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諸部一樣的逐草而居,一樣的熟悉弓馬,十年、二十年之後,就不會再存在所謂的韃靼人了,那時候,在關內關外,只會有牧馬和農耕的漢人之分。
巴圖蒙克嗅到了這股即將到來的災難,可是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的心裡,依舊還有著祖先們的榮光,依然還願意保持著祖宗們的生活方式,所以他必須背水一戰,而這一戰的結果,將決定韃靼人的存亡,可他非要一戰不可。
說著,他竟是笑了,道:“而今在這草原上,蒙漢之間都在磨刀霍霍,在為這一場即將到來的戰事各自做著長足的準備,你們漢人的戰法,我也頗有一些研究,那些遊牧的漢人,雖不至於懦弱無能,可暫時還是阻擋不住韃靼鐵騎的,唯一能阻擋的,就是你的新軍,說起新軍的厲害,真是令我見識了啊。”
說到這裡,巴圖蒙克眼中的瞳孔收縮,竟有幾分畏懼的意味。
一個沒有畏懼的人,絕不是一個真正的戰士,因為戰士遊走於血與火之間,在生死一線中掙扎,生命之寶貴,誰會不知呢?
即使對待親情可以冷血無情的巴圖蒙克也怕死,所以他也有敬畏,他在這時捋了捋自己頜下的絡腮鬍須,接著道:“雖是如此,可在我看來,卻也未必沒有戰勝之法,明年開春之後,我便會傾國而來,調動所有的軍馬與你死戰,可是在此之前,我還是想見一見你,本汗既想見見你這個對手,也想和你說幾句話。”
“其實啊……”正說著,巴圖蒙克突然站了起來,眼眸裡竟流露出了幾分悲哀,輕輕地背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