的打下一片天下,正因為有人孜孜不倦地在自己的面前紙上談兵,說著如何滅胡虜的計劃,自己才想冒險一試。
可是現在,那個和自己一起對著輿圖提出各種奇葩構想的人已經不在了,葉春秋便控制不住地感到灰心起來。
“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