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陛下,一旦敗露,他便不免要不安和恐懼了,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在我們就是賊,他每日這樣被我們這樣盯著,哪裡睡得著覺?所以他們只能選擇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解決掉我們。”
朱厚照深吸一口氣,眼眸中升起了幾絲怒火,道:“意思是說,他們會刺殺你?”
葉春秋自信地道:“他們還真未必有這個本事,想殺我,也得看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何況鎮國府既然選擇開海,牽涉到了這麼多人的利益,就算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只要鎮國府還在,貿易特許也在,他們就擋不住這浩蕩的潮流,除非……他們選擇……”葉春秋突然笑了,接著道:“除非他們選擇鋌而走險,一舉摧毀秦皇島,若是能趁機將臣弟也殺死,那更是再好不過了。”(未完待續。)
第一千九十章:去其羽翼
朱厚照聽到葉春秋說那些人會毀掉秦皇島,甚至會將葉春秋殺死,不由滿腔怒火,可是葉春秋所說的,還是讓他有點想不到明白。
葉春秋看著朱厚照臉上除了氣惱,還帶著幾分狐疑,心裡又怎麼不明白朱厚照的疑問?
葉春秋便耐心地對朱厚照解釋道:“陛下,一群私商,在我們大明,固然背後的利益錯綜複雜,可是他們敢冒頭嗎?他們不敢,他們終究只是一群雞鳴狗盜之輩罷了,即便是欺世盜名,卻也絕不敢在大明囂張跋扈,他們的力量來自******,他們在大海中經營了數十年,苦心經營,早已積攢了雄厚的資本,所以他們想要鋌而走險,便絕不敢在京師,也不敢在天子腳下,他們唯一的勝算,就是那萬里的汪洋之上,在那裡,他們是主,臣弟是客。臣弟經營的秦皇島,等到銀子砸進去差不多了,他們便可以襲擊秦皇島,將那兒付之一炬,到時候就真的是血本無歸了。”
朱厚照的臉色不禁凝重起來。
秦皇島乃是朱厚照建立水師的根本,是他偉大理想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如果重要的是需要說三遍的話,朱厚照是砸了錢……錢……錢的啊。
現在陸陸續續的,已經往哪裡砸了七八十萬兩的銀子,這還只是開始呢,朱厚照有兩成的股,算起來,在裡頭就有他的近二十萬兩銀子,朱厚照的底褲都砸了進去,這若是有人想對秦皇島動手,朱厚照第一個反應就是將這些人撕了。
葉春秋卻是在這個時候露出了幾絲微笑,隨即道:“臣弟的引蛇出洞就在這裡,與其慢慢地和他們勾心鬥角,不如索性把這矛盾攤開來,使他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到了那時,先將他們在海外的力量一鍋端了,這些人自然也就成了無牙的老虎,這叫先去其羽翼。”
朱厚照目光一亮,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葉春秋放出張家兄弟,不過是為了讓這些人浮出水面,同時將他們逼到牆根處,逼著他們反戈一擊。
而真正的目的,卻是想在接下來秦皇島上,將他們經營了數十年的力量一舉砸個稀巴爛。
沒有了他們在海外的力量,這些人算什麼東西?沒有了利益輸送,還有誰願為他們效命?
到了那時,只需抓住一個痛處,一紙詔書,就可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現在之所以這些人能經營出這麼大的網路,連魏國公都為之忌憚,只敢小打小鬧的,只是因為他們有足夠的利益輸送而已,可是當毀了他們在海外的力量,就等於是斷了他們的根本。
朱厚照打起精神道:“你的意思是,接下來,會在秦皇島海戰?”
葉春秋正色道:“對。”
“只是可惜朕不知道他們何時會襲擊秦皇島。”朱厚照顯得有些沮喪。
葉春秋卻是道:“不會這麼快,因為他們巴不得秦皇島再花費點銀子進去,先讓鎮國府多砸一些銀子,這樣秦皇島一旦摧毀,才會使鎮國府感到肉痛,才不敢輕易去建立水師,鎮國府不傷筋動骨的話,他們的目的就難以達到。所以至少未來兩三月之內,不會輕舉妄動,而且若我在島上,那就再好不過,那最好連臣弟也一併殺了,一勞永逸,他們在秦皇島一定會有細作,在三個月後,什麼時候我登島查視,大抵他們就會鋌而走險了。”
“還要等這樣久?”朱厚照顯得悶悶不樂:“那麼,秦皇島要及早做好準備。”
葉春秋搖頭道:“秦皇島不能做準備,既然有細作在秦皇島,為了麻痺他們,勢必要假做沒有防備的樣子,真正的力量,就是在天津衛和外海的艦隊了。”
“很有道理。”朱厚照對軍事,有著與生俱來的愛好:“來來來,朕上輿圖,咱們看看,水師在哪裡設伏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