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下的痛下殺手,反而像是一件自己本該要做的事。
朱鶴抱住了他的腳,想要將葉春秋的腳挪開,可是無論他如何掙扎,葉春秋依然屹立不動。
咔擦……胸骨碎裂的聲音傳來,一口血自朱鶴口中溢位,鮮血一滴滴的流淌出來,他眼睛開始發直,然後睜大,彷彿在乞求葉春秋的憐憫。
葉春秋的目光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目光在校臺之下,落在焦黃中的身上。
焦黃中早已面如土色,他萬萬想不到,所謂的北地劍王,竟連葉春秋的一合之力都沒有,他見葉春秋踩在朱鶴的胸口上,就彷彿只是輕描淡寫的想要制服朱鶴,以防止朱鶴繼續動手行兇,可是當那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時,他看到了葉春秋的微笑,還有那清澈而帶笑的眼睛。
猛地……焦黃中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別人或許自葉春秋的臉上看到了如沐春風,可是焦黃中看到的,卻似乎是一縷兇光,這一縷兇光如一柄劍一樣,穿破虛空,狠狠的紮在焦黃中的胸膛。
(未完待續。)
第四百五十章:劫後餘生(第七更)
迎上葉春秋的目光,焦黃中身軀一震,竟是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可是後頭卻踩了空,打了個趔趄,顯得狼狽不堪。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卻強作鎮定,勉強站穩,忙是將目光移開,不敢去看葉春秋的眼神。
而這時候,看客們已經開始沸沸揚揚起來:“什麼劍王,竟如此無恥,劍鬥輸了,竟敢偷襲,這與下三濫有什麼分別。”
“天,他讓我輸了二百兩銀子。”
“想不到他竟是這樣的人,若不是狀元公武功高強,只怕早已被他得手,可就一命嗚呼了……”
葉春秋的腳不斷地用勁,直到地上的朱鶴終於身子一震,一下子失去了掙扎,沒有了呼吸。
朱鶴死了。
不知是因為悶氣而死,又或者是因為斷裂的肋骨刺入了五臟而導致,不過這些已和葉春秋沒有了任何關係。
葉春秋移開腳,此時沒有人去責怪他痛下殺手,因為刀劍無眼,劍鬥不就是如此嗎?
更何況朱鶴早已輸了,卻非要使用下三濫的手段想要痛下殺手,顯然葉春秋拳腳過激一些,卻也是情有可原。
葉春秋收了腳,幾乎沒有去看地上的朱鶴一眼,在眾目睽睽之下,徐徐走下校臺。
而此時,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朱厚照幾乎要瘋了,他狠狠地用手擰著劉瑾,把劉瑾身上的皮肉抓得烏青,方才壓抑住了心裡的激動。
師弟威武啊……
什麼北地劍王,不及師弟一根手指頭。
一旁的張鶴齡,已是抽泣得昏死了過去。
那些輸了錢的,竟沒有一個人敢責怪這位‘出神入化’的狀元公,只看到狀元公揹著手下了校臺,沒有任何人說話。
他們看到的,只是葉春秋依然保持著謙虛的神色,依舊是如此從容,如此淡然,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喜悅。
他走到哪裡,目光就聚焦到了哪裡,直到葉春秋慢悠悠的走入人群,於是人群自動的分開一條道路,許多人敬畏的看著這個少年人。
朱厚照看著葉春秋朝自己走來,一下子又激動起來。
呀……他發現了朕了?哎呀呀……朕該怎麼和他說話好?師弟威武,師弟雄壯嗎?呀……這樣是不是太過火了,嗯……理應輕描淡寫一些,學他一樣,嗯……勾嘴,抿唇,微笑……
只是,葉春秋卻在距離朱厚照四五丈距離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朱厚照愣了一下,卻見葉春秋走到了一個同樣是圓領衣的人面前。
這個人……是焦黃中。
焦黃中看到葉春秋走到自己跟前,竟是從心底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他自小養尊處優,隨著自己的父親仕途越來越一帆風順,不知多少人想盡辦法巴結著自己,可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卻給了他一種無以倫比的恐懼。
葉春秋站定,臉上帶笑地看著他,足足數息之間。
焦黃中的臉色很不自然,哪裡敢去看葉春秋帶笑的眼睛,他手足無措,想要讓身後的兩個侍衛給自己壯膽,可是身後的兩個侍衛竟是束手而立,也是大氣不敢出。
葉春秋依然保持著微笑,卻是突然將手揚起。
焦黃中嚇得想要捂臉,方才葉春秋給朱鶴的幾記巴掌,實在給了他太深的印象。
誰曉得葉春秋雙手一拱,卻是長長作了揖,溫和道:“不料焦同