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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是沒有,那八百兩也成,五百……五百兩……外甥啊,你不能這樣羞辱我們兄弟啊,好歹堂堂的國舅,登了門連五百兩都借不到?好罷,三百,權當是見面禮了,哎……哎……能借多少,你給個數,難得我們上門,空手而回,大家面上不好看,你莫要說一百兩,這……這就太欺負人了。”

葉春秋在心裡想,面對這樣的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軟,便板著臉道:“這條財路呢,別人辦不成,唯獨是兩位舅舅的拿手好戲,只要辦好了,必有重謝,兩位舅舅,這其實和撿錢差不多,正是發揮兩位舅舅長處的時候。”

張鶴齡和張延齡聽葉春秋這麼一說聽,倒是來了那麼點兒興趣了。

發揮長處,大爺我有長處嗎?

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了,搜腸刮肚地想了想,竟還是想不到,莫非自己是蒙塵的珠子,恰好這個外甥能拂去這蒙珠的塵埃?

張鶴齡滿腔狐疑地看著葉春秋道:“你試著來說說看,無妨的,不過得事先說好,你自己說躺著撿錢的,咱們是親戚,可要說話算數才好。”

葉春秋汗顏,只得道:“自然,自然……”

(未完待續。)

第八百零五章:宰相門前七品官(第四更)

好不容易送走了張家的兩兄弟,葉春秋鬆了口氣,恰好這時葉景回來了,來不及見葉春秋,先是去拜謁了葉老太公。

葉春秋索性躲點兒清閒,不過對於那一對活寶張家兄弟卻是充滿了期待。

這幾日,陳蓉和張晉二人幾乎都在外頭跑動,為了詩社和同鄉會的事,葉春秋這幾日也勤著往鎮國新軍去,軍營的生活雖是枯燥無味,可勝在生活簡單,倒是到了月末,正是一月一次的廷議,葉春秋興沖沖地穿了朝服,清早便趕到了午門之外。

這時,天剛拂曉,在這清晨的濃霧之中,各家的大人已紛紛到了,秋日的清晨有些冷,露水也重,因而不少人下了轎子,不免窸窸窣窣的。

因為廷議乃是大朝會,文武官員和勳貴使節都要參加,大家各有各的圈子,互不干擾,葉春秋自然是湊到文官的圈子裡去。

現在宮裡已經傳出一些訊息,說是張太后要收葉春秋為義子,雖然懿旨還未出來,卻幾乎可以確信了,因而葉春秋一出現,不少人都熱絡地和葉春秋打招呼。

葉春秋一一應了,卻在此時見鄧健在一處孤零零的角落裡,他人緣不好,葉春秋卻還是過去道:“二哥,別來無恙。”

鄧健對別人都是板著臉的,唯獨對著葉春秋總還算給點面子,笑了笑道:“尚可,哎呀,天真冷啊。”

葉春秋道:“是呢,二哥應當加一件衣服來。”

鄧健就不做聲了。

葉春秋大致就明白了,逐而道:“前幾日家裡裁了幾件秋衣……”

鄧健把頭一抬,顯得很硬氣地道:“不要。”

“哦。”葉春秋倒也不覺得意外,早想到以鄧健的脾氣,會是這麼說的,沒辦法,也只得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

倒是這時,卻有銅鑼響,眾人透過薄霧,卻看到一頂轎子來,前後兩個人,抬轎的竟是壽寧侯和建昌伯,只見他們抬著轎子到了午門外頭,然後畢恭畢敬地站在轎外。

眾人一看,都露出了驚訝之色,稀罕哪,是什麼人,居然要壽寧侯和建昌伯兩位大爺抬轎子,連鄧健都起了好奇心,不免湊了過去。

只見張延齡躬身去開啟了轎簾子,轎裡一個青衣小帽的人瑟瑟發抖,顯得很是不安,怯聲道:“老爺……”

“住嘴。”張延齡瞪視著他道:“好生坐著。”

這外頭聚攏的百官一看,轎裡坐著的竟是張家的家僕,不少人紛紛搖頭,見鬼了,這張家兄弟真不是東西啊,只是這張家兄弟歷來是猖獗的,又有張太后撐腰,誰也不能拿他們怎麼辦,他們二人呢,卻是神氣活現,這個道:“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咱們兄弟的門前,一個奴才怕也是官老爺了。”

“是不是官老爺不知道,但是張家奴才也是坐轎子的。”

“這就叫氣派……”

“了不起啊……”

站在一旁的鄧健,看得臉都綠了,禁不住低聲罵道:“哼,真是貽笑大方,太祖的禮制就是這樣敗壞的。”

葉春秋深以為然,太祖在的時候,有很多的規矩,例如什麼人可以坐轎,什麼人不能坐,什麼人能穿綢緞,什麼人不能穿……而今風氣漸開,有了點錢的商賈照樣出門坐轎,身上穿著光鮮的綢緞,只是這一次,這一對活寶讓人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